文/古月言
本以為會是一個人的困獸之斗,卻在你萬分呵護的舔舐中,愈合了傷口。--------題記
聽到了門鎖響,我們驚得忙坐了起來。
“暖暖?你怎么把門鎖著啊?”我媽聽著屋里沒回應(yīng),納悶地問。
我驚慌失措地瞟向梁寒,卻見他已恢復(fù)了平常樣子,還勾著笑,見狀,我便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忙又轉(zhuǎn)身朝門外回到:“啊……我剛睡醒,那個……媽,你們不是去姑姑家了么?怎么回來那么早?我爸呢?”
“哦,我們不是瞌睡少醒得早嘛……昨天我聽小寒說起他喜歡吃老米家的餡餅,今天我從你姑姑家回來路過那,就給他買了點。半路碰到了你姜叔叔,你爸被他拽著去他家下棋了。”
“what?”我一時語塞,忿忿不平地轉(zhuǎn)頭過去看著梁寒,或許他也有點受寵若驚,聽了我媽的話怔在那里。
“對了,暖暖,你和小寒昨天有沒有好好聊聊?”忽然,我媽的聲音低了下來,小聲地偷摸著問到。
“……”所以,你們昨天去我姑姑家是有預(yù)謀的咯?我呆在那里,不知怎樣回答,難不成打開門告訴我媽,看,媽,我們聊得太好了,都聊一床上去了。
我媽站在門外,看不到里面的情況,也許見我久未回應(yīng),以為又觸碰到了敏感問題,便又說到:“得了,你們的事按你爸說的讓你們自己處理,我也懶得啰嗦了,不過,暖暖,媽還是要提醒你一句,該抓緊的人要抓緊。”
此時的梁寒已經(jīng)得意忘形了,估計親耳聽到我媽這樣評價他,心里不樂開花才怪。
“對了,小寒去哪兒了你知道么?我剛剛想去叫他,卻看他房門開著……”我媽話題一轉(zhuǎn),輕聲問著我,而我也捕捉到了一絲信息,所以……吃早飯也是先叫的他咯?只是他不見了才來叫的我咯?我一頭黑線地想著。
“暖暖,你起來了沒?這孩子,問你話呢。”我媽等急了,嗔怪一聲。
“啊……他啊……”我這才想起來著急,在腦中搜索著各種托辭,一邊拖著音一邊求救似地望向梁寒,他卻悠哉悠哉地閉上眼,嘴角浮著笑意,靜靜養(yǎng)神,我見此情景,伸手捏了他的胸口一把,“對,那個……他一早說他好像出去有點事,說不定,回去了吧……”
“……”門外一陣沉寂,過了好一會,我媽喃喃道:“啊,這樣啊,行,那我把東西放著,你趕緊吃,小寒他……他如果回來了你也問問他吃早飯了沒。那我先去你姜叔家找你爸了啊。”
求之不得,我忙開心地應(yīng)到,“誒,好,我馬上起,你路上小心。”
而后,聽著漸遠的下樓的腳步聲,我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
待老媽走后,我順著床頭縮進了被子里,然后轉(zhuǎn)頭看著梁寒,將他悠閑閉著的眼瞼用手指掰開:“說,你什么時候給我爸媽灌得迷魂湯?他們對你比對我都好。”
梁寒睜開眼看著我笑到:“迷魂湯給你灌就行。”
“油嘴滑舌,”我用眼神剜了他一道,“還說呢,剛剛還好我機靈,要不看你怎么收場。”
聽了我的話,梁寒“噗哧”一聲笑了出來,我轉(zhuǎn)過頭去皺著眉:“你還笑的出來?”
“為什么笑不出來,我不覺得叔叔阿姨會反對。”梁寒眼神清澈地看著我,“林暖,你不會真的以為你把阿姨忽悠到了吧?”
我心抖了一下,硬著頭皮問到:“那……要不然呢?”
“說你智商只能待我身邊吧,出去就是被糊弄的命。”梁寒伸手穿過我的頸窩,一把摟過我,“你想,阿姨一回來肯定會換鞋,難不成看不到我的鞋?出沒出去她會不知道?”說著頓了頓,鄙視地看著我,“還說我回去了,如果我離開,難道不會和叔叔阿姨打個招呼?你說按叔叔阿姨對我的了解,會覺得符合我平時做事的風(fēng)格么?”
“那……我媽為什么會好像相信了的樣子?”我聽著梁寒的話,心里忐忑地問到。
“哈哈,”梁寒咧嘴爽朗一笑,眼睛彎成一汪明月,“我想阿姨心里猜得八九不離十,在給我們臺階下呢。”
“什么意思?你是說我們現(xiàn)在……”我拉著被子,伸手指了指我倆,梁寒見了,挑著眉抿嘴點了點頭。
“……”我欲哭無淚,哀嚎道:“你開玩笑的吧?”
梁寒不答,反問道:“你覺得呢?”
我靜默了半晌,悲壯地看著梁寒,“你說……還有補救的辦法么?”
“有。”
“什么?”我心下一喜,忙問到。
“反正都知道了,那多一次……也無妨……你說呢?給嘿咻要不要個弟弟或者妹妹?”梁寒湊著臉,聲音放緩,低聲回到。
我拉下臉,斜眼看著他:“我發(fā)現(xiàn)你在床上怎么那么禽獸啊?不管是說話還是做……”話說到此,便頓下了。
“做什么?”梁寒來了興致,笑看著我。
我支支吾吾地說不下去,便話鋒一轉(zhuǎn):“說起‘嘿咻’,昨天問你你還沒回答呢,你走了它怎么辦?”
“放心……我拜托給許安了……”梁寒摟著我一同往下縮了縮,輕聲道。
“許安……許安她……”我想起手機上許安的來電,喃喃自語。
“我聯(lián)系過蘇以澤和許安,但沒有得到你的下落,就猜想你肯定離開了,所以來家這邊碰碰運氣。你別多想……他們不知道內(nèi)情。”梁寒斂了笑,正經(jīng)說著。
“難怪……”我松了口氣。
“誒……我說,我們還是說說我們的事吧?”
“我們什么事?”我轉(zhuǎn)過頭狐疑地看著梁寒。
梁寒慢慢湊了過來,捏了捏我的臉,低頭在我耳邊耳語,曖昧之極,接著,伸手撫上了我肋骨玫瑰綻放的地方……
爸媽拖拉著臨近快吃飯的點才回來,頓時更加印證了梁寒的猜測,在飯桌上吃飯的時候,忐忑的我心神不定,思想老是拋錨。
雖是同昨日一樣的四人,一樣的座位,卻又有什么東西不一樣了。
桌下,梁寒用腿有意無意地碰了碰我,我抿嘴微微笑了笑,癡癡地夾著菜往嘴里塞。
“慢點吃,”梁寒寵溺的光芒在眼中點亮,旁若無人地抽出一張紙拭了拭我的下巴,“瞧你的下巴。”
我木木地笑著望向他,任由他擦拭,忽而似又覺察到了什么,偏頭一眼瞟到了爸媽茫然又吃驚的表情。我暗自無奈,只得尷尬地張嘴沖他們扯了扯嘴角。
梁寒估計看到了我笑比哭還難看的表情,也意識到了氣氛中微妙的元素,他卻處之泰然,給我爸媽一人夾了一筷子菜,接著聊家常。
但神經(jīng)過于大條的我媽倒沒打算放我們一馬,上下瞟了瞟我,看向梁寒問到:“小寒,你們商量的有結(jié)果了?”
沒由頭的一個問句,我納悶地瞅了瞅梁寒,又看著我媽,同樣沒來由地回到:“商量什么?”
“嗯……阿姨說的是昨天早晨我們在客廳討論的事情。”梁寒彎起了眼,很愉悅的樣子。
看著他現(xiàn)在在我爸媽面前中規(guī)中矩的樣子,再對比昨日在床上的時候,真在他臉上刻上:“人生如戲,全靠演技。”我鄙夷地撇了他一眼,轉(zhuǎn)過了頭。
等等,昨天早晨討論的事?難不成……
“媽,你想到哪兒去了……這……”我臉一紅,急忙想解釋。
“這事是自然的,”梁寒打斷了我,用一只腳勾上我的腳腕,仍正經(jīng)回著話:“我和小暖商量好了,我們難得這次回來,又帶了證件,我們想今天去把事辦妥可以嗎?”
我看著我媽想笑卻強忍而抖了抖的嘴角,我爸雖沒說話,但也瞇起了眼睛。
我一邊在心里感嘆二老對事情發(fā)展速度的接受能力,一邊開口說了句極煞風(fēng)景的話:“那個……我回來沒帶身份證。”
“沒關(guān)系,我?guī)湍隳眠^來了。”梁寒輕聲接語。
“恩……戶口本不在我這兒……”我心虛地看了看我媽,小聲地嘟囔到。
“待會我給你們拿。”我媽性急,終是按耐不住,眼睛都已成了一條縫。
頓時,我感覺自己受到了一萬點的傷害,總覺得在這兩人一言一語中,我像被倒騰海鮮一樣地倒騰了出去。
梁寒對著我爸媽感激地笑了笑,又腳一緊,壓低聲音對著我說到:“林暖,我說過你是我的,躲不掉,所以不要想著打岔子。”
我面無表情地吃了口米飯,同樣輕聲回到:“你不再想清楚么?而且……你不跟你爸媽商量商量么?”
“我想什么?都想了十年了還能不清楚么?而且你讀大學(xué)的時候又不是沒見過我爸媽,放心,他們認你這個兒媳婦比我還認的準,不靠譜的事我不會做。”
“我看你現(xiàn)在就挺不靠譜的。”我嘲弄地抵了他一句。
“那是因為你在我這就從不老老實實地呆在調(diào)上。”梁寒不慌不忙地反擊到,而后又夾了個丸子堵上了我的嘴。
小縣城的辦事效率,真的,除去了條條框框,不是一般得高。
當兩個小紅本躺在我們手里的時候,我都還像墜落在夢境中,而梁寒則顯得清醒許多。只是從民政局大門走到停車的地方,一直牽著我的手,捏著本子,嘴角掩不住的微笑。
“笑什么啊?”我看著他,再想起證上自己兩眼似沒有聚焦的照片,同梁寒精神抖擻的樣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誰說身份證上的照片最丑?!騙子!難免懊惱道:“領(lǐng)的這樣匆忙,應(yīng)該挑個特殊的日子……”
“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對我來說都是獨特的。”梁寒拉了拉我的手,復(fù)又壞笑著看著我,“而且……我當然該笑,你是我老婆這件事總算塵埃落定,以后……我可以明目張膽地做想做的事兒了。”
“沒正經(jīng)。”我看著梁寒得意的樣子,用手戳了他的腰一下。而心里卻很暖,其實……你想讓心安的人是我才對吧,為了證明你真的不在乎那些我以為會跨不過的鴻溝,也為了讓我徹底放下過去,浴火重生,更為了讓我們的十年時光有個盎然的結(jié)局……
午后的陽光斜斜地照射著,將我們的影子一前一后疊在一起,只愿我們,如影隨形。
正是乍暖還寒愜意的時光,不曾想,梁寒的手機卻在此刻掃興地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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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推了那么久,我錯了~前幾天在趕項目,周末也在加班,今天雙手奉上(負荊請罪狀)
梁寒和林暖領(lǐng)證了,先開車后補票……←_←好像沒有什么不對~←_←
我知道你們會原諒我的,mu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