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磐重生(八十二)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就在春生一籌莫展的日子里,就在他千方百計尋找賺錢機會的時候,他與機會不期而遇,從此也開始了噩夢般的旅程。

一日傍晚,春生閑來無事,鎖上工廠大門,一人獨自前往市區。天還在淋淋的下著,老天似乎也有一點疲憊,也有要“日落而息”的意思,那連綿的雨絲一如春生的惆悵,濕漉漉的街道一如春生濕漉漉的心,充滿頹唐,毫無生機。

昏黃的路燈在眨巴著眼睛,街旁的大樹滴滴答答的滴落著大大的水滴,腐爛發霉的氣息在空氣里醞釀著,,一叢一叢的野草肆無忌憚的填補著街區的空白區域,發亮的地方是水,有暗影的地方是路面,春生提醒著自己,但還是讓鞋吸透了水,走一下會發出“哧”“哧”的響聲,倒霉的天氣倒霉的人生,倒霉的人生倒霉的鞋。

就在這萬籟俱寂的商業區的前面,整條街卻是顧客盈門,有點熱鬧非凡,是有名的“紅燈區”,美名其曰“二炮街”,它就像盛世下的一顆毒瘤,無所畏懼的存留于城市中央,只能是讓人咬牙切齒的討厭嫉恨了,但有一些人還是喜歡的,好比是各取所需,各得所愛。隨著時間的推移,它就慢慢的成了城市的一部分,以違法的方式,在城市的角角落落滋生暗長。

現在正好是華燈初上,等待客人的女人們已經打扮的花枝招展,并不敢光明正大的坐在大街上,而是在一個個出租屋內,在專心等待客人的光臨。

春生第一次走進這樣的場所,宛如走入了一個時光隧道,刺鼻的香水味和撩人的脂粉氣,一股股的傳入鼻孔,弄的春生直犯嘔。他一點也不喜歡這里,從踏進街區的第一步起,他有一種本能的抗拒,渾身有起雞皮疙瘩的沖動。他都忍了下來,他來是有自己的目的的。

早聽說離家不遠的村落,有一個比自己大幾歲的姑娘,在此地“工作”,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他要親自偵查一番,準備采取一個新的行動。

來來回回逡巡了兩次,春生沒有任何的收獲,這次來他只是為了驗證一下消息的準確性,那個姑娘她是認識的,高挑的個子,苗條的身段,較俊的臉頰,是在學校比較瘋的那種,留下較為深刻的印象,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每當他經過一個門面的時候,都會有穿著較為時尚女郎的問候,“你要住店嗎?”,那種招人的打扮,那種柔柔的語音,每每令春生極速的逃離,“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間也!”,道聽途說,不足為憑!春生有了折道而返的想法。

前面不遠處,“嘎”“嘎”之聲響起,打斷了春生的思緒,循聲看去,一位男士手拉一位女士從出租門面走出,男一指女一點,男的順勢在女的臀部捏上一把,女的只顧“咯咯”的笑著,舉止甚是輕佻,言語如實輕浮。女子高挑身材,打扮的尤其妖艷,春生再次確認,確是老鄉梅西寧。眉頭一皺處,計上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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