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錯過時光的步履匆匆和歲月的蹉跎奔走,大概只有時間的縫隙中那一小段滄海桑田。
有過黃葉滿地的落寞,無情地似水而流。有過落紅雨打的悲哀,無盡地似愛而散。
澍與葉相識于微時,芭蕉葉下的邂逅,是最初的起點。雨水劃過天際,在滄海中的那一滴幻化成落下的那一粒。澍奔跑過有竹崖,葉在花竹園中照看花木。澍靜靜地待一棵芭蕉樹下,任由雨水淋濕全身。葉與澍的眼神交合。
澍走到葉面前,"下雨了,你為何不進屋?"葉莞爾一笑"你看那些牡丹,竹子何曾進屋?"澍啞然。"它們迎風而舞,伺雨而歌,好不歡快!公子要去何方?這有竹崖不大有人來。""我只是不湊巧經過這兒,看見你在雨中發呆,便來提醒。""那么多謝公子,我在這處十分安然。"葉拉起澍的手,"來呀,讓我們一起感受大地的色彩。"葉與澍在竹林下旋轉。一陣暈眩,葉帶澍到有竹屋,那附近草叢茂密,籬笆上也是花繁葉茂。澍進了屋,就倒了下來。
葉翩然而舞,綠光乍現,笑吟吟而去。
第二天清晨,澍醒了過來,回想昨日卻似前世之事。澍想起還有重要事要辦,摸摸懷中的竹零,馬上起身離開了有竹崖。
一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一陣鞭炮響起,繼而是鑼鼓喧天,好不熱鬧。夜槿寒看著這一切,眼神呆滯,似乎這一切與他無關,但怎么可能無關,今天的奕君是他。今天是他娶親。要過府的姑娘是世代姻親的白家小姐,白曉曉。
滿堂紅彩,燈籠高掛,賓客盈門,白夜鎮人人都在看著這世代姻親的第十七代又喜結連理。白家和夜家是這鎮上的大戶,鎮上幾乎所有生意都是這兩家做得,白家文,夜家就武。世代姻親,世代皆如此。白家主,夜家輔,夜家主,白家就輔。共同使得這鎮子成一世外桃源,外來人都不準在這鎮上扎根落戶。
白家白天一,夜家夜霖是最初來這鎮上的,據說這鎮上的一磚一瓦都是他二位所筑。他倆是共同修仙的仙人。白天一當初為抵抗龍卷風西吹,吹入當時的浮林鎮,耗費大量真氣,依舊無法轉變龍卷風方向,夜霖相助,一同抵抗,使來勢洶洶的龍卷風消散。浮林鎮屋不成屋,舍不成舍。兩人又用余下修為助浮林鎮還歸原樣。兩人氣竭,落于有竹崖。而自此后,浮林百姓為紀念他們,改浮林為白夜。
而不知為何,世代相傳,白夜姻親結,浮林百姓生。白家和夜家自此結姻親。終于到了第十七代,夜家的主家人從每年奕君者升,奕君唯一條件,便要文武雙全,而不是白家文,夜家武。兩家只有夜家可以產生奕君,據說是因當年先祖幫助白家共抵外敵。
這一代奕君便是夜槿寒,夜槿寒說不上是一白小生,長得粗獷,但眉宇之間英氣十足。夜家習武,不知是因為練功的緣故,別人走到他旁邊總感覺一股寒氣逼近,連看到他都作這樣感覺。所以他總是獨處一人。
照舊,紅轎子從白家接出新娘白曉曉,大哥白澍騎著高頭大馬送嫁歸去。澍公子那時是白夜鎮第一公子,明眸皓齒,膚如凝脂,白衣飄飄,似一仙人。
一路喇叭鳴鑼開道,到了夜府門口,夜槿寒拉開轎簾,里面竟空無一人。眾人驚異。夜素,夜府管家看到這一幕湊到奕君耳朵旁嘀咕了幾句,只見奕君一眼望了望白澍,點了點頭便拂袖而去,"各位賓客,新娘有異,今日大婚不舉,改日定向各位交代。請各位今日先回。"夜素顯得非常坦然鎮定地說。賓客紛紛離去。府內,夜槿寒在深有意味地想著些什么。
澍回到白府想要告知此事并沿路探尋,卻并無所獲。白府卻也是空無一人,白琴也不在。澍驚異,打算趕到夜家商量對策,在路上遭人追殺,澍不敵被逼上有竹崖。澍在一片竹林倒下。說來怪,一上崖,后面無人追趕。澍見無人,跑得筋疲累盡的他在一棵竹樹下倒下。
二
深夜,夜府內,一片寂靜,轉而發出幾聲笛子響。
暢音閣中,奕君默然對著彎月,手里握著鳴笛。"咿呀!"有人走了進來。
"素兒,是你嗎?"
"什么?"
"你擄走了曉曉?"
"叫得真好聽,你當真要娶她。莫不是今日這事,你這會兒該入洞房了吧!"夜素撅起嘴轉向一邊去。
"沒有,只是命運難違。只怕會生出許多事來。"
"我沒有帶走曉曉,你都看到,我一直在門口迎客。同樣,也沒有讓人帶走她。畢竟我們都是一起長大的。曉曉還答應我,不會與你真的成婚,她有所愛。"
“如此,那究竟是……”奕君想到家族中流傳的一個故事,夜敏和白卿兩人互不相愛,各有良人。遵祖宗遺訓,兩人必結連理。夜敏假意連婚,實則偷走它方。結果,兩人于洞房花燭夜雙雙逝去。
“你想到什么,想到夜敏?”
“那只是一個傳言,也許有其他事情發生。”夜素感覺頭暈向下摔去,奕君閃一下便到素旁,將素抱到床上。
“你怎么了?素兒,素兒……”
一日一日,夜素成天昏睡,請了無數大夫,都說,未氣絕。
那一天,黃昏是酡紅色的。府中人告知奕君,白府空無一人,尋不見澍公子。怪的是白府中白蓮盛開,但是白蓮的中間卻是黑色的。
奕君思慮再三,決定拜訪族中長老,看看有什么玄機。
(未完待續)
——本文虛構,虛構中的意想。
竹小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