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陽光溫柔恬靜,橙麥色的光透過剛剛清洗過沒有灰塵的紗窗照進電視柜上。小奶豆爬在床上翻來覆去,滾來滾去,無聊的撥著電視找著還有點趣的節目。
電視上能選的節目實在是太少了,地方上的兩個臺外加一個中央一這中央二。而中央二都是農業節目基本就屬于三個臺的情況。
昨晚的《那個殺手不太冷》還在小奶豆的腦袋里撞擊。一個大叔,撞擊著初中2年級的小奶豆的情竇,再試圖把它撞開,四分五裂,情欲奔出。
手里的旺仔小饅頭只剩下三顆了。要靠白水伴著電視劇了。下午兩點中央一開始播出〈人魚小姐〉,那個陪老媽追韓劇也在陪著無聊的自己。
從腦袋里流出的還有不知是哪個電視劇里的女人的銷魂的臉和男人喘著粗氣的聲音。同時夾著鄰居家的男人追打著女人的腳步聲,撕罵聲,哭喊聲,狗叫聲。
男人女人是什么東西呢?他們為何總是相互糾纏呢?里昂為了保護琳達死了,他有沒有后悔過呢?琳達對里昂的愛能持續多久呢?對于一個死人的愛,有將如何表達出來?(守節?更加的愛生活?不婚?每年去祭拜他?)
媽媽今天會很晚才下班,晚飯是早飯的剩余,是同午飯一樣的美味。外面的小院是由好多棵齊人高的小叔組成的。小叔外是男孩子和女孩子的聲音,更準確的說是絕大部分女孩子的聲音和嗯嗯啊啊男孩子的聲音。聲音稚嫩到我敢打賭他們肯定小學三年級以下。小奶豆眼睛里放出了八卦的光,翻身下床,穿上老媽的粉紅色拖鞋走到院子里。在樹下蹲下偷聽:
女孩兒“你到底喜不喜歡我?你說話啊!”
男孩兒“…”小奶豆看見男孩子低著頭,兩只手不停的搓著異常肥大的校服的衣角。
女孩兒站在他的面前,仰著她驕傲小頭顱并一直盯著他?!罢f??!”
“喜歡”男孩兒說,女孩兒開心的笑了。然后兩個人一起買好吃的去了,女孩兒帶著他。
竊聽到了一段稚嫩的小告白讓小奶豆的心跳加速。跑回屋子,甩掉媽媽的粉紅色的就拖鞋跳到床上。身體上青澀的小絨毛正在渴望被粗糙的大手撫摸。
今天中午的〈今日說法〉是一個被出軌的女人同老公斗智斗勇的故事,疲憊寫滿了那個女人的全身。意氣,風發在那個男人的每個表情動作頭發絲。
童年的時光美好!爸爸夏天陪她一起去劃船,秋天一起去樹上摘果子,冬天一起設機關補鳥再把他們養到春天放了。
媽媽總是兢兢業業的為了家里的將來謀劃,除了過年她幾乎不給自己添置新的衣物,總是開開心心的穿著親友不要的新衣。家里每一分錢都井井有條。動手能力極強,修燈、修水管、打院子、做太陽能淋浴、修bb機、補衣服、做到炒菜……還有什么媽媽不會的嗎?暫時想不到,所以我對媽媽骨子里充滿了敬意。
他們兩個給我的美好回憶從來不同步,好消息是痛苦的回憶是同步的,同時的,同感的!
爭吵。他們無法在同一張桌子上吃飯超過20分鐘,超過了就是瞪眼睛、大聲說話、摔筷子,不歡而散的一個進臥室一個繼續臥室外獨自一人飲酒醉。不能喝醉,喝多了又吵。只是獨酌到深夜,再進屋。此時的媽媽已經睡了,我還在看電視,然后爸爸會去自己的屋子睡覺。電視沒有臺了,變成了慘白的雪花兒呲啦呲啦的作響,吵醒了不知不覺間睡著的我,下床,關電視,睡覺。
爸爸的工資每個月都會全部上交,當然他也會悄悄的攢自己的私房錢。少少的,用來買煙喝酒。媽媽總是能找到爸爸的私房錢,我覺得媽媽都神了!在鞋墊下面,吊燈的燈罩里面,墻紙破損處的夾縫里,枕頭里,柜子里側的柜腿旁,電視機下面,抽屜里面的夾層,衣服的秘密口袋里…無論哪里老媽都可以三招之內攻破。
他們的爭吵沒有原因,或者說是什么都可以成為原因。通常是老媽罵老爸,老爸聽著加上偶爾的頂嘴。老媽發火的時候我都不敢大聲的喘氣,也不敢去聽。每次爭吵聲,罵人聲,指責聲一旦通過我的耳朵進入我的身體就會感覺到全身發癢,非常想去撓撓,卻又無從下手!
最牛的是,毫無前兆!安靜的吃吃飯,看看電視,逛逛公園,做做家務,甚至只是兩個眼神的交錯都會突然爆發!所以我練就了當他們兩個同時存在的時候,自動關閉耳朵的神功,耳不聽為靜。結果就是他們的爆發頻率更多了,因為老媽覺得我太犟了,怎么和我說話也不答應。直接導致了我的異能加強,隨時可以關閉耳朵什么都聽不到。
上課的時候了老師在激動的和學生辯論,關掉。結果經常被老師請出門外,忘記打開了。走路的時候行人爭吵,關掉。結果經常性后面有人喊我聽不到。買東西的時候隔壁在激烈的講價,關掉?;丶业臅r候老媽在喋喋不休,關掉。老爸在吐槽老媽,關掉。
我很開心,因為用于安靜了。我在自己的世界里自嗨,嗨到寂寞,嗨到瘋狂。《穆赫蘭道》里的姑娘會自己摸自己,模樣很眼熟,像是我獨自在自己的世界里還到極致的模樣。
太陽的顏色變成橘紅,把我屋子里的電視變成了一顆大橙子,我興奮的光著腳要在陽光下,我感覺自己也變成了一顆大橙子,表皮橙黃內心水水的,甜滋滋的酸溜溜的。等待著有人來剝開。如果那個人是個甜美的姑娘呢?
姑娘還是做好朋友吧,我們一起手牽著手上廁所,一起做練習冊,一起烤著橙色的太陽,一起聊大叔聊鮮肉,一起買小頭花,一起上學,一起吵架。有一次一個姑娘來我家玩,我們一起一邊看電視一邊吃零食,那天的大風車格外的有趣。中午的時候我給我們炒了一盤花生米,吃著米飯。溫飽思睡覺,尤其是中午沒有電視節目的情況下。我們躺在在了床上睡覺覺。平常我睡覺的時候是雙腿夾著枕頭的,現在這只枕頭借給她睡覺用了那我就只能是夾著她了。我應該是做了一個美夢,因為我的枕頭上流滿了口水,還好那天她梳的是馬尾,要是散著頭發估計就流到她的又黑又直的頭發上了。
一覺醒來已是下午三點。媽媽提前回家,讓后黑著臉喊醒了我們倆。媽媽把我的朋友趕了出去,而我除了追出去安慰了她什么都做不了。我害怕媽媽的責問,無論是合情合理還是無理取鬧。
我的好朋友再也不來我家玩了,所以改我去她家找她玩。她的身材極好,小麥色的皮膚,高挑的身材,胸發育的比我好,一雙大長腿特別的迷人。當時我就覺得她以后一定是一名模特,裝著每年最流行的衣服,在閃光燈下優雅性感的走在t臺上,萬眾矚目。
一次我們一起去補課的路上下雨了,于是乎我們在老師家的臥室脫光了衣服,只剩三點式的裹著被子做練習冊。老師在幫我們烘干衣服,那天只有我們兩個去上課了。她的身材就是在那個時候被我高度認可的。有一次我去她家道歉,因為我做了件傻事傷害了她的柔軟的心。哄好了,玩了一下午,臨走的時候橘紅色的陽光籠罩住了,穿著水藍色單肩漏肩裝的她,美極了。然后我情不自禁的吻了她的額頭“你好美。”她的臉紅的不像話,我裝作沒看見,免的尷尬,騎著我的自行車回家了。
現在的屋子里只有小奶豆一個人,她想起了爸爸。也是橘紅色的陽光,在那片光下是爸爸古銅色的健美的身材。小奶豆拿著浸濕了的白色毛巾再給這個黝黑的男人擦背。今天賺了80塊,媽媽去買菜了?!霸趺从冒酌砟??那還能洗的出來嗎?”媽媽的聲音響起的同時,小奶豆迅速的關閉了耳朵,走到大門外,無所事事的走等待飯熟了,媽媽喊她回家吃飯。
小奶豆的耳朵關上了,眼睛卻不能。她眼睛里的他們惡語相向,拳腳相加,像是一場血花四濺的皮影戲!媽媽的眼淚割開了小奶豆的孤獨的世界,保護這個全心全意的為家里付出的女人,這個為家庭的未來以身作則的省下每一分錢的女人,這個兢兢業業操持家務的女人,這個不懂的表達感情的女人。在家里小奶豆很少看到媽媽的笑,只是在兩個人看電視的時候會很偶爾的從平靜的略帶死氣的臉上冒出了,恰如地涌金蓮般美麗動人卻又稍縱即逝。
小奶豆在他們僵持的姿勢旁嚎啕大哭。她用十個干巴巴的手指用力的去搬來父親的大手,卻連一根手指都無法撼動。這個男人變得孔武有力,在這個無辜的女人面前。他一手制服了女人的雙手,你一只手的食指在戳著女人的頭顱。
我看到了女人痛徹心扉的眼神,不被理解被曲解的憤怒。她的憤怒燒光了她的頭發,燒光了她所有趨利避害的理智。她在用嘴巴說出她的真愛,入男人的耳朵中成為暴怒的理由…他看到男人的悲哀…小奶豆在她的世界中遍體鱗傷,滿地找牙。
獨自一人的晚餐格外的快速。清涼平靜的月光代替了暖魅的夕陽的紅。為什么要冒著生命危險結婚呢?所有的家務我都可以完成,我可以像媽媽一樣會修所有的東西。那媽媽為什么需要一個男人呢?因為孩子?我是一個自私自利的小老百姓,平凡到我覺得自己更本就沒有多余的愛去愛一個陌生的生命。所以我不要孩子,我自己一個人很快樂。那為什么還要結婚呢?…小奶豆的腦袋里一瞬間閃出了無數的問題。把它們寫出了,一個一個解決,我想就能得到一個完美的答案了。說干就干!
因為性?這個最后一個問題了。那如果我連這個也可以自己解決,不就可以一個人快快樂樂的過完一生了。小奶豆開心極了。真的搞不清楚,這個東西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呢?讓男人可以冒著錢被管理,身體被責罵的風險娶老婆。而女人也可以冒著被野獸攻擊,被氣的面孔發白的風險嫁給男人?
不懂就要去學習。島國動作片走起…實在看不出來美好!放棄!直道有一天小奶豆看到了女人間的愛情動作片,于是她一人分式兩角開始練習了起來…
晚上的月亮由最初的清涼變的朦朧誘人。小奶豆又變成了兩個人開始做運動,從最初的笨拙變的嫻熟。她的高潮起于撫摸,同樣止于撫摸。所以她也實在搞不懂那些工具有何用?但她也不好奇,因為她已經可以自給自足了,哪怕在他人眼里是幼稚的淺顯的小富即安的又怎樣?我不需要,這些,這點,就夠了。
小奶豆真的不再需要戀愛了,更加不需要男人了…
番外:自嗨了三年后發現這種自以為是的行為 學名叫做,手淫。名字太難聽逐不再繼續!還是柏拉圖好聽,而且連自嗨的體力也剩了。所以開始了一個人的精神之旅…一路順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