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家排后,一直都沒有什么食欲。但正合我意,不管吃不吃,體重每天都在往下掉。
一個端午節(jié),各種放松,口欲開始上攻。腦海里涌現(xiàn)出各種補償,虧欠,填滿的意識。于是開始復吃。這個循環(huán),讓我看到,潛意識很強大。
昨天開始斷食,因為不想看到投降的自己,更是想體驗一把,經(jīng)由心理調整達到身體完整目標的自己。
上班,遇到兩件奇葩事。例會,主任問各位有什么手頭上的事情匯報,到我這,我說沒有。結果他說了句,你怎么以前不化妝,現(xiàn)在化妝了。這句話一出,搞得副主任莫名其妙,連帶所有同事都在笑。
換做以前,我會馬上轉為自我攻擊模式,開始反省自己說錯話了,或者最近是不是有做的不對的地方,然后陷入無限自責中,起碼一天下來都反復思考這件事+心情不好。現(xiàn)在,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可以無比淡定的看著他,心里只有一句,X你管的真寬。當時嘴上還的一句是:主任您好細膩。這句話蹦出來,才感覺到自己居然是帶著笑容說的。過了一會兒,他又問我有什么說的。我說沒有,他說,你是沒想好。我說,不是沒想好,是沒有要提請大會解決的事情,我的任務都完成了。
這些對話在職場專家來看,或許覺得我是反面案例。事實上,我也覺得這樣回答不好。但是,我想,很多職場的妙招,都建立在一個很理想的環(huán)境。入職七年,我發(fā)現(xiàn),或者是我不斷的調整自己到只有暴力和原始對抗才能和這位領導和諧相處。越是以禮敬他,他越是可以以“開玩笑”的方式將你的人格踐踏到天翻地覆。
比如,他認為,女孩不結婚,做的工作就必然心不在焉,只有孩子生了,才能踏實工作。事實上,整個辦公室,根本就不存在所謂的心不在焉和踏實努力。大多數(shù)人都是一般一般完成手頭任務即可。除了他“喜歡”的人之外,其他人都是廢物。我從"紅人"經(jīng)歷到“廢物”的被認知,可謂是一條完整的體驗鏈。
過去一直在怪罪周圍怎么是這樣的環(huán)境,這些人怎么會這樣不負責任不講道理?近來這些認知已經(jīng)不重要了,我知道,因為當初隨意尋找的工作,工作環(huán)境一直都是這樣,一個擁有全市很多資源的學校,卻做不出名聲來,早就有它自己的規(guī)律。我就算再怎么在里面撲騰,拿獎項,爭優(yōu)秀,平臺也就是這個樣子了。所以,現(xiàn)在領導對我說任何話,我是可以左耳進右耳出了。我知道,這不是我的真相。
不是經(jīng)歷這些,我也難以徹底服心理學。學生時期學電影史,只不過被精神分析電影的魅力折服,進入職場,才知道心理對人的影響這么大。我不再因為領導的憤怒而對自己憤怒;也不再由于領導的否定而否定自己。因為,領導交代的每件事情,我都是如實,認真的完成了。過去的懦弱,不反抗,造就了他對我習慣性否定,習慣性暴力相向,我不再上當。我亦不想揣測他有著多么自卑,多么糾結的經(jīng)歷,才至于他這么習慣否定自己的團隊,在他的上司面前,護不住自己的人。
會上,他當著大家的面,說我的PPT做得很好,他匯報的時候,別人問是誰做的,要拷走,他說:不知道。在座各位,連帶副主任,都驚呆了。包括我。
經(jīng)由昨天一役,所以我的輕斷食過的太揪心了。中午冥想的時候,不斷的醒來,都打不下去。我仿佛觸摸到了自己一直以來的悲傷,和靈修的朋友看到我說,不知為什么我的焦慮。是啊,可能我一直在焦躁,在這里,是浪費生命。長期以來被“穩(wěn)定”,女孩子在學校工作,受尊敬。這樣的意識打壓。但是,這樣的學校,這樣的工作環(huán)境,是我追求的嗎?我難受于這個環(huán)境,我卻強迫自己不要看到這份難受。所以到現(xiàn)在,我憎恨啊。和lydia聊到我說想轉行,但怕自己是一時沖動。lydia說所有接觸心理學的人,都會有這樣的時期,我知道你適合做療愈,但是你還是要面對自己的資源,能整合什么,還有如果沒有收入來源,會不會后悔,這些都很重要。
一下子,我心理哪個悲傷啊,到底恨單位,還是恨自己,有一種白活的感覺。強烈的否定,是面臨十字路口的自己。4月份我以為只是不適合這個崗位,于是孤身跑到學院去求聘教師崗。現(xiàn)在的我,卻在想是不是要換整個行業(yè)了。還是我對這個工作單位已經(jīng)覺得無聊透頂了——去不去教師崗,對我來說不重要,我在意的是,我不想再用“曲線救國”這個詞,耽誤我真正的愿望。所以現(xiàn)在面對向院系交簡歷,不敢邁出一步。渴望自由,渴望真正的自由,而不是被另一個看似“美麗”的形式捆綁自己。
我想做專家,想做個人最高能力,想做看到光,能夠舉著光的人。
沖破牢籠,意味著開始。
內心的牢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