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總是叫我壞孩子,對此我很不服氣。我不打架不侵略自己的耳朵強迫他們戴夸張的耳釘不給每一個認識的女孩子寫情書,我只是高興了就唱悲傷了就哭,我沒有打擾那些討厭我的人。
? ?可他們依舊叫我壞孩子,像對卡西莫多一樣對我。天哪這公平嗎,我沒有愛上一個人人喜歡的吉普賽女郎。那些隱藏在我血液里的膽怯的貴族血統讓我不得不遠離她們,要是靠的太近她們一定會捏著鼻子大聲嚷嚷“走開走開,不要想著欺負我!”可是我欺負她們了嗎?我完全搞不懂她們是怎么想的。
? ?我喜歡初中的語文教科書,那里面的文字直觀深刻,叫人親切。它不會通篇都是文言文沒一個注釋,你知道我是現代人,而且這不是高中,我已經不再喜歡查字典。他會告訴你什么是正義什么是善良,而我們就會心生向往從不懷疑。這種力量就是信仰,我以前感受過的。不像現在,你告訴我七根火柴和一座豐碑的故事我得笑死,哦!我為什么會笑,我已經沒有了信仰,沒有了對正義的渴望。
? ?我也想做一個麥田里的守望者,站在小木屋的門前抽著廉價的煙草謹慎又欣慰地注視著在麥田里奔跑玩耍的孩子,看到誰跑遠了跑到懸崖邊我就不知從哪瞬間出來抓住他告訴他那是懸崖應該停下,然后拍拍的肩膀或是屁股告訴他那邊有天空麥田和如他一樣的孩子,回去吧!對,這適合我,麥田里的守望者,也許會不只我一個,我和那個作者還有許多許多喜歡這份工作的人,輪流值班,偶爾坐在小木屋里烤著火喝著麥酒唱鄉村里最流行的音樂。
? ?但我現在什么都做不了,我只能坐在宿舍里聽著同伴們熟睡的響鼻一個人寂寞的回憶。哦不對不對,這不是回憶,我沒有這么甜美的記憶,啊,人生不該這樣,我還沒有離開芒果街,外人不知道真實的這里。
? ?也許我該說點什么,告訴大人們真實的芒果街,也許他們也曾住在這里但日子久了他們還是忘了,這里的孩子們不快樂,即使也學會了奔跑和玩耍,但我討厭他們一臉茫然的樣子,他們壓根不知道什么叫自由什么叫正義,也許我也不知道,但我就是看不起他們跟喜歡的人說話時那羞答答的樣子。你可以想象嗎,天啊,那簡直不堪入目,丟人到家了。我真想教教他們:摟過來,親一口,像這樣——會了么?笨蛋。你得告訴他/她,他才會知道,你得讓他明白什么叫可靠。什么?你也不知道到底喜不喜歡他?這就難辦了,也許你現在的男/女朋友就不錯,我無法替你選擇,聽著,我只是要你明白如果你真的喜歡一個人呢,就跑到他/她面前,摟過來,親一下。
? ?哦,該死,那個不喜歡我的姑娘約我出去玩,我討厭浪費時間,但你現在知道了我不是壞孩子,我只是高興了就唱悲傷了就哭,我不愿意看見悲傷,縱使是別人的。我是說她的男朋友甩了她,又沒有另一個人摟她過去親她一下。
? ?所有的悲傷都是因為人們不夠熱情,不敢相互理解,而我不一樣,我愿意擁抱所有人告訴他們他們是好人,即使他們叫我壞孩子,我依然愿意這樣做。總要有一個人告訴他們什么是正義什么是善良,他們忘記了初中的語文課本,我要念給他們聽。
? ?我要念給他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