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享受著生活的美好時,是否會想到這么一群人?他們可能聞不到花香,可能聽不到鳥語,可能看不到碧水白云,可能體會不到運動的大汗漓淋……是啊,他們是殘疾人,一群身體并不完美的人,一群斷了翅膀的天使。但歸根到底他們是和我們一樣的人。
殘疾人有很多,我只想說說其中一個特殊的群體──殘疾大學生。
他們確實很特殊,他們不像一些殘疾人經過努力已經功成名就,不像一些殘疾人已經掌握了謀生的一技之長,也不像一些殘疾人會一直生活在為他們設定的特殊的生活圈……這些條件他們都沒有。他們有的只是花一般的青春,花一般的年華,有的只是一副殘缺的身軀和一個美滿的理想,有的只是面對未來的壓力和創造生活的憧憬……然而,殘疾大學生──他們也是和我們一樣的天之驕子,有著和我們一樣的夢想與尊嚴。
有句話說得好:每個人都是被上帝咬過一口的蘋果,都是有缺陷的人,有的人缺陷比較大,那是因為上帝特別偏愛他的芬芳。
或許殘疾大學生就是被上帝偏愛的人,他們也在用自己的努力證明自己是可以的。在我身邊就有一位這樣身殘志堅的學長。由于小兒麻痹癥,他從小雙腿就不能正常行走,總是一瘸一拐的。然而就是這樣一個人,卻擔任了班長的職務,每天往來于各個教室與會議室之間,走的路比正常人還要多。并多次獲得院三好學生,院優秀班干的稱號,而且接連在《現代語文》上發表多篇文章。他被我們輔導員請來為我們做團體輔導時,有一他說的句話我記得最清楚:“命運一半掌握在自己手中,一半掌握在上帝手中。成功就是用自己手中的一半去贏得上帝手中的另一半。我們都是這樣,而我也在努力地這樣做。”
是啊,他們身體上有殘缺,但他們的思想與靈魂是完整的,甚至比一些人還要高貴,他們也在追求著成功與夢想。命運的殘酷讓他們更加珍惜來之不易的生活,身體的缺陷讓他們更加看重眼前的生活,外界的打擊讓他們更加勇敢的面對未來......瀑布在山崖上跌落,卻在大海里升起。他們的努力不會付諸東流,天道酬勤,耕耘就會收獲。
然而我們又不得不面對現實,殘酷的社會依然給殘疾大學生的人生道路設置了重重障礙,麻木的人們依然對他們不屑一顧,種種現狀都說明殘疾大學生依然步履維艱。
他們通過自己的努力考入了大學,這就已經說明在很多方面他們不比正常人差。并且從小學到初中,再到考入大學,就業,在這一過程中,他們每跨出與普通同學相同的一步,他們面臨的壓力和付出的努力與代價都要比普通人大得多。
而且由于方方面面的原因,即使他們在高考中取得理想成績,也很難進入理想的大學,在招生時受到歧視,往往會將就一個大學。很明顯,這對他們是不公平的。在大學生活中,他們是和正常人生活在一起,身體的缺陷往往會成為其他人嘲笑的靶子,就算只是玩笑,也會在他們心里留下陰影。
另外,殘疾大學生就業更是一個讓人頭疼的問題。現在大學生就業難已是一個普遍的現象,而殘疾大學生就業更是難上加難。在競爭中,用人單位通常不愿意招收殘疾人,因此殘疾大學生立刻被一票否決,根本沒有辦法展現自己的工作能力......
殘疾大學生的努力我們有目共睹,他們所面臨的不公平我們也不能視而不見.一個和諧的社會,必定是一個對所有人都公平的社會。面對這些問題,面對殘疾大學生這個特殊的群體,我們應該做些什么,讓他們感到社會的溫暖。
首先是觀念問題。當我們談到殘疾人時,不應該總是帶著不屑與輕視,認為他們是沒有用的人,從而否定他們。事實證明,殘疾大學生絕對是自強不息,相當一部分人擔任學生干部職務,學習成績總體良好。這樣,我們有什么理由輕視他們?有什么理由嘲諷他們?如果我們還是用老眼光看他們,對他們就太不公平了。在就業上,用人單位不愿收殘疾人,但事實也已經證明了,在一些崗位上,殘疾人比正常人做得更出色,而且他們更加珍惜來之不易的工作崗位,更加勤勤懇懇,任勞任怨。那么,用人單位就不能給殘疾大學生一個機會嗎?要一直抱著老觀念來傷害殘疾大學生嗎?對殘疾大學生的嘲諷與不屑應該停止了,對殘疾大學生的輕視更應該停止了。
其次是體制問題。高考體檢標準應該與時俱進,不能太過苛刻,以至于將他們阻擋在大學門外,打碎他們的夢想,讓他們還沒有走上擂臺就已經失敗了;在就業上,能否強制一些企業給殘疾大學生一個公平競爭的機會?甚至規定一些崗位只招收殘疾大學生?這不是施舍,殘疾大學生有能力在一些崗位上干得比正常人更出色。
改變體制,改變觀念,或許這都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但是如果我們用心去幫助他們,一定會改變一些什么。我們應當理解他們的無助,渴望與期盼。世界上心與心之間的路很難走,唯其難,才顯得理解的珍貴。為他們伸出一只手,為他們喝彩,這也是在給自己的生命加油。
幫助殘疾大學生。需要每個人的力量,需要全社會的力量,而我所寫,僅是我個人的切身體會,泛泛而談,真正解決這一問題,還需要更多專業人士和慈善人士共同謀劃出力,才能為殘疾大學生撐起一片天。
社會的公平與正義始終是我們所追求的,對殘疾大學生猶應如此。然而,我們一直在為之奮斗得不是社會給予殘疾大學生關照,更不是憐憫和施舍,而只是請求社會給殘疾大學生以公平對待,這已經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