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是《成為簡.奧斯汀》上畫的第十個年頭。第一次看這部電影的時候,我剛上大學。如今,十年過去了,我已經從一個毫無戀愛經驗的少女升級為人母。再看這部與愛情有關的電影,還是忍不住熱淚盈眶。好的藝術作品,從來不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褪色。作為死忠粉,我決定在這個清風微拂的夜晚,靜靜地沉下來,與大家分享一下這部影片。
第一次看這部片的時候,如果不是因為太喜歡安妮海瑟薇的話,我應該不會如此有耐心地把它看完。
相比起美麗而優雅迷人的簡.奧斯丁飾演者安妮.海瑟薇來說,飾演湯姆.勒弗羅伊的湯姆斯.麥卡沃伊不僅身材矮小,而且長相毫不出眾。所有看過安爺童話和瓊姨小說的少女都知道,美女只有帥哥可與其相配??蛇@部影片把我最喜歡的美女安妮.海瑟薇配給一個如此不起眼的小男人,還有什么看頭呢?
但,大學的生活是無聊的。作為一個讀英語專業的學生,為了問心無愧地看電影,我已經打著鍛煉英語口語和聽力的旗號,看遍了校園網里所有值得看的英文電影。
總不能為了追情節拋下英文電影去追港臺劇吧?這多對不起我愛學習的好學生形象。
不行,看下去。
再看下去,還是忍不住想放棄。這劇情怎么越看越像《傲慢與偏見》?我連《傲慢與偏見》都看不下去,難道還要看一個抄襲版?(那時我還不知道原來簡.奧斯汀就是《傲慢與偏見》的作者)
情緒的轉折發生在打棒球的那一幕。男主湯姆的棒球技術非常了得,他和簡的弟弟亨利等人組成的團隊把以娘娘腔約翰.沃倫等人為代表的團隊打得落花流水。看著湯姆那副沾沾自得,不可一世的囂張樣,簡忍不住搶過棒球棍,親自出征。
面對簡的上場,眾人都比較愕然,畢竟棒球是一項對抗性很強,只限男子參加的球類運動節目。
湯姆自知簡是沖著他來的,發球的時候就故意走得遠遠的助跑,到了臨界線的時候,卻是輕輕地把球拋了出去。看似體貼,實際內心充滿對女性的輕蔑。孰料,簡用力一揮球棒,漂亮而又利落地把球打了出去。本以為勝券在握的湯姆,居然輸給了這個半途殺出的程咬簡。但他絲毫沒有不爽,反而出現了欣賞之色。
在此前,簡在他心目中只是一個自視甚高,而才華又無法與其能力相匹配的女子。直至簡揮出這一棒,湯姆才發現,簡的確有異與一般女子。她有一種巾幗不讓須眉的氣概,有一個敢于與世俗相抗衡而又希望與男性一樣獨立的靈魂。在簡的身上,他隱約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我內心的情感變化,大抵也和湯姆類同。我一向都比較欣賞有獨立光輝的女性,這或許也跟我的家庭教育有關。我們家里從來沒有一丁點重男輕女的跡象,父母對我們兄弟姐妹幾個都是一視同仁。
讀書的時候,每次回家,晚飯后一家人都會坐在客廳里喝茶聊天,就不同的話題各抒已見,時而相互調侃,時而爭論不休。農村人的人總是睡得很早,通常是十點一過,周圍就沒有什么燈光了。而我們一家人,往往一坐,就是十二點。
別人的父母總擔心孩子早戀,不是對孩子耳提命面地進行警告,就是通過各種渠道打聽他們的孩子在學校有沒有“越軌”的行為。
而我們的父母呢,也不知道是沒興趣還是沒空,反正聊都沒跟我們聊早戀的問題,更別提耳提命面還是做福爾摩斯了。奇怪的是,我們也居然都沒有早戀。到后來,上大學,拍拖了。我們也會主動跟父母以及兄弟姐妹描述這個男生的情況和品性,征求他們的意見,看看這個男生是否值得交往。當然,父母給的只是是意見,決定權還是在我們手上。
如今回想起來,真的挺佩服父母這種“無為而治”的智慧。正因為如此,我才能成為一個思想獨立,忠于自己內心的人。所以,我也特別欣賞簡這樣有獨立光輝的女性。毫無疑問,到了這個時候,我的心緒已經慢慢地為這部片的劇情所牽引了。
然而,在簡的心目中,湯姆同樣是一個目中無人而又聲名狼藉的花花公子。她精心寫出來的文章他非但不欣賞,還要譏諷她自戀和無知。這對于一心想成為女作家的她來說,是無論如何都無法從內心深處接受這種侮辱的。
無可否認的是,簡其實也一直為湯姆所吸著。畢竟他也是一個外表帥氣(盡管我不覺得扮演者帥氣,但電影還是向我們傳遞了他本是帥哥的思想),談吐幽默,而又放蕩不羈的翩翩少年??蓛刃牡钠娕c自命清高的傲氣,讓簡默默地抗拒著這份來自湯姆的誘惑。
圖書館的一次偶遇,讓充滿傲慢與偏見的兩個人再次展開了唇槍舌戰。湯姆認為簡的作品之所以淺薄無深度,是因為她缺乏人生歷練,又或者說是缺乏戀愛經驗。而簡覺得,湯姆本來就是有名的浪子,他所謂的經驗都是建立在傷害其他女子的情感之上。湯姆堅持說如果簡要像男子一樣成為一名出色的作家,就必須拓寬她的視野和眼界。不容簡再辯駁,湯姆便把亨利.菲爾丁的《湯姆.瓊斯》塞給了她。
《湯姆.瓊斯》是一部包羅英國十八世紀生活一切方面的社會生活小說,堪稱結構最完全的世界三大名著之一。盡管簡徹底被這部精彩的著作和湯姆獨到的眼光所折服,可再見面時,還是忍不住和湯姆就作品的內容抬杠了一番。
這部引起雙方共鳴的小說,已經默默地把他們向對方拉近。這一次的抬杠,看似探討作品,更像是情侶間的打情罵俏。
他們一起去當地的跳蚤市集游玩。在觀看市集拳擊比賽時,眼看一個非專業拳手被另一個專業拳手虐得面目全非,湯姆義憤填膺地脫掉外套上前,意圖教訓一頓專業拳手,結果自己卻被揍成了豬頭。
簡緊張地沖過去,捧著他的頭高呼:
“Mr Lefroy, Mr Lefroy”
(勒弗羅伊先生,湯姆的姓)
被人揍得鼻血橫流的湯姆卻依痞子般毫不在乎地笑笑問:
“Was I difficient in propriety?”
(我這樣做是不是有失禮數?)
簡:“Why did you do that?”
(你為什么要這樣做?)
湯姆不以為然地說:
“Can't waste all those expensive boxing lessons”
(我不能錯過那么寶貴的練習機會)
簡:“Forgive me if I ever suspective your sense of justice”
(原諒我曾經懷疑過你是否具有正義感)
湯姆干笑一聲道:
“I am a lawyer,justice plays no part in the law”
(呵呵,正義感?我是一名律師,律師是不會有正義感的。)
看似簡單的一段對話,卻大大地加深了簡對湯姆的了解。身為一名律師,在當時的社會,卻無法用法律這一武器去為百姓伸張正義,這對于富有正義感的湯姆來說,是極其痛苦的一件事。為了減輕內心的痛苦,他故意表現得吊兒郎當,游戲人間。力求用這一辦法麻醉自己:我本來就不是什么好人,法律是否可以伸張正義關我屁事,照常給我出糧就行。
但當他看到那個非專業拳手被人揍成豬頭時,內心的正義感還是驅使他拔拳相助。而當簡問他為什么要這樣做時,他又故意擺出一副毫不在乎的姿態,告訴簡他并非想幫那專業拳手,之所以會出手,也無非是不想浪費一個那么好的練習機會。
這一次“事故”,大大地消除了簡對湯姆的偏見。愛情的烈火她心里熊熊地燃燒了起來。
格雷謝姆夫人和她的外甥衛斯理似乎也感受到了來自湯姆的威脅,他們急于在有什么大的變動前,把這份感情以某種方式確立下來。
于是,在一個春光明媚的早晨,格蕾特夫人和衛斯理親自登門求婚。
盡管簡故意找各種理由避開這一話題,衛斯理還是沖破自己的靦腆和拘謹,單膝跪地,握著簡的手對她展開求婚:
“I have a respectable property of 2000 pounds a year, in addition to even greater expectations as Lady gresham’s heir.It’s yours, if we marry, all of it, yours”
(我每年有兩千英鎊的收入,當然,繼承了格雷夫人的遺產后,我的收入會更高。只要我們結婚,這一切就是你的了。)
在當時的英國社會,為了愛情結婚是一個愚蠢的游戲,金錢決定了整個等級社會的運轉。所以衛斯理先生的這種表白,似乎合情合理。但對于簡.奧斯汀這個文藝女青年鼻祖來說,這種表白和求婚方式是多么的刻板而低俗。加上她本來就不喜歡衛斯理,沒有相互欣賞為載體,這種一廂情愿的表白,就更顯得蒼白無力了。
出乎意料的是,盡管被簡婉拒,看起來呆板木訥的衛斯理臨走前卻說了一句頗具哲理的話:“Sometimes, affection is a shy follower that takes time to blossom.”(愛情有時就像含羞的花兒,需要時間去綻放)
面對簡的拒絕,她的父母表現出兩種截然不同的態度。
作為一個低收入而又沒有什么固定資產的家庭,奧斯汀家里所剩的錢只夠支撐兒子成家立業。而作為女兒的簡,如果想過上體面的生活,除了找一個有錢的婆家,似乎別無他法。所以簡的母親一直十分希望簡能嫁給高收入而且將繼承一大筆遺產的衛斯理。
得知簡拒絕了衛斯理,簡的母親怒不可歇地吼道:
“What we can put by must go to your brothers, you will have nothing, unless you marry”
(我們所存的錢只能留給你的兄弟,你一個子兒也得不到,只能靠婆家)
聽到母親讓自己為了金錢而結婚,簡也異常憤怒地還擊:
“Well, then, I will have nothing, For I will not marry without affection, like my mother”
(好吧,沒有就沒有,我才不要像你一樣,嫁給沒有愛情的婚姻)
簡的母親被她如此毫不留情地搶白,傷心得幾欲流淚,可她緩了一緩,繼續說:
“Affection is desirable, money is absolutely indespensible”
(愛情是令人向往的,但金錢是必不可少的)
“Would you rather be a poor old maid?Ridiculous, despised, the butt of jose? The legitimate sport of any village lout with a stone and an impudent tongue?”
(你寧愿做一個可憐的老處女?被人輕視,成為別人的笑柄和粗鄙的鄉巴佬們茶余飯后的談資?)
母親如此深刻而直白的剖析,簡也不無動容。但她始終覺得可以靠寫作賺錢,從而嫁給自己心儀的人,而不是為了金錢嫁給一份無愛的婚姻。
然而,在十八世紀的英國,女作家的地位卻十分低下,女子寫小說甚至被認為是不正經的行為。如果你讀懂“女子無才便是德”這句名言,你就會明白為何女子寫小說會被認為不正經。這正如封建社會的女子為何會被裹腳,非洲的女子為何會被行割禮。封建的世俗,總想竭盡所能,把女子圈在一個固定的,可以被隨意支配和使喚的領域。所以封建禮教告訴你,女人要從父、從夫、從子,而從未告訴你要“從己”。一旦這種禮教約定俗成,大家便慢慢會適應,并努力去捍衛,即使是被禮教無理禁錮的一方,最后也會成為禮教忠實的捍衛者。所以簡靠筆謀生的愿望,在她母親看來,不僅荒謬,而且可笑。
盡管簡的父親覺得,就世俗的眼光而言,衛斯理可能是最好的選擇??伤匀恢С峙畠鹤裱约簝刃牡南敕?,而并非價高者得地把自己賣出去。面對妻女們的爭吵,他也想過勸說女兒向現實屈服。然而卻發現,他連自己都無法說服,最終只好跟女兒說:“Nothing destroys spirit, like poverty.”(沒有什么可以摧毀你的心智,即使是貧窮)
不久,格雷謝姆夫人家又舉辦了舞會。與以往不屑一顧的態度不同,簡特別重視這次舞會。她精心打扮,一早就到了舞會廳。
可她心神不寧,她在人群中穿插,眼中來來往往地尋找,充滿了期盼和渴望。
舞會開始了,站在她對面跟她搭舞的舞伴,依然是上一次舞會上舞步笨拙,踩了她N腳,讓在湯姆面前出丑的衛斯理。
簡內心的失落感,像濃霧一樣涌出來,彌漫在她的臉上。她的舞姿是如此生硬而敷衍,她的表情是如此的心不在焉。生性拘謹的衛斯理,望著他心不在焉的舞伴,很想說兩句什么,以驅散簡臉上的濃霧,拉近雙方的距離。可他的嘴巴跟他的內心,完全不同步,他幾欲張嘴,最終卻什么也沒說。
簡麻木地跟著音樂節奏跳著舞步。在第二段花字舞開始時,簡一轉身,卻發現了湯姆就在身旁笑意盈盈的凝望著她。(他們跳的是穿行隊伍的鄉村舞,在特定的隊形中,按照預先規定的順序一段接一段地跳。有固定的舞伴,有些段落也會和身邊的人交叉共舞。)簡臉上的濃霧瞬間被驅散,她那出走的魂魄也重新回歸了身體。她努力想掩蓋內心的喜悅,然而嘴角卻怎么拉也拉不下來。
湯姆以同樣的表情,回饋了她。兩人就這樣深情地凝望著對方共舞,仿佛整個舞廳就只剩他倆,其他的一切都不存在了。
湯姆已經知道衛斯理向簡求婚的消息,舞后,他對簡揶揄道:
“You dance with passion.”
(你跳舞很有激情)
簡:”No sensible woman would demonstrate passion if the purpose were to attract a husband.”
(一個明智的女人如果想吸引未來的丈夫,是不會展現激情的)
湯姆:”As opposed to a lover?”
(跟自己的愛的人跳就不一樣,是嗎?)
簡“嗯”了一聲,但很快又為自己的說法和行為作出了解釋:
“Rest easy, Mr Lefroy. I have no expectation on either account.”
(別激動,勒弗羅伊先生,我對這兩方面都沒有什么期望)
簡如此聲明,是因為她對湯姆的感情不自主的流露出來,連湯姆也感受到了。但湯這段話在她看來,是如此的輕佻,似乎她是如此的自作多情,的感情是如此的不值一提。聯想到湯姆是一個聲名顯赫的花花公子,說不定像她這樣愛著他的女生有一打,她算得上是老幾呢?女性的自尊,讓她從情感中掙扎起來,故意裝作毫不在乎去維護自己的尊嚴。
說完這句話,她再也無法掩蓋心中的傷痛,為了避免在湯姆的面前流淚,她跑了出去。
正當她打算跑出去透透氣的時候,格蕾謝姆夫人把她叫進了一個“小黑房”里言正詞嚴地給她上了一堂政治課。大致內容是:我外甥英俊多金,能被他喜歡就是你丫莫大的幸運,在他求婚的時候,你唯一的指定動作就應該是立刻接受。誰知道你竟然拒絕了,你那么不上道,叫我怎么說你好呢?你看吧,你爹正面臨巨大的經歷困難,快變成窮光蛋了,而你的面前正好有一大筆財富向你招手,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簡雖然知道自己家境不富裕,可并不知道自己的父親快變成窮光蛋了。格蕾謝姆女士的一席話,把她本來就復雜的思緒,攪得更無法理清了。
她站在湖邊,呆呆地看著湖面,意圖讓自己冷靜下來。湯姆尋了過來,和她并肩站著。為了打破沉默,湯姆說道:
“I have learned of Mr Wisely' marriage proposal”
(我聽說衛斯理先生向你求婚了?)
“My congratulations”(恭喜)
Jame:“It's there an alternative to a young well-educated womam with small fortune!”
(對于一個受過良好教育而又家境一般的女孩子來說,還有別的選擇么?)
Tom:“How can you have him, even with his fortune and his house? How can you ,of all people ,disposed yourself without affection?”
(你怎么能接受他呢?就算他有家財萬貫,你怎么能像其他人一樣,為了金錢,和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結婚呢?)湯姆無比痛心而又極為惋惜地說。
Jame:“How can I disposed myself? You are leaving tomorrow”
(愛了又怎么樣,你明天就要離開了。)
是啊,再惋惜又有什么用,反正你也不會娶我。不能嫁給自己喜歡的人,那嫁給誰又有什么區別呢?
或許為了生活,從今以后她就要委身于一個自己毫無感覺的男人了。簡的內心掙扎著,痛苦著。凝望著身邊略帶驚訝之色的湯姆,簡覺得這或許是她生命中和愛情靠得最近的一次。她把頭伸過去,輕輕地吻上了湯姆的唇。是的,即使沒有明天又如何?她依然想品嘗一下愛情的滋味,只要一次就夠了。
她的這一吻,連同唇溫和勇氣一同傳給了湯姆。
作為一個在工作和生活上依附于舅舅的窮小子,湯姆自知自己從來沒有婚姻主動權,他所有的幸福和未來都握在他那勢利、古板而又自以為是的法官舅舅手里。所以盡管他也很喜歡簡,為了避免對簡造成傷害,他但總是小心翼翼地藏著愛意,不敢輕易流露。因為他知道舅舅不可能接受簡這樣的窮人家女子做自家的外甥媳婦。
但簡的真情流露也喚起了他追求真愛的勇氣。他決定以邀請簡富裕的表姐利康塔斯伯爵夫人到作客為幌子,乘機介紹簡給他舅舅認識,讓舅舅接受簡,并同意他們的這段婚事。計劃進行得很順利,舅舅也以有幸接待伯爵夫人這樣尊貴的人物而感到開心??梢环鈴臐h普郡寄過來的快信,打破了湯姆和簡所有的幻想。從信中,這位勢利的法官舅舅得知原來簡無非是窮人家的女娃一名。他不僅覺得自己受了欺騙,更讓他難以接受的是自己的外甥居然想娶一個窮人家的女兒!
哼,想都甭想。好歹老子也是個有頭有面的人,你娶一個窮人家的女兒,叫我的臉往哪擱?我還巴不得你娶個富裕一點的老婆,給我壯大家業呢,你現在給我搞這出!我丑話說在前,如果你娶她的話,就別想再從我這里得到半個子兒。你想升職?呵呵,看清楚,我TM才是你的老大,我想讓你升你就升,不然你一輩子別想著爬上來。
作為家里唯一的收入來源,聽到舅舅的這一番話,湯姆不由得退怯了。他試圖給簡解釋,可簡根本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所以也沒有給機會湯姆好好地解釋。因為作為一個女子,為了愛情,她尚且放棄了一大筆觸手可及的財產以及可以看得見的富裕未來,堅持和湯姆走到一起。而想不到,湯姆居然那么輕易就放棄了,在他的心中,她就如此無足輕重,比不上他的社會地位和金錢嗎?
簡帶著碎了一地的心回到了家鄉。還沒等她緩過來,就聽到了湯姆與他人訂婚的消息。湯姆的薄情,也讓她對愛情徹底失望,不知是為了報復湯姆還是向顯示生活屈服,她迅速接受了衛斯理的求婚。
湯姆本來以為自己可以很快放下這段感情,事實是他的靈魂也隨之出走,他再無法做回之前放蕩不羈,萬花過盡、露不沾身的自己。備受折磨的他,決定回到漢普郡找簡。
盡管再次見回湯姆,簡還是無法抑制地心跳加速。但是自尊和害怕受到傷害,驅使她地裝作毫不在乎,還故作大方地叫如普通朋友一般叫湯姆談談她的未婚妻。但濃濃的酸意還是伴隨著她的挖苦,流露了出來。
湯姆自知是他之前的行為傷害了簡,所以他對簡的挖苦也毫不反擊。只是無不心酸地說:
“So you would marry wisley?”
(你會嫁個衛斯理,是嗎?)
“If there is a shred of truth or justice inside of you, you can't not marry him?”
(如果你的內心還有一絲誠實和公正的話,你就不應該嫁給他!)
Jame:"Oh no, Mr Lefroy.Justice, by your won admission, you know little of, truth even less.”
(呵呵,跟我談誠實和公正,你懂么?)
TOM:“Jane, I have tried. I have tried and I can not live this lie”
(簡,我試過了,我無法跟一個自己不愛的人結婚,我根本無法欺騙自己)湯姆無比痛心又飽含激動地說。
TOM: "Can you, Jane, can you?”
(簡,你可以嗎,你可以這樣違背自己的意愿生活一輩子嗎?)
湯姆動情地說湯姆這番動情的剖白,讓本來愛意未減的簡,心內又再翻江倒海。
TOM:"What Value will there be in life, if we are not together."
(如果我們不能在一起的話,那生活有什么意思呢?)
TOM:"Run away with me, jame"
(簡,我們私奔吧)
盡管明知私奔會讓兩個人從此聲名掃地,但愛情的力量還是讓兩個人沖破了理智的防線,他們決定為愛私奔。
生活是戲劇的,在奔向未來的路上,簡無意中看到了湯姆母親給他寫的信。從信中,簡才得知,湯姆是他們一家唯一的經濟來源,全家人的生活都依仗與湯姆的收入生活。一旦私奔,他就等于和作何最高法院法官的舅舅為敵,從此再別想在律師界混。簡終于明白湯姆之前退怯的原因,善良和理智讓她無法為了一己私欲讓湯姆的一家,陷絕望之境,她選擇了放棄私奔。
外表木訥內心火熱的衛斯理,還是默默地等待著簡??珊唴s選擇了聽從自己的內心,一輩子沒有結婚。在其短短的一生中,簡.奧斯汀為英國文學留下了6部不朽巨著。湯姆.勒弗羅伊的律師生涯一帆風順,最終榮升愛爾蘭首席大法官,他給他的長女命名為“簡”。
人生就像一場朝圣,未必每個人都能理解你的選擇,但只要你認為是正確的,去做便好。
謹以此文,獻給所有擔心女兒嫁不出去的母親,獻給在婚姻內掙扎不安的人妻,獻給婚齡漸至內心焦迫的剩女,獻給豆蔻年華渴望愛情的少女....愿你們不管處于何種境地,都能忠于自己的內心,不焦不燥;愿快樂如火石般埋在你心底,不管經歷多少的風霜,只要稍微輕擊,依然能濺出火花;愿你們不管遭受怎樣的磨難,都能放下怨懟和不甘,恬然自安地去對待生活;愿你們看完這篇文章后得到永生,阿門。
咳,忘了,我是信佛的,非基督徒。算了,反正意思都一樣。無非是該逼逼,逼逼;該努力,努力;該干嘛,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