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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我們有夢,關于文學,關于愛情,關于穿越世界的旅行。如今我們深夜飲酒,杯子碰到一起,都是夢破碎的聲音……”這是網易云音樂里《你曾是少年》的熱門評論。我一個人塞著耳機,單曲循環模式,一筆一畫寫下《你曾是少年》,寫下那些年我所熱愛的民謠。
這是一首我聽到過最短的卻肺腑俱全的的民謠。循環了這么多年的曲,還是會覺得一開始的電吉他音有些許刺耳,還是會忍不住循環再循環,還是會矯情一把看著歌詞莫名濕了眼眶。
那年高二,是一個寒冷的嚴冬,我在家百無聊賴地點開豆瓣。當時獨立音樂人TOP1是好妹妹樂隊,我掃了掃這個樂隊的名字,一陣無語,凍的冰冷的雙手并不想再敲鍵盤找歌曲,于是機械地在《你曾是少年》下方點了下載。
我并沒有刻意去聽,偶爾的一次隨機播放到了這首,一開頭的電吉他音聽的我猝不及防,3分鐘的簡單歌曲,聽了一遍,注定了自己下回的單曲循環。一首最簡單的《你曾是少年》,打開了民謠的那扇門。
這并不是一首過分復雜的曲,歌如其名:歌頌少年深潭的眼眸,歌頌少年固執的臂彎,歌頌每個人生命中最熱血沸騰的青春年少。
性向成謎的秦昊和張小厚,外表上前者不羈后者溫暖,而聲線都細膩中夾帶少許蒼涼。這樣的歌手,和唱《董小姐》宋胖子一樣,雖然年紀不大,卻是有某些獨特經歷的吧。否則怎能譜寫出那樣走心的歌詞和旋律,字字動人?
我向一些人推薦過好妹妹樂隊但大部分人因為樂隊名字的“俗氣”而遭拒。在一次次的播放歌曲中他們聽到樂隊的聲音總是會好奇地問我:“這誰?”
這誰?這是創作關鍵詞永遠離不開“遠方”的好妹妹;這是低音穩重高音不飄的好妹妹;這是愛開葷段子的好妹妹;這是他們到湖南歌劇院開演唱會,我們早早訂票說好必須坐在第一排的好妹妹。這也是見證了我三年的中學時代,又伴我度過無數個夜晚的好妹妹啊。
是的。好妹妹在歌頌遠方,在歌頌理想,在歌頌流浪......《我到外地去看你》《你飛到城市另一邊》《北上的列車》《一個人的北京》《流浪春天的側記》......和煦的陽光,一顆虔誠的心靈輕裝上陣,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就這樣,感謝好妹妹樂隊的《你曾是少年》,民謠漸填滿了我的世界。
青蔥歲月里的這幾個年頭,我逐漸明白,這也是成長的某種體現吧。最早的時候沒有自成一體的判斷,欣欣然跟隨著主流,只要大家說好,便是好的;20歲的自己,站到了青春的成熟期,懂得世上總有掃不盡的落葉,卻也有不斷綻放的繁花——這樣會遺憾會緬懷但并不頹唐的日子里,民謠成了最適時的陪伴。
去過熱鬧沸騰的酒吧,聽過街頭一把木吉他的歌唱,看過陳奕迅一票難求的內陸巡回演唱會。在KTV唱過最撕心裂肺的歌,在床頭枕著音樂與回憶抱頭痛哭,在川流不息的大街里聽著口水歌晃蕩…民謠伴隨著我的第四個年頭,我所感受到的是它帶給我的一份莫名踏實。
總覺得民謠是一種流動的音樂形式,一群背包客為它歌唱,為它注入新鮮的血液。它像是一首大時代的小插曲,平平淡淡才是真。它的生命力便是永遠“在路上”,衣袂飄蕩,長發飛揚。亦覺得民謠是一種古老的音樂形式,永遠流淌最鮮活的青春血液。民謠的魅力就在于不假涂飾而現出本色,一如土地的黃色正是最純粹的顏色揮灑,雪花的美正在于白色而沒有涂抹成五彩斑斕。民謠的語言是那樣的樸實,民謠所反映的只不過是普通人普通生活的剪影。沒有什么特別的,便用不著裝腔作勢,然民謠卻蕩漾起生活中質樸感人的漣漪,就像我們喝水也喝葡萄酒一樣平常。民謠的樂風恰到好處地吟唱出心底的那一份情愫,就像嘮家常一樣,喁喁絮語,唱著人們最微妙的心思,唱著平凡人最樸素明凈的生活。
我是一個喜歡遠方的姑娘,喜歡帶上心情去流浪,所以從江南水鄉來到了遙遙萬里的湘江邊。一路上都有民謠的相伴,有時候會因為一首裝載著鄉愁的民謠而濕了眼眶,止不住的矯情五味雜陳。一路走來,好像對民謠有了感情一樣,或許是因為某些情愫,某些期待,或者說某些經歷,能觸動自己,我想這就是好的民謠,也正是因為民謠這種神奇的魔力,讓我一路感覺不孤單。
莫言在發表諾貝爾獲獎感言時,曾說過:“當眾人都哭時,應該允許有的人不哭,當哭成為一種表演時,更應該允許有的人不哭?!睂τ诿裰{我想每個人的看法都不會一樣,時代不一樣,民謠卻一直在路上??傆幸蝗喝嗽跓狒[的大時代中搖搖欲墜,也總有一群人在最簡單的民謠中找到真我。
一首《你曾是少年》裝載了厚重的我對民謠的看法與態度。我知道肯定會有朋友疑問:“你這么熱愛的歌曲,肯定裝的不僅僅是對民謠的熱愛吧?”
我的回答是:“里面裝著別人,但,那又怎么樣呢?”
我的生命里曾出現過一個不一樣的少年,但,哪個豆蔻懷春的少女生命中沒有一個這樣的人呢?
親愛的少年,我只想說:你是我時光里一道美麗的風景,在我往后的歲月里,縱使形形色色的人在身邊來來往往,在泛黃的記憶里,你是那么真實刻骨的存在。提醒著,那時的我還是那么義無反顧的孩子,即使我說過多少負氣任性不負責任的話,即使,這樣使我失去你,狼狽退場。
你曾是少年,你有深潭的眼眸,你有固執的臂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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