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10-31

? ? 今天Ailsa的寫作課,讓我想起那年的情書,驚覺上一封情書至今,已有11年......

2006年8月23日

這是寫于一個多月以前的文章,是寫給世界杯,寫給大師的文章。以此來緬懷我長達12年的足球情結……

坦白地說,一個人有所追求,不管追求的是什么,都不能算上是一件壞事。

從94年的世界杯到2006年,我從來就沒有靜下心來看過幾場球賽。我的大學同學都知道我對意大利隊,確切地說——對巴喬的癡戀已經達到了何種程度。當從廣播中聽到他掛靴的消息以后,我躲在上鋪的被窩里哭了兩個多小時。畢竟,是我喜歡了十幾年的巨星,除了我的家人,以及MFL,似乎還沒有哪個男人對我有如此持久的影響力。他的離去,給所有喜歡他的人一個蒼涼的背影。而告別賽,雖然沒有進球,卻仍然不失完美。全場的人都站了起來,為他真誠祝福,巴喬的眼中也是充滿了復雜的淚水……

這場面,我是在網上看到的,雖然印象很深,也不如今夏的世界杯讓我銘心刻骨……

菲戈和齊達內是繼巴喬之后最讓我動容的一代大師,尤其是齊達內,是足可以代表一個時代的大師。相信在其他人心中也是的。

整場比賽我都在等待著散場時能有一個讓人屏息、激動、甚至淚流滿面的完美謝幕。可是在殘忍的加時賽,意大利隊23號球員口中不為人知的話語激怒了這位當晚最閃亮的焦點。被紅牌罰下的告別,如同巴喬在維琴察場上的淚水一樣讓人難忘。不同的是,齊達內留給大家更多的是不解和不能原諒。他的隊友很不解,法國人很不解,世界上喜歡或者不喜歡他的球迷都很不解。他走下場時,與大力神杯擦身而過。熱愛他的球迷不能理解他,許多人都在心潮澎湃地等待一個意義非凡的謝幕,他卻讓大家淚雨滂沱。

當英雄帶著大家的質疑摘下袖標并與大力神杯擦身而過的時候,我哭了。我也相信,全世界有許多人都和我一樣流下了眼淚。這眼淚中還包含無限的揣度、惋惜和困惑。只要再堅持十幾分鐘,他就可以為足球史書寫華彩的一筆,只要再忍耐十幾分鐘,不管輸贏,他都能為自己的足球生涯劃上圓滿的句點了。是什么樣的原因,可以讓這位足球紳士變得如此瘋狂?瘋狂到不計后果呢?

比賽的戲劇性讓我包含信心地品味著這一場饕餮盛宴,品位足球的魅力以及人格的光輝。這突如其來的時間,如同當頭棒喝,把我從沉醉的蜜罐拉如現實的泥淖。在這樣一個美倫美奐的球場,上演的劇本一直都華麗而夢幻。這樣一個粗糙的結尾,只能留給長夜無盡的嘆息……

頒獎典禮上,巴特斯臉上完全失去了98年的狡黠。漠然的雙眼漠然地望著遠方。這,也應該是他的收山之作了。雖然布馮也沒有撲出點球,但他讓可以像個孩子一樣扭動身軀去歡呼,因為今夜的球場,王者只有一個……

生命中總是充滿了偶然,遺憾自然也就再所難免。說到底,法國人還是為世界球迷奉上了一場足球盛宴,只是,它本來可以更加完美。

我敢肯定,走下賽場的齊祖心里肯定也難以平靜。或許,他還會后悔。或許,他也在遠離人群之后流下眼淚。而這一切,都是我們無從知曉的。“綠茵紳士”也將成為被人淡忘的神話。

今年盛夏,我喜歡的齊達內,菲戈都將從人們的注視中逐漸隱退。在半決賽終了,當看見二人交換球衣的時候,我也是飽含淚水的,心中卻充滿了“期待微笑重逢”的愿望。

這樣的結束,甚至連“謝幕”都稱不上。我只知道,那個低頭轉身的背影,牽動著太多人原本不太脆弱的神經。歡呼的球場上,銀色的紙片似乎還閃著金光,為意大利人的勝利而平添喜悅,也深深灼痛法國人的眼睛。當絢麗的煙火點亮安靜的長空,天與地一起沸騰。亞平寧的小伙子丟掉球場上的冷靜和自持,開始變的滑稽和癲狂起來,他們迫不及待地撫摩親吻著獎杯——闊別24年的夢想。失神與失聲的法國人有理由在此時變的脆弱……

坦白地說,這是歷屆世界杯我最盡心去看的一場,也是最最期待的一場。在漫長的等待過程中,有兩位男孩一直在與我用短信交流著感想。盡管在他們的眼中,我只是一個偽球迷,但是我敢肯定:那時的我,心情是如此神圣……就在我用無限華麗的辭藻贊美齊祖后不到一分鐘,他就吃到那該死的紅牌了。亞平寧王子如愿以償地成為了“四星意大利”。法國人,似乎還須繼續等待。

經過這樣一個起伏難眠的夜晚之后,凌晨五點半的天空,已是熹光微露。八點的時候我就起來了,還有個學生在等待著我。

這個難眠的日子,滂沱的大雨從7月8日的夜晚的10點一直下到9號早晨的10點。現在盛夏的驕陽已開始狂放地炙烤著這片土地了。大雨使我的學生未能如約而至,然后就讓我有足夠的時間寫下我的想法。遠處,是天藍云白的悅人景象,心情,似乎真的已經不如先前那樣難以平復了,但我清楚地知道:下一個能讓動容的大師,距離我還很遙遠……

世界杯就要遠離人們的生活,許多人如我一樣的平凡人又開始忙著調整生物鐘了。生活依然如故,下一個四年,我仍將期待……(W) 2006.7.9

(后記)之后沒事就上網搜索齊祖憤怒的原因,看見許多網友罵意大利的23號馬特拉齊為“媽的垃圾”。我笑了好一陣子,并說給哥哥聽,他也笑了很久,但笑過之后,我沉默。因為我沒有看到我想看到的。但是我相信,我的眼淚只是因為遺憾,絕對沒有后悔!(W)2006.8.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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