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二胡演奏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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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多歲的我,偶遇那個二十多歲的他。而我,成為全場那個唯一一個為他鼓掌的人,帶著滿滿的快樂。這是故事的開始,也是故事的終結。

踏出那棟大樓,前往公交站臺。雖拖著沉重的雙腿,但還是以最快的速度向前行走,希望趕上末班車。不知不覺間 耳邊隨風飄來斷斷續續的音樂。以為是廣場舞大媽們放的音樂,可隨腳步漸近的過程中,發現這音樂,是二胡發出來的。

站在斑馬線的這頭,等著還有四十秒的紅燈。極力憑借著三百度近視的雙眼,找到了那個發音源,而且只用了十秒鐘。剩下的三十秒,用來欣賞音樂。“嗯,貌似還不錯嘛!二胡,加上架子鼓,電琴吧。少了些呆板無味,多了些現代的動感,這種組合,蠻好的啊!想來,那個拉二胡的人,也定是個古典與現代通吃的人,而能做到這樣的人,年紀應該很大了吧。”

不知不覺間,自己在心里竟然嘀咕了那么些。懷著一顆好奇的心,又對音樂充滿了興趣,慢慢靠近那堆人,也不管自己的那趟末班車了。

近了,真的近了。黑夜中,路燈下,借著微弱而泛黃的燈光,看清了那位街頭演奏者的輪廓。那是位二十出頭的男生,端坐在馬路牙邊的石墩上。

一件黑夾克,一條牛仔褲,一雙運動鞋,構成了整個外飾。他,不抬頭,只低頭拉著自己的二胡。順著他低頭的方向看去,那張清秀的臉龐,被深深地記在腦海。這張清秀臉龐上,被那幾根不知名卻又凌亂的胡子,增添了幾分滄桑與成年男子特有的味道。那雙拉二胡的雙手,只能用修長二字來描述。

“生得一雙彈鋼琴的好手,唉,可惜了了。”旁邊有人,這樣說到。

喝著二胡的,還有現代電子琴的聲音。我,緊閉雙眼,靜靜地聽著,欣賞著。一曲終了,難掩激動的心情,雙手不自覺地鼓起了掌。周圍的人,卻投來異樣的眼光。從那些人的眼睛里,我看到了厭惡與嫌棄。我不知,是我的掌聲攪擾了他們的欣賞還是他們覺得根本就不值得鼓掌。因此,我成了,眾多圍觀群眾里,那個唯一一個鼓掌的人。

不吝嗇自己的贊美,對別人是莫大的認可與鼓勵。雖在嘈雜的人群里,那個男子,不一定能夠聽到這微弱的掌聲,但是于己而言,我欣賞他的勇氣,音樂,這是對他的認可,也是自我滿足的一種表現吧!

我,漸漸地從人群中抽離出來,轉身,走向公交站臺。

拿出手機,戴上耳機,放著齊一的一首歌——《這個年紀》。

這個年紀的我們愛情跟不上分開的節奏
這個年紀的我們更珍惜難得的自由
這個年紀的我們比從前更容易感動
這個年紀的我們徘徊在理想和現實之中
這個年紀的我已不再將就有些事情無法強求
該來的總會來該走的也無法挽留
……
不知不覺孤獨不再可恥了
不知不覺我們也開始懂事了

想著那個拉二胡的男子,表面上看去,他在街頭流浪。在大多數人眼里,他有點狼狽不堪。可是,這個年紀的他,敢去做他想做的,為什么這不是勇敢,不是無畏呢?

他一定是遠離了自己的家鄉,來到這個二線城市打拼。他剛二十出頭,不想過早過上循規蹈矩的生活,那樣的生活雖波瀾不驚,卻如一潭死水。青春歲月里,他的激情,還需投入到他喜歡的事情中去。我想,他,一如當年的趙雷。而,他會不會是下一個趙雷,我們都說不準。

二十出頭的我們,可茍活,可拼搏。不妨像那個用二胡獨奏的男生一樣,雖流浪,心卻在路上。或許,這是這個年紀的我們,最應該想的與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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