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是條彎彎的河,河水,澆灌著長大的我

母親,是一條彎彎的河;河水,澆灌著長大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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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父親的文章寫順手了,提及到母親的文章卻廖廖無幾,不是不想去寫,而是想對母親說的話太多太多,我不知從何開始寫起。

母親節前兩天,我在唯品會上挑來挑去買了兩件衣服郵遞給母親,收到衣服的母親開心的像個孩子,急急的打電話給我,能感覺到母親的欣喜,但第二天這兩件衣服全被母親退掉。說太難看太俗太土,各種不喜歡。哎呀,我的小心肝兒。

母親節一大早,發了個大大的紅包給這個我最愛的女人,并走心的附了一句:媽媽,節日快樂,愛你愛你哦。母親感動的一塌糊涂,回復道:謝謝我的女兒,媽媽愛你。突然被這一句愛你觸動到了心底,鼻尖竟有了一種酸酸的感覺。

長這么大,很少對父親母親說過“我愛你”,不是不愛,而是羞于表達。像我一樣對父母不好意思表達愛意的人貌似太多太多了,一到“父親節”、“母親節”、“婦女節”,朋友圈便會被各種肉麻式愛爸愛媽虐死,可是講真,我們的父母真的每個人都會玩微信會看到嗎?都會體會到你是如此愛他們嗎?我看未必吧。

我們經常會和男女朋友秀著各種虐狗式恩愛,漫天拋撒狗糧,整天會把“愛你、愛你;你就是我的空氣;今夜,你的眼睛是最亮的星”掛在嘴邊兒;為博得紅顏一笑,就開始買買買送送送;女票撒嬌任性要抱抱,然后就會沒有尺度的俯首甘為孺子牛;

我們也會經常以工作忙來當借口,為自己不能回家找理由,然后轉身于都市的燈紅酒綠之中,喝著連我們自己都叫不出名兒的洋酒,裝作很有品味的樣子;或者沉浸于熱情躁動的酒吧,跟著一大群人扭動著身體,滿身的啤酒白酒夾雜在一起,看起來好像很開心;更或者,約上二三倆,揣著微薄的工資胡吃海喝,然后穿梭于各大品牌之間,信用卡透支,心力交瘁,然后開始抱怨著物價飛漲的速度太快,工資待遇太低;更為過分的是畢業好多年還要靠父母養著自己,父母給的少了就一邊抱怨一邊甩門而出。

可是,親愛的我們,我們整日整夜沉浸在我們自認為的歡樂和喜悅中時,我們有誰想過父母?我們一言不合就會任性發脾氣給母親時,我們誰會想過母親曾經也是柔軟的妹子,在還是小姑娘的那年也會撒嬌賣萌,也有著男人疼;

很多認識我的朋友都會覺得我的脾氣超好,又溫柔又乖巧,可事實并不是這樣,在最親密的閨蜜和父母親面前,我執拗、慵懶、任性,還會一言不合就摔門,很多時候,我特討厭這樣的自己,可是母親從來不會和我計較,還是一如既往的愛我寵我,只想著把最好的留給我。

母親看似柔弱,卻也足夠強大,柔弱的時候,是有父親在身旁,勞累辛苦的活兒父親總是搶著干,勤儉樸實的父親總會帶著母親去買好看的裙子,不懂浪漫的父親一有空便陪在母親身旁,看起來是那么和諧美好;可是我們在的時候,母親似乎又特別強大,好像什么飯菜都會做,又好像什么事兒都能解決,有母親在,我們會特別安心,我們不會再去操心。

很久以前,我沒有換位思考過母親是怎樣的辛勞,為了我們的這個家是怎樣的風雨并行,從沒體會過一個母親是怎樣從當年那個柔弱的少女變成錚錚硬漢,我以為母親都是這樣的,我以為母親都很厲害,我以為母親都很有力氣。她們內心很強大,我們很少見到她們流眼淚;她們也好像很有錢,我們要什么就能給得起什么,從不會委屈了我們。

可是后來,我才看穿了母親也是個小女人,也有脆弱的時候,她們并不像我們想象中那么強大,并不是什么事兒都能搞定,力氣也并不大。只是在我們面前,她們假裝很厲害,可我們不知道的是,她們扛得起六七十斤的面粉,其實是咬緊牙關的;她們毫不吝嗇的拿錢給我們,其實那個月吃了好久沒有肉的飯菜;她們給我們買買買,自己卻舍不得買一件。

母親年輕的時候是個超級大美女,和我一樣楚楚動人(哈哈,讓我自夸一下),也是個極愛美的姑娘,家里的老相冊上滿滿都是母親年輕時的照片,年輕、漂亮、滿臉都是青春。年輕時候的母親也和現在年輕的我一樣,也特別愛美愛拍照,母親手很巧,年輕的時候總會給自己變樣的縫剪出各種漂亮的碎花裙子,再去鎮上的照相館拍上幾張,滿是膠原蛋白的臉蛋在朝陽的映照下好看極了,棱角分明的側臉和秀長的發絲被微風的手輕輕捻過,仿佛在沁靜的湖面吹起的陣陣漣漪,俏皮青春。

此刻十點,我一個人仍安靜的坐在星巴克寫著對母親的思念,耳機里一直循環播放著周董饒舌的《聽媽媽的話》:聽媽媽的話,別讓她受傷,想快快長大,才能保護她;美麗的白發,幸福中發芽,天使的魔法,溫暖中慈祥。一遍一遍,循環,再循環,再再循環。媽媽的辛苦,不讓你看見,溫暖的食譜在她心里面,有空就去多握握她的手,陪她一起走。多久,我沒有握過母親的手了,沒有擁抱她了?我扣心自問。

讓我真正體會到一個母親的不易和艱辛是干女兒果果的出生,果果是閨蜜的寶寶,今天剛好八個月零二十五天,和很多經常受著男友各種寵愛的女孩子一樣,閨蜜嬌嫩、溫柔、柔美。果果出生的時候,我蹬著恨天高在產房門口焦急的等待了4小時,在等待的那個時間段里,我開始緊張、害怕,時間一點一點的逝過,我抬頭望著醫院蒼白的墻壁和緊閉著的產房大門,我開始變得煩躁不安,內心像是揣著只兔子,隨著心率參差不齊的節奏跳動著。閨蜜和果果從產房出來的那一刻,我第一次感受到一個女人的堅強和偉大,感受到生命的偉大和給予這個偉大生命的母親的堅韌。我眼角濕潤,伸手去擁抱著坐在輪椅上的閨蜜,我感受到了這個年輕的母親眼神里的篤定和幸福,我心疼的擁抱著閨蜜,小心翼翼的問道,疼嗎?閨蜜咬著牙關紅著眼,看著我,再看著果果:沒關系,沒事兒的。

閨蜜名叫朵朵,一個丁香一樣的女子,我們做了十幾年的好友,穿過同一條褲子,同一件裙子,在一個碗里吃過飯,睡過一個被窩,互相抱著哭過笑過,在最脆弱的時候,她一直陪著我擁抱我心疼我,就連她和屈先生新買的房子,都有留給我的一間;寶貝兒果果似乎也明了這一切,和我特別親昵,周末無聊去她家混吃混喝的時候,果果都會特別開心的要抱抱,看著果果,我再累再煩躁不安的心也都會安定下來,果果是閨蜜的寶貝,亦是我的。

我總是會看到閨蜜一手抱著果果,一手挎著裝有奶粉奶瓶尿不濕的沉重包包;也總能聽到半夜哄著一直哭鬧的果果入睡輕哼的兒童歌曲;更會經常看到頭一天晚上失眠很久第二天仍能早早起來給果果沖奶粉做早餐然后奔去上班的朵朵。從她身上,我看到了母親,以及那些千千萬萬像母親一樣為了孩子變得特別堅強特別堅韌不知疲倦和辛勞的母親,她們特別牛逼,牛逼的堅不可摧,可是,我們忘了,她們其實也很柔弱,做姑娘時,也會常常擰不開一瓶礦泉水;不小心磕破了手指也會喊疼;

母親,對不起,原諒我偶爾跟你吵跟你鬧惹你生氣,原諒我任性撒嬌發脾氣,原諒我在你面前慵懶自私無知,你是我最美的媽媽,也是永遠的小仙女。謝謝你生我養我長大,疼我寵我用愛澆灌我,給我一張白紙,我要把對你的愛一筆一劃的寫下,也順便在空白的地方,畫滿繁星,畫滿鮮花,送給最美的你。

母親,你是彎彎的河,河水,澆灌著長大的我。

我是愛你的,我想讓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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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鄒佩,90后,定居古都西安,白天上班,深夜碼字。外表柔情似水,內心桀驁不羈,這是一個文藝卻又不文藝的女孩,溫順而不羈。微信公眾號:姵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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