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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凰,總會讓我想起沈從文和張兆和,以及他們關于家鄉、關于湘西的書信,感動我的不僅僅是他們對家鄉的情感,還有他們之間的情感,那種相濡以沫。
初識鳳凰,是在雨中,剛經過長途的跋涉,身心有點疲憊,難免有點急躁。事先沒有預定房間,找房的過程以及客棧極力推銷自己房子的外鄉人,讓我對鳳凰這個心儀已久的小鎮產生一些想法。它的顏色在一點點退去,這讓我多少有點不甘。
安頓下來,我們開始慢慢游蕩在這個小鎮的角角落落,或許它的名氣太大,慕名而來的人太多,從早上5點到半夜1點多,都可以見到被導游引導的各色游客們,我們坐在橋洞下,聽著流浪歌手的種種述說,看著被導游催促的游客們,心中生出同情,就這樣走馬觀花的,太辱沒這個小鎮了。
沱江的水已經淹沒了臨江的一樓,我們只能在古鎮的各色小店中消磨時間,街邊賣皮貨的外鄉人、小店里刻字的小老板、音像店里打鼓的小姑娘、侃侃那種渾厚的聲音以及由她演繹的帶有流浪氣息的歌聲,無不吸引著我這個外鄉人。累了,坐在一個叫“邂逅”的茶店喝著一種叫“邂逅”的奶茶,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看著小店里貼著的紙條,想著他們的故事。
發現自己竟然如此熱愛這個小鎮,不是因為它的喧囂、不是因為它的名氣,是它那種骨子里的氣質。
鳳凰是個可以生出故事的地方,是個讓人回味的地方。
在離開的前一天,沱江水開始退去,一樓的房間也終于露出原本的面目,走在被江水沖刷的斑駁的木板上,心中竟有一絲不舍,像戀人離別。
愛上鳳凰——竟然在轉身時,這就是它的魅力所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