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燒,37.8
現在在醫院的走廊上等著醫生復查,剛抽完血,拿到結果,因為拖的比較晚,只能掛急診,掛完號排隊等待著醫生,第一次來到急診室,一排排的床位,從走廊的這頭延伸/排到那頭。每個床位都躺著一位患者,或年幼或年長,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位子,每個人的臉上都有著自己的情緒。
床一張挨著一張,點滴一棧又一盞,隔離彼此的痛楚;吵雜又平靜的走廊是急診室的必經之路,走廊中間是來來往往的人群,步伐焦急又慌張,有的人走了,有的人又回來了;來來往往,絡繹不絕
突然,門口傳來一位女士焦急的叫喊聲,穿過吵雜:“醫生救救我爸,救救我爸“然后隨著醫生的引導到了急診處,推出了小車,
那天的情形應該也是這般,冷靜的空氣中夾雜著撕心裂肺卻又無助的呼喊聲,兒女們想喊出內心的孝愁,醫生們喊出內心的焦急,都渴望喚起靜靜躺在那里的你。
而你,仿佛是了無牽掛的,靜靜的躺著,看著著這里發生的一切,靜靜的看著,靜靜的躺著,躺著。
仿佛在等待著那一聲呼喚,又仿佛看淡一切的冷靜。然后默默的閉上雙眼,放開被狠拽的手,什么都不說,
什么牽掛都不留的離開這個吵雜的地方。帶著一顆平靜的心,去向遙遠的那邊。
大家都開始嚎啕大哭,看著平靜的你,仿佛每一聲的呼喚,都會得到你的回應。直到大家都筋疲力盡,然后才恍然醒來,
知道你真的走了,帶著平靜與安詳去向另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