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不去的記憶—高中篇(41)


老鼠的故事(2)

——以下文字來自N年后的老鼠回憶錄

“高中時代,我想我的主旋律也是萬古不變的學習,但在這主旋律的大前提下卻也發生了一些讓人很難忘的事情,或者可以說一輩子也不會忘記的事情。”

“短發,這個詞我是怎么想的呢?或許應該從一個女孩子身上開始的吧。”

這兩句是多年以后老鼠回憶高中往事時寫下的兩句話,其中的短發女孩,就是讓他空余恨了多年的初戀小情人。

短發清純小女生大名叫盧紅苗,女,身高大概164公分,身材不胖不瘦,與老鼠同樣是1984年生人。盧紅苗同學并不算是漂亮的女生,甚至有點小齙牙,但是心地很好,是那種很溫柔,給人一種很暖的感覺的人。

微微一笑,猶如寒冬暖陽照耀你心房!

與大多數當時的女生一樣,盧紅苗同學平時似乎也并不怎么喜歡說話,但是和同桌坤坤,以及后桌的付志杰和老鼠卻幾乎是無話不談。

“高一的時候,我和付志杰一桌,盧紅苗和坤坤是他們的前桌。坤坤呢,是一個性子很直的女生,很是喜歡那種直來直去的感覺,這也是我到現在為止的一個很好的朋友。不過可惜的是,那時的坤坤只在班里呆了幾個月就轉學走了。”

“坤坤的走多少讓我心里有些不舒服,這種情緒持續了很長時間。一個很好的朋友的離開總會讓人有些傷感的,何況我還是那種比較多愁善感的人。”

“我和和付志杰是初中同學,在一個陌生的環境里肯定顯得關系比較鐵一些。付志杰是那種天生的樂天派,人緣也不是一般的好,并且一向自視甚高的我也認為他長得有那么一點點小帥。某種程度上付志杰長得有點像林志炫,特別是發型和金絲眼鏡,但是臉蛋又比林志炫圓潤。除此之外人家還喜歡唱歌,唱情歌。”

2001左右,中國流行音樂界最火的人也實在太多,但是校園里邊男同學們最常聽的,最喜歡唱的還就是那么幾個:一個是以偽娘派為代表的楊坤、阿杜;二是以張宇為代表的繞指柔派;三是以任賢齊為代表的豪情側漏派;四是以劉德華、張學友、張雨生、王杰以及伍佰為代表的經典一派。

付志杰不但人長得帥,還喜歡唱歌,喜歡唱任賢齊的歌,所以他是屬于當中經典一派的。可想而知,一個又帥又有才情的男人在班里是多么的受女生們青睞。

“時間就是一把最大的殺豬刀,能把一個人從年少變成年老,也能讓人漸漸地把傷痛愈合。我對苗苗的那種淡淡的感覺,可能就是時間的作用。高一剛開始的時候,我還一直沉浸在對初中的回憶中。感覺上高中有這樣那樣的不適應。每當我把這樣向付志杰說起時他總是一笑了之。看來對他這種樂天派來說,到了任何一種新環境都不會有什么不適應吧。”

“學習上,也有很大的改變,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但學習壓力的加大是真真的有的。每天高強度的上完課,課間休息時間才是我們這些剛上高中的菜鳥最爽的時間吧。”

“在彼此的一段相處后,班里的很多同學都開始有了自己的小團體,大多都是以宿舍為單位的。當時我是走讀生,并沒有宿舍,所以也無所謂是屬于哪個團體了。反正是跟誰能說得來就算關系不錯了。當然前后桌這種關系是最先熟悉起來的,尤其是和前桌的兩個女生:苗苗和坤坤。”

“苗苗和坤坤都是子弟學校上來的,兩個人的關系也很好。我們一開始聊天的內容總是說什么彼此初中的生活。后來隨著課程的慢慢開始,我們就把話題漸漸地轉到了學習上。說句很實際卻很無奈的話,女生的腦子一般情況下是比不過男生的。在這一點上,苗苗和坤坤充分體現了出來。下課后,苗苗和坤坤總是會問我和付志杰問題,有時候基本是整個課間都在討論一些學習上的問題。”

“漸漸地,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我對苗苗有了那么一絲莫名的感覺。酸酸地,甜甜地,還有些苦苦地。上課的時候,老師一般都不讓我們說話,所以有什么話一般都是很老套的傳紙條,但這個傳紙條的記憶卻永遠記在了我的腦海里。紙條上的話不多,一般都是幾個字,大概有些類似現在的QQ聊天。當然了,并不是只有我和苗苗會這樣,而是我們前后桌彼此這樣傳達信息的一種方式。”

“時間過的很快,不經意間我前面的好友坤坤轉學走了。老師把另外一個女生韓江花調到了我的前面。那時的我真的很不適應,感覺一個很聊的來的朋友走了,來了一個自己基本上是完全陌生的人。所以我很排斥江花的到來。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我才發現自己喜歡上了苗苗,喜歡的是那么的徹底,甚至有些瘋狂。當時我的心已經完全被她占領,留不下一丁點的地方了。”

“現在想想那時的自己真的有些傻,傻的有些可愛,甚至還有些可憐。但或許這就是初戀吧,情不自禁,歇斯底里。”

“也似乎是在那個時候,我聽到了一些流言,說付志杰也喜歡苗苗。天啊,這對我來說更是一個不好的消息了,我在心里問著自己,我該怎么辦?我該怎么面對付志杰?后來的事情證明我的想法是天真的,我根本就沒有必要去想這些,因為我和付志杰該怎么樣就怎么樣,沒有什么像電視劇里演的那樣會反目成仇什么的。只不過這件事在我心里有些疙瘩而已。”

“一開始我和韓江花的相處很不好,甚至有些看不對眼的狀態。后來隨著一件事的發生,我也漸漸的看開了,后來還成了幾乎無話不說的朋友。”

韓江華,屬于班上長得不怎么好看,也不善交談,但是心底純良的女孩。

“我一直覺得人性是自私的,就像老宋曾經說過的一句話:耕耘就是為了有收獲,哪個農民會說種了半年麥子只是為了享受播種澆水除草噴藥的過程呢?愛情也是,所以在煎熬了很長時間之后,我終于決定鼓起勇氣向苗苗表白。“

“我記得那天晚自習的時候我又一次給苗苗傳了一張紙條,不同的是這一次不再是以往的閑聊調侃,而是我對她的真情表白,盡管只有寥寥幾句。可笑的是現在我已經基本上記不清自己寫了些什么了,或許是因為接下來的打擊太大,太過沉重,太過記憶深刻了吧。紙條傳過去后,等了好久才收到苗苗的回復。就是那張苗苗回復的紙條,成為了我高中時代永遠的一個魔障。紙條里面我忘了具體寫了些什么,只是大概記得,苗苗是這么說的:你不要以為這個世界都是你的,你只是你,你改變不了別人的什么,別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了……“

“我只記得里面的話真的很狠,狠到我看完紙條我的世界仿佛一下子就崩潰了,有種從天堂墜入地獄的感覺。后來的課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上完的了。只知道自己發現了一個很現實,很殘酷的問題——苗苗是肯定看不上我的,要不然也不會寫那種話了。”

“后面接連三天我都沒有睡著覺,腦子里一直在胡思亂想著一些東西。白天上課的時候也是無精打采的,根本沒有什么心思去聽課。有時候會自我安慰,會不會是苗苗故意對我的考驗;有時候又會傷心,為什么爭取一份屬于自己的愛情就這么難;有時候甚至會自暴自棄,甚至連活著都覺得沒有一點意思。”

“那時我常聽一個電臺的文藝廣播節目——音樂人生。我還記得是劉巍主持的。有一天晚上睡不著,我打開收音機調到對應的頻率,突然間聽到劉威說了這么一句話——人生嘛,總有開心與不開心,順心不順心。但重要的做自己,有些時候不要奢望太多,開心就好。要懂得知足,知足才能常樂。”

“知足常樂?是啊,我怎么這么傻呢,為什么會一直讓自己這么不開心呢?讓自己的家人和朋友也跟著擔心。既然已成定局,何苦繼續執著。若連一次失戀的打擊都經受不起,將來有何前途可言?”

“漸漸地,我把自己的心態調整好了,也重新開始了新的生活和學習。雖然苗苗還是在我的前桌,但我明顯感覺到了,她知道我喜歡她,所以刻意拉開了與我的距離。隨她吧,有距離就有,說話少就少吧。于是我開始把心思都轉回到了學習和打乒乓球上面。”

“再后來到了高二,我們分了文理班。我留在了6班,苗苗和付志杰都去了文科班。從此以后我們的交流也就少了好多好多。我繼續著我的乒乓球生活,也在努力地學習著。或許也印證了一句話,時間會撫平一切傷口,漸漸地,我把以前那些不開心的事都忘了。當然,沒有全部忘記,只是想起來不再那么心痛。”

聽完貢嚴斌的故事,宋南極心里暗暗嘆了口氣:原來失戀的人這么多,我只是其中一個而已。

年輕的我們在追逐愛情的路上一往無前,哪怕頭破血流,為的只是一個簡單的答案而已,至于結局是喜是悲,沒有人能夠掌控。或許這就是年輕的代價,或許這就是愛情的魅力。唯一可以自我安慰的就是,盡管曾經受過傷,但至少我曾嘗試愛過。

“嚴斌,事情既然過去就過去了,咱們——”

宋南極還沒來的說出一句安慰的話,晚自習的上課鈴聲就響了。然后倆人飛奔著沖進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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