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的日子里,余七年的時間都被~操縱圣物的訓練、比試和修煉月力這三件事所占據了。
現在他已經能全神貫注地操縱圣物作出一些簡單的指令了,比如說劈開巨石。不過一般來講,石頭還沒被劈開的時候已經變成碎渣了。
但是速度和力度都太小了,難以形成有效的攻擊。持續的時間比汲辰境時用手揮舞時還要短些,只有一炷香多一點。那之后,連一塊拳頭大的石頭都牽引不起來了。
不過他沒有氣餒,全逍遙峰上大大小小的石頭都被他抬了個遍,簡直要變成石頭堆了。
但這樣訓練的好處也是顯而易見的,他對物體的操控力也越來越強了。尋常重量的飛劍,在他的操縱下,飛劍的速度遠超普通踏海境修士的三倍。
不過要完成御使圣物凌空飛行的任務,恐怕是任重而道遠啊。
藏經閣內第九層的有關劍術的書籍都被他大概翻閱了一遍,這個成果在四個月內完成了,連他自己都有些難以置信。
但也只是閱了一遍而已,其中的精髓還沒有仔細品味,根本提不上讀過。
一些古人的劍法劍招都對他有很大的啟發,一些精深的劍道更是令他著迷,其中的奧妙卻不是他小小的天象境修士所能領會的。要不是每日夜里都要修行月力,他恨不得每時每刻都埋頭在書堆里面。
說到月力。
這絕對是一種莫測的能量,比之天地靈氣,相當于成人和嬰兒的對比。
甚至等同于本源的力量,不過月力的本源,來自于天空中的月亮,那顆淡青色的古老的星球。
被暗月印記汲取的月力大部分被儲存在識海中,滋養著余七年的神魂。只有小部分流轉全身,最后停留在余七年的云海的天空中,形成一彎皎潔的新月。
然后淡淡的月力也開始在云海的海面形成,凝聚成大大小小的月力晶核,沉入云海底部。
而月力也是可以用于提升馭物能力的,最近他正嘗試如何將之運用在其中。畢竟月力并不能時刻補充,是一種消耗的量源,一切都得精打細算。
難得的是,將月力凝聚在鋒刃上,也將大幅地提升天輪法器的破壞力,也會因為新增第三種本源力量的緣故加強對圣物的壓制。盡管影響范圍依舊很小,但部分神府境巔峰層次修士的天輪法器,不會被三次以內的圣物攻伐之力所擊碎。
畢竟月力的總量仍微小的很,能取得這樣的成果也已經可喜可賀了。
可月力的獲得終歸是有代價的,余七年無時不刻不感覺到,那枚暗月印記在一絲絲地從識海中抽取剝離月力,像一只永不厭倦的貪婪的野獸,吃光它眼前所見到的一切食物。
而它吞噬月力的速度,還在隱隱約約中逐漸加快。這令他不由得壓力倍增。
在這近四個月的時間里,余七年參加了三次論道之爭,也只出手過兩次,分別與四名天象境修士比試。因為是切磋,所以余七年并沒有使用圣物,結果是兩勝兩負。
第四次的戰斗是上周與杜陵的切磋,最終是余七年以修行月力無懼毀滅月光的照射的優勢,以及戰族之體的強悍,經過數百回合的比斗余七年艱難取勝。
當然了,若是使用圣物,戰斗最終只會在二十回合內結束,因為哪怕是第二重力量月之暗面以及第三重力量月力漩渦,在圣物面前都如同紙糊老虎的攻伐,不能形成任何的威脅。
而在之后的幾天內,余七年也厚積薄發般地順利突破到踏海境大成層次。他的實力在短期內實現了爆發,可是在長期來講,這是極為有害的。
因為根基若不穩固的話,等到了太靈境巔峰層次的時候。成功渡過天劫成為神府境修士的希望就大打折扣,即便僥幸渡過了,終生的成就也就至多一二輪名宿境界了。
單單在妖壤位面就何止數十萬長老級的戰力,扶搖境修士卻才未滿三萬之數。只有到達扶搖境,才有長生不死的希望。扶搖直上九重霄,登天則生,失敗則死。
是成為圣境,還是茍活數百年的余生,是擺在無數個位面中神府境七輪層次修士們面前的生死抉擇。
不過余七年還無暇顧及這些事情,對實力的渴望也有一些沖昏了他的頭腦,好在他還沒有完全迷失方向,沒有做出一些令自己后悔的舉動。
比如說殘殺北斗圣地內的凡生,折磨他們的神魂,以獲得的冤魂祭煉天輪法器,為其附加額外的殺傷力。一些道心不堅的天象境修士甚至是一些太靈境修士都會被引發心魔,失去心智。
在比如一些殺死修士抽取其云海本源和血脈之力、太靈念力的邪修之法。余七年也是偶然翻閱,好在沒有被其蠱惑,不然東域之中又將多出一名魔頭了。
他現在太需要時間去鞏固自己的境界,將基礎扎實下來,而他的時間卻是以倒計時計算的,他不得不抓緊時間從汲取一切可能的力量。
這也包括來源于戰族血脈本源的力量。
戰族之體之所以強大,除了天生力大無窮,十分耐打耐摧殘之外,還有著一個重要的因素。
它源于戰族歷史上曾出現過的三位神帝般的存在,遠古戰族的始祖甚至與當時的大帝同時代,巔峰戰體簡直無人抗手。
三位無比強大的存在依次在戰族的歷史上涌現,一族三皇是讓人無法想象的榮耀與輝煌。
而正是這榮耀與輝煌,隨之而來的卻是戰族的后代越來越難以出現不被這三皇血脈碎片所壓制的后代了。
余七年擁有著幾乎返祖般的濃郁的戰族祖血,可這不知是福是禍,同時三種血脈本源碎片同時存在他的體內!這些本源碎片的力量對他實力的束縛,在他弱小時還體現不明顯。但如果到了神府境七輪層次就將到達一個頂峰,那時他的修為將無法寸進!
那些被濃郁血脈所激活的血脈本源碎片帶給他絕強的實力之時,他也將被這嚴酷的枷鎖牢牢綁縛!
所以對余七年來說,他的血脈之力才是他真正不死不休的對手!
戰族的一位長老就曾經在那次集會上評價他說,“就算是獲得了三種血脈本源的眷顧,他是一個萬載難尋的天才。可他的天賦最多也就能到神府境七輪層次。一個連殺戮戰場都參與不了的族人,我們花這么大力氣培養他干什么?”
然而他的建議并沒有被正深深陷入獲得祖脈后代狂喜中的戰族領導層們所認真考慮。年幼的余七年,在剛剛出生不滿一個月的情況下,就背井離鄉前往一個完全陌生未知的位面空間。
而那一次的集會的內容,按照要求,所有人都要發出天道誓言不得泄露,只除了當事人。
那時余七年就已被安置了“未來的戰族之王”的頭銜,這與他的人族圣庭圣祖第七子的身份相得益彰。
但是與他同齡的戰族少年甚至已經渡過天劫,成就長老的境界了。
這與之強大的反差,也使得一些戰族子民認真地思考起來。
這令余七年成為戰族之王的呼聲在戰族內部也越來越低,不過在領導層完全把持著的戰族之內,他成為戰族之王的決議還是無人可動搖的。
不過這畢竟還需要他的實力,起碼要突破到扶搖境一重天。
這對他來說,依然是遙遠的目標。
余七年體內這三種血脈本源碎片分別代表了三種神道的力量,分別是:風、靈和應三訣。
因此余七年的安危也需要被格外關注。如果他被某位異族大能為了探尋神道之謎而捉走,這不僅是對余七年的侮辱,也是對全體戰族子民的挑釁!
作為三大戰族血脈之力的風字訣,實在是博大精深奧妙難測。余七年多年來只是鉆研少許,就獲得了簡單地操縱風力的能力,以及運用自然風去感知風所能到達的盡頭。不過這在森林中或沙漠中無濟于事。
靈字訣余七年暫時還沒有進展,不過似乎是對力量的運用和掌控,或許包括了神魂方面的攻伐運用。
應字訣幾乎難以探知,但余七年也不悲觀,既然如此,那就應該是自己還沒有到達學習的境界。等到圣境時,一切沉睡血脈的力量都將被喚醒,到時殘缺的三訣也都將被他掌握。
面對血脈之力,余七年根本全無頭緒,只能依靠著本能操縱著風力,在不斷磨練中增強血脈之力。
在他料想當中的是,如果他的血脈風之力得到突破,他也將會獲得部分掌握風力的能力。那時他便能借助風力和操縱物體御空的能力結合起來,從而施展短暫的滑翔,甚至是飛翔!
這想一想就讓人感覺興奮!
天象境修士與踏海境修士最大區別就是在于對天地能量的召喚,以及在云海之底打通一條與人體本源相同的通道。體內精氣源源不絕,天地能量不斷匯聚而來,在如此龐大的能量來源的支撐之下,天象境自然可以輕松地御空飛行。
踏海境的馭物更像是用繩子系著物體來回甩動,而天象境卻是召集天地能量與體內本源精氣的力量,將自己抬升起,從而實現御空飛行。
踏海境修士馭物的支點是自己,而天象境修士御空的支點是無所不在的空間,這是完全不同的境界。
余七年看了書籍上的介紹之后,也對御空做了嘗試,結果都是以失敗告終。
因為踏海境修士的御劍飛行完全是依靠修士體內汲辰境時天生凝聚,而在踏海境時才能施用的天輪,引動本源中縷縷本源之力,作為橋梁,而為踏海境修士御劍提供涓涓溪流卻源源不絕的本源力量。
從身體向外支撐空間也遇到類似的問題,當前的氣機牽引根本不足以抵消起自身對空間的斥力。這一點在以自身為支點馭物時不易被發現,然而在他御空嘗試時,卻毫不留情地對他進行了打擊。
因此他只能另辟蹊徑,從掌控風力來入手。
不過這些也都是后事了,畢竟只要突破到天象境,御空飛行的麻煩就將迎刃而解。
此刻余七年手中的那一張金燦燦的紙張,早已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在一旁,鄭老哥捋須笑瞇瞇地靜靜等候著。
那張金燦燦的紙張的一角上雕刻著幾個蠅頭小字,大概就是標題吧,其余的文字都是不足蚊子腿大小的字跡。這樣看來,這張正反面的紙張上恐怕有不下十萬字。
北斗帝經
那卷首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