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門藝術,都有其深厚的文化底蘊,作畫者首先需要藝術功底,再加上藝術背景,最后融入作者自己的世界觀,就像日本的浮世繪一樣。
我很想把浮世繪定義為描述人與事物背后的本質,可其最初的本意卻是描繪放蕩不堪的紅塵生活,畢竟早期浮世繪的人物肖像畫基本都為紅燈區的名妓、女仕、暗娼;再加上我國傳統文化的熏陶,總覺得“浮世繪”三字的本意怎么也與藝術扯不上啥關系。
浮世繪在我心中真的很污。
1、這描繪好污。
有學者研究發現,不少“浮世繪”的風格和我國明代春宮畫有很大的相似之處。說日本的浮世繪畫師師承了中國的“春宮”,這點我是不太信的。
如若您研究過中國“春宮”畫的發展歷史,那您一定可以看出我國“春宮”畫對于人物動作的描繪并不具體,整體的重點布局多是環境的布置,比如畫中的床榻、書架、座椅、八仙桌……這就好比《紅樓夢》本是部人情小說,可描述的奇珍異寶卻不可勝數一般。
不知這與傳統文化是否有關,無論看寒冷寂靜、寧靜厚重的山水畫,還是看自然隨意、工整細膩的動植物繪作,總是覺得大自然的描繪過多,而給予人的戲份少之又少,有的甚至連人都不畫了,可能畫師要的就是一種意境呢!(此為傳統繪畫中的“寫意”。“寫意”不僅是藝術表現方式,更是一種藝術觀念和審美追求,中國傳統繪畫強調“神似”,神似是寫意的目標。中國傳統繪畫對“神”的追求擺脫了客觀物象的束縛,超越了具體時空的限制,從而獲得了最大的藝術表現的自由,其實就是隨心所欲罷了。)
不過日本浮世繪(早期的浮世繪主要描繪世間風情的畫作)中的美人畫(春宮)卻與我國的“春宮”畫很有很大的不同,背景神馬的都只是襯托,注重的是人體的描述,瞬間的表情和動作,以用來抓住讀者的眼球。
在我看來,也許是各種插圖、海報、宣傳單的稿費誘惑之下造成的這種畫風,也許是日本母系氏族文化一直不消弱的緣故…也就間接導致了“日本某產業足以養活日本軍隊”的新聞吧。
2、這印刷出的色彩好污。
之后的浮世繪做為畫界的一種形式,已經不再僅限于美人畫了,各種景物、花鳥、人物、漫畫…也隨之興起,甚至如今某某黑道大哥的紋身依舊是浮世繪風格。這一點也不好笑。
不過除了紋身之外,其纖細的線條、獨特的構圖和艷麗的色彩聞名世界的畫作,要想批量生產在當時還是要印刷。配合色彩鮮艷的化學顏料,刷淡色、再刷神色版、反復刷色,最終的效果使得我眼花繚亂。
做為日本德川時代版畫藝術品種,浮世繪與我國的國畫是完全不同的。國畫印刷為木板水印,需要的是勾描、雕刻(刀刻)、印刷這三道工序配合得完美才算絕妙;而浮世繪那種彩色印刷的木版畫(錦繪)——彩色印刷木刻版畫,需要的是雕版、刷版(反復刷色)、印刷這三道工序配合得完美才算無解。
1、在木版上貼上畫稿
2、用小刀雕刻出輪廓
3、用鑿子鑿出凹面
4、主版完成
5、為木版著色
6、鋪紙
7、用馬連摩擦
8、刷版完成
反復多次拓印這種色版,浮世繪便完成了
3、這作用好污。
中國的“春宮”在日本謂之“春畫”,這也就迎合了人們傳說的所謂日本的浮世繪起源于中國的春宮之說。而對于有著高尚情操,以追求真、善、美為己任的人,這一切都是要嗤之以鼻的——雖然他們未必不躲在家里看“片”。
其實這玩意不單是催情的道具,性啟蒙的教材,古人也用為驅邪的護身符。像中國北方就有在嬰兒肚兜上繪春宮的民俗,而日本武士更是上陣前往盔甲里塞張春畫,稱之為“勝繪”。甚至可用來防火,尤其是些藏書家對此深信不疑,據說是因為火神是女性,見了春宮會羞而卻步。
我倒更喜歡日本人的說法:因為看了會濕...
如今浮世繪已經從抽象轉變為具體,從人物轉變為各式各樣的景物,從俗至雅。正如郭德綱說過:雅與俗,俗與雅,相輔相承;喝著咖啡就大蒜,秋水長天一色。
就像日本藝術家segaw thirty—seven的奇思妙想一般,在浮世繪上增加了現代效果,并使其從靜變動,就如同前段時間火遍朋友圈的故宮刷屏H5事件一樣——“又一翻床單力作”。
我是不是太注重傳統文化了?亦或者說我是不是太偏執狂了?總不能摘掉有色眼鏡去看待雜交改良文化。
我所理解的,早期的國產畫和島產畫的區別就在于使用攝像機的方式不同:一個是180°拍攝甚至是全景(圖卷、圖軸),一個是放大聚焦特寫(局部美人畫、局部沖浪里—污力滔滔)...
雖然很片面的看法,將就著看吧...我太偏執狂了...
文/陳陳美美
圖/來源于網絡
我想小而美,我想污力滔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