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沒有動筆了,不知道能寫些什么,又能表達出自己真實的想法多少。
想看《美麗新世界》是因為以前在書單看到推薦的時候,所以把它加入了我自己的書單,但是后來就把具體的內容給忘掉了。在讀完《1984》之后,看到書評中有人把這兩本書對比,說奧威爾擔心我們被自己所憎恨的東西毀滅,而赫胥黎擔心我們被所喜愛的東西毀滅。這句話很有趣,所以突然間就興起了閱讀這本書的念頭。
這本書講了一個未來世界,這個世界,每個人都是在一個瓶子中生長的,在瓶子中的時候,就會有人給他施加各種設定,由此給他的未來分層。在瓶子中以及在嬰兒時代所接受的設定即為厭惡花朵和讀書,厭惡獨處,厭惡家庭,厭惡宗教和藝術,同時又被設定熱愛集體,熱愛消費,熱愛濫交。當權者通過這種方式來維持社會穩定,通過限定的方式讓每一個人感受到所謂的幸福,或者說是一種“被幸福”,從小以來所知道的,所聽到的,所看到的告訴了他們一個這樣的世界,所以他們把這樣一個世界,這樣一個世界觀當做真理。但是即使是這么多的設定當中,仍然還是會有反叛者。
伯納德,一個阿爾法,但是卻沒有阿爾法階層的高大身體,據說是因為在瓶子里面的時候被注入了低級階層才會被注入的酒精。沒有阿爾法引以為傲的高大身體,幼時被注入的卑劣基因,使得身邊同階層的阿爾法以及低一等的貝塔對他總有一些偏見和指指點點,也正因為這些偏見為他營造了一種孤獨的氛圍,在熱愛集體的設定下脫離了集體,他有一種痛苦感,也正是這種孤獨,讓他有機會獨處去思考一些問題,雖然他們不應該思考。伯納德是前期就出現的反叛者,然而這種反叛的原因卻是來自于對于自身的自卑,所以在有可能掩蓋這種自卑的時候,他短暫的逃離了這種反叛。在野蠻人生存地遇到了約翰后,他想到了把約翰作為一個課題帶回文明的國度。他的做法讓他一度受到了整個文明國度的追捧,他享受到了他以往沒有享受到的一種虛榮感,他仿佛與周圍的人融為一體了,與這個集體融通為一體了,但實際上呢,這種虛無縹緲的追捧總有一天要被打回原形的。伯納德是一個痛苦的人,一方面他接受著所謂的文明帶給他的便利和某些優越感,但同時他又因為自己的身體缺陷的原因深陷在孤獨當中,他的思想有了一定程度的覺醒,但是,他對自己的想法沒有透析和剖析到一定程度,他無法理解自己內心真正的沖動是什么,是對自由的渴望,是對選擇自由生活權利的渴望。
赫姆霍爾茲,同樣也是一個阿爾法,是伯納德的朋友,也同樣是一個即將覺醒的反叛者。在伯納德被眾人用偏見包圍的時候,他是伯納德唯一的朋友。他是一名情感工程師,他的任務就是制作那些感官電影,香色音樂等等。但是他在進行這些創作的過程中,感到了精神的匱乏,他意識到了這些表達并沒有什么意義,甚至內心有一種莫名的涌動,想要表達出來。他的反叛其實要比伯納德來的徹底,也更透析,他了解自己的內心,也許他曾經在進行情感創作的時候,也叩問過自己的內心,雖然在他受到的教育中他無法理解這種涌動,但是他比伯納德更了解自己想要的東西,所以他才會在野蠻人約翰來之后迅速地成長,最后要求前往一個氣候不好,有大風和暴風雨的島上去。當然不可否認的是,他也有自己的局限性,比如他無法理解約翰對于父親母親的理解,畢竟在“文明”的國度,這兩個詞是骯臟淫亂的意思。這就如同如果有人有一天告訴我們,cnm和mmp是需要尊敬和愛戴的,那么我想我們也會發笑吧。
野蠻人約翰,他更像是后半段的主角(前半段的主角可以看做伯納德),他的身世很離奇,或者不能用離奇這樣的字眼,應該是很巧合,他的父親和母親(或者說他來自的父體和母體)都是文明世界的人,但是他的母親卻在和他父親的一次旅行當中被丟在了印第安人居住的地方,也就是他們想法中野蠻人居住的地方。他一方面接受母親顛三倒四的文明人的教育,另一方面又接受著來自印第安人的傳統的,自由的教育(我們姑且稱其為自由的)。在母親的表述中,文明世界非常美好,沒有煩惱,沒有痛苦,每個人都只有幸福,人人互相所屬,他的內心是對文明世界向往的,但是當他真正的來到文明世界,感受這里的時候,他發現了文明世界的可怕之處,人們并不擁有真正的自由,也并不擁有真正的自我的幸福,他在這里痛苦,他在這里煎熬,最終他決定離開這里,他選擇了一個廢棄的燈塔,但是他還是沒有避開文明世界對他的騷擾,最后他選擇了自殺。他這個人充滿了悲情色彩,他從頭到尾就沒有開心過,在印第安人的居住地他因為母親的原因格格不入被大家排斥冷落甚至孤立,在文明人的國度,他又因為自己的自由思想而被別人不理解,甚至當做一個笑話,他努力地讓自己保持自己的自由的思想自由的想法,去仇視文明國度的一切,但是他卻逃避不了文明世界對他的干預,對他的騷擾。我不知道怎么評價他,我也不為他感到悲哀或者感到欣喜,我無法描述我的感受,也許他也不需要為他表達什么樣的情感,那沒什么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