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侯爺嘴角只抽抽,你讓我去問祖宗,我怎么問?我去陰間問?
他明知思瑤在胡扯,可偏偏他還不能反駁,這在祖宗祠堂,他若說不信,反而是對祖宗的不敬。
他心里把思瑤好一陣痛罵,這孽障就是他的克星,他心里也有些后悔,當(dāng)初為了有借口除了思瑤,說什么七日之約是為了看祖宗是否原諒思瑤,如今反被思瑤又用祖宗把他擺了一道,而他還不能出言反駁,簡直是比吃了蒼蠅還難受。
思瑤見他許久沒有答話,心下得意起來,又故意問道:“爹爹不去問,莫非爹爹是連祖宗都不相信?”
“我……”葉侯爺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你讓侯爺去問,侯爺怎么去問,祖宗牌位擺在這,問他們,他們能回答嗎?”云姨娘氣得直打哆嗦,恨不得去掐死思瑤,她心里認(rèn)定就是老夫人給思瑤偷送了食物,思瑤卻故意扯到死人身上,分明是在狡辯。
“閉嘴!”葉侯爺臉色一變,對著云姨娘呵斥道。
云姨娘一愣,頓時(shí)委屈極了,成親這么多年,他還從沒對自己紅過臉,如今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他竟然讓自己閉嘴。她巴巴望著葉侯爺,然后撇撇嘴,抽泣幾聲,眼淚便從眼角滑落了下來。
葉侯爺心中正是氣憤不能整治思瑤,只覺得煩躁,也不再理會(huì)云姨娘。
思瑤在心里暗罵一句蠢貨,這是什么地方,就連她這個(gè)高高在上的爹都不敢說出對祖宗不敬的話,這蠢貨卻張嘴就來,說話毫不經(jīng)過大腦,思瑤納悶,就這樣一個(gè)人以前是怎么欺負(fù)得了自己的,難道過去自己比她還蠢?
“怎么?爹爹莫非也認(rèn)為問祖宗,祖宗不會(huì)回答?”思瑤譏笑道。
“我自然是信得過祖宗的,不用問!”葉侯爺冷哼一聲,轉(zhuǎn)身就要走出祠堂,他算是看明白了,這丫頭就是故意的,她剛才壓根就沒暈,她故意讓他以為她死了,這才在老夫人面前演了一場父女情深的把戲,說出了她若活著他必會(huì)把她留下的話,如今話已出口,無法收回,她這幾日一定有偷吃食物,可她偏偏搬出了祖宗,他無法反駁,只能任她鬼扯。氣得葉侯爺?shù)幕饸舛伎鞆难劬飮娚涑鰜砹恕?/p>
“爹爹慢走!女兒恭送爹爹!”思瑤在葉侯爺身后高興地?fù)]了揮手。她拉過小不點(diǎn),邪魅一笑,對著葉侯爺?shù)谋秤肮室獯舐曊f道,“天賜啊,還不快來恭送你外祖父!以后啊,你就跟娘留在這侯府了,一定要多多親近你外祖父啊!”
葉侯爺身軀一震,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頭也不回地快速離開了祠堂。
“侯爺!”云姨娘恨恨地瞪了思瑤一眼,也趕緊扭動(dòng)著腰肢追趕葉侯爺去了。
“姨娘慢走啊!”思瑤故意把姨娘兩個(gè)字咬得很重,聲音都提高了八個(gè)度。
侍衛(wèi)們看侯爺走了,也緊跟著離開了祠堂,眨眼間,祠堂里就只剩下了思瑤、老夫人和小不點(diǎn)三人。
思瑤長長舒了一口氣,跌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