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陳洗穢
明明奇怪的事,都有了解釋
很奇怪的事,
發生在冬末春初——
北半球全部回暖,
烈風仍用不死的野心刮來倒春寒,
從骨縫里鉆入,
還讓全體的樹葉臥倒。
明明是個瑟縮的時節,
偏就是春天確鑿無疑。
很平常的事,
也發生在這時——
明明海風依然吹得像削骨,
明明我只有煮茶的溫度,
明明花蕾抽不出花枝,
明明輿論與新聞每日推新,
明明小鎮青年還在擺弄口琴,
明明該死的反抗和該死的妥協都共存,
明明放眼望去都是星迷霧繞,
明明日子過成這樣,
平靜得很。
“奇怪”與“平常”在交叉,
我與你的空間在平行,
交叉和平行中,
你在這兩處鏈接。
于是,明明奇怪的事,
都開始有了詮釋,
你是所有的解答所有的平復所有的回歸,
明明是煮茶的溫吞一樣的日子,
突然有了能煮海的熱浪。
明明春天還沒走,
據說夏天就要到了,
對嗎,我親愛的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