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我

是顏色不一樣的煙火

這個夜晚，人生若只如初見？

1

清明時節雨紛紛，每逢四月欲斷魂

三月三十日，這個夜晚，還是想起了他。碼字寫此文，也來的出乎意外的早。很多時候，聽著他的歌，總是會倏忽間想起。2003-2016，轉眼十三年消逝，風繼續吹，這個離開我們很久的人，留下的唯有這個夜晚的“空想絕唱”。

還是要提起他，一個消失了很久的人——張國榮。

我們都知道，他消失了。2003年的一個玩笑，他真的如玩笑一般離開了這個世界。哥哥，張國榮，只是一次偶然的聽聞，我便像瘋子般著了魔去看他的電影，一看便入了迷。耳邊依然還是哥哥的《風繼續吹》，那個年代，我們依然可以為之而懷念的聲音。

枉若是09年，看《美麗與哀愁-梅艷芳》，一個女人中的極品，一個男人中的極品。阿梅愛他，卻從不曾有一個結局。人生若只如初見，如果彼此不曾遇到，是不是比現在都好？

書中有著這么一段：有段時間阿梅感情不順，就傷感地跟哥哥說“如果我到40歲還沒有嫁出去，你娶我好嗎？”，哥哥說“好啊”，就是安慰她，逗她開心。誰知道，他們去世的那年，阿梅正好40歲……

一個四月份離世，另一個十二月香消玉損。即便只是玩笑話，讀到此句時，莫名的感傷。倘若，從不曾相識，還會有那么多遺憾嗎？

2

人生若只如初見？倘若從不曾相識！

阿梅和哥哥，讓我想起了他們：伊麗莎白.泰勒和蒙哥馬利·克利夫特。2011年3月，伊麗莎白·泰勒走完了她傳奇的一生。79年，留下的是什么？一部部被稱為經典的電影，還是她8段風流的艷史？

我們常常，在失去后，才扼腕嘆息。《埃及艷后》，我們是否還記得那個風華絕代的世界上最美的女人？如果說，泰勒的一生，有什么值得懷念？蒙哥馬利，那個時代里的一個傳奇。泰勒和蒙哥馬利，就像中國版的阿梅和哥哥。這個時代，我們依然知道泰勒，知道邁克爾·杰克遜是泰勒的密友，可是有一個人被遺忘了。

在多年后伊麗莎白的同名自傳電影里，曾這樣描述兩人的相識：伊麗莎白到片廠的第一眼就愛上了蒙迪，在戲里，她假戲真做地向他奉上初戀，在一場吻戲中，她熱烈的吻他，但導演卡聲剛落，他卻立刻跑開了。

伊麗莎白上門拜訪，卻看到他與一男子正在親密地討論度假，她立刻逃了出來，蒙迪在花園追上了她，傷感地問她："你恨我嗎？"即使在今時今日的美國，同性感情都無法獲得公眾的認同，在那時等同于禁忌，但伊麗莎白戰勝了個人的感情與世俗的偏見，她握著他的手反問："恨你？不，蒙迪，我愛你！"

蒙迪，或許是泰勒最愛的人，因為蒙迪的個人原因，卻不能在一起，沒有結局。很難想象，8段婚姻里，善變的泰勒，究竟愛哪個，唯有蒙迪是獨一無二的。

人生若只如初見，如果說，沒有結局，是否沒有遇到，會更好。有一種愛情，倘若“人生若只如初見”？泰勒和蒙迪初識的美好。

3

回頭看人生若只如初見，我竟想起他？

2003年，當張國榮義無反顧的選擇結束自己的生命，我和他竟然倏忽間相識了。13歲的我們太為幼稚，也壓根不懂的什么是感情？只知道在一起玩的很開心，就這么簡單。15歲，一封信到了我的手中，自那日起，幾乎每晚都有著那么一封信，疊成“心型”的樣子，傳遞著。

殊不知寫了多少封，在那個信紙頗為流行的流金歲月，只知道初中畢業時滿滿的一大摞子。

“咱們倆，算什么呢？”

“不如，你當我哥吧！”

離開學校的最后一晚，黑色的夜幕中，兩個孩子信口開河。日子就這么平淡無奇，之后的日子依舊是一封封信和每年一次的生日禮物，甚至時至今日，再次問起他，還是記生日記得那么清楚。

多少年后的我上了大學，之間和他一直斷斷續續，都有著聯系。我曾經無數次很疑惑，“我們倆究竟是什么關系？”一次次打電話追問，他總是搪塞。本以為他已經有了新歡，或者轉變了心意。

忘了是哪一年冬天，下著雪，我電話過去，他還是像往常一樣掛掉回電話過來。這個習慣，打從第一次電話，一直到今天還是如此，我打過去，他掛掉回過來。漫天飛雪中，我向他叨繞著最近的煩心事，不知怎么問到了感情。

“你可曾喜歡過我？”

“其實，我不曾喜歡女生。”夜幕中聽了這句話，雪花飄落在我的臉上，瞬間兩行清淚滑落，卻也在那一刻釋然，開玩笑“那你，有沒有找到你的他？”

從2003年至現在，相識13年，15年我們再次相見，已是五六年不曾見過面。我帶著現任去見他，看到他，有點尷尬和些許彷徨。多少年之后的我們，興許也都過得很好。

4

人生若只如初見，錯了性別不錯愛？

有時候，上天真的在開一個莫大的玩笑，或許這個世界本身就是極為可笑的。我們該相信什么呢？相信愛情，還是選擇遺忘。當阿梅遇上哥哥，泰勒遇上蒙哥馬利，是錯還是？

還記得，那一年，泰勒與蒙哥馬利相識于銀幕。如果說，那個時代，泰勒是最美的女人，蒙哥馬利無疑是最極品的男人。毫無疑問，泰勒，愛上了他。然而，蒙卻一直在回避。沒有哪個男人可以拒絕泰勒，只有一個原因，除非蒙迪不喜歡女人，當泰勒得知真相，是哭還是繼續呢？她選擇祝福。有些人，真的是我們所不能放棄的。尊重，是最好的。藍顏知己，也未必不是個好的結果。泰勒是幸運的，有蒙迪。

我們時常說一句話，男人和女人，沒有最為純真的友誼，現在看來，這句話無疑是錯的。這個世界，除了愛情，還有許許多多值得我們彼此留戀的東西。人生若只如初見，如果說蒙哥馬利也愛上了泰勒，這是不是一個美好的結局呢？也未必。太多的可能，當不曾發生，我們又有什么權利選擇預知。

就像張國榮先生，終究不是選擇了唐納德，人這一輩子，隨著心意走，即便錯了性別，不錯愛！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納蘭性德或許從不知這個世界上的另一種無奈。阿梅和哥哥，泰勒和蒙哥馬利，或者我和他，其實想想，這未必不是一個很好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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謹以此文送給“錯了性別不錯愛”的你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