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一直都是硬的,要不然怎么是個殺手。我在殺人的時候,別人感覺不到我的身上帶有一絲的殺氣,即使武林高手也不行,因為我一直以一種平常的心態來對待殺人這個問題,也就是說我把殺人當成一件平常的事情。現在讓我去救人,我還真沒那心思。可是我轉念又一想,我現在是水冥,是紫竹苑的老板。為了我這個身份的名譽,只好救人了!這樣也可以讓我的店在別人的心目中留下好的印象,再為我的店多招攬些顧客。
四個大漢跑過來,剛要拉走男孩,準備打他,但被我一聲喝住。
“四個大男人打一個孩子,真是恬不知恥。”我無比平靜的說。
“這位公子,這件事情你還少管為妙,這賤種辱罵我家老爺,老爺讓我們教訓他。”領頭大漢粗聲說。
那個孩子在一個勁的喊救命。
“呵,狗兒們真忠實,哦,不,不是狗,說你們是狗真是相當委屈狗了,我真怕你們玷污狗的心靈。他罵你家老爺,那么肯定是你家老爺先對他不好的,怎么能怪他呢?”
“你竟然敢罵我們,敬酒不吃吃罰酒,我看你是活膩歪了吧!兄弟們,咱們先教訓教訓他!”
“呵呵,讓我死?”真好笑。我本來就是殺人的,他們要殺我,班門弄斧,有趣!
“看你那單薄的樣子即使是個練家子也不及我們兄弟,兄弟們,我們上!”領頭大漢一聲大喝便向我撲來,其他人也在他之后沖向我。
四個大漢扔掉棒子,從腰上拔出佩刀。一個大漢拿刀向我刺來。我抬起右手,用食指和中指夾住刀,用內力一震,刀片立刻碎成許多段,我快速的在四個指縫中各夾一段刀片,剩下的都落在地上發出叮叮的聲音。
“想死還是想活?”我問那四個早已被我的動作嚇得傻站在那里的猛男。
他們見我如此厲害,嚇得在我說完話的下一秒已經跪在地上給我磕頭“好漢饒命!好漢饒命!!我們再也不找這個孩子的麻煩了,求公子放過我們吧!”
“你們可以走,但我先聲明一下,如果再敢來找這個男孩的麻煩,也許你們的尸首都找不到了哦!還不快滾。”
他們一聽,立即逃開了。
從剛管閑事到閑事管完,我一直都很平靜。看著四個大**一樣逃開,我一甩手把剛才夾在指縫中的刀片釘在路旁一棵大樹的樹干上。
“多謝公子救命之恩!”男孩起身,又在我的面前跪下。
“算了,男兒膝下有黃金,別跪了。我也要回家了,你趕緊離開吧。”
“不,公子,我不走,我的命是您給的,您就讓我在您身邊服侍您吧!”小男孩的大眼睛撲閃撲閃的,眼淚快要決堤了。
“呃……孩兒,你的命怎么能是我給的呢,我又不是你爸你媽,不對,是你爹你娘!”我暗暗掐了自己一下。
“您不是父母勝似父母!”他說的賊堅定地。
“唉,算了,不跟你計較了,你要跟就跟著吧。”無語呀,當個好人也不容易,只怪小孩太執著,無奈呀,無奈!
回到紫竹苑,我給男孩打了水讓他洗澡,我實在是受不了他那個臟了吧唧的樣兒。現在店還沒開業,工人也沒招,我只好自己給他打水。真遜!
哇塞!這個男孩洗完澡再穿上干凈的衣服后整個一小帥哥,現在就這么出色,長大后一定是個禍水,禍害人間!
我在寫廣告和招工啟事,這時他從我給他安排住的房間中出來,滿臉笑容沖我走來。
“坐吧。”我指了指我旁邊的椅子。
于是他走過來坐在我旁邊的椅子上。
“說說你的事情吧,比如年齡、身世。”我不可能留下一個我什么都不了解的人。
“我叫花連,今年十五歲。其實我本是一個財主的兒子,可是我十歲那年家鄉遭洪災,沖走了我家,我的父母為了救我也被洪水沖走了,我變成了孤兒。來到云州后由于生計所迫淪為下人,在宋府當下人。府上的老爺對下人總是又打又罵,而我也因此總是在背后罵他。誰知我今天罵他時被他聽見了,他讓他的手下打我,但我從府里逃了出來,我只有逃走才不會被打死。他的手下對我緊追不舍,所幸公子救了我,我才撿回這條命。對了,在下還不知恩人的尊姓大名,可否告訴在下?”
“我叫水冥,今年十六歲,你以后就叫我水姐姐吧。”
從他的行為和措辭上看,他一定是受過良好的教育,是財主的兒子也不為過,所以我選擇相信他。
“姐姐……?!”花連的臉上充滿驚訝與疑問。
“呃……我女扮男裝的,為了方便,不過有外人時你要叫我公子,知道嗎。”我假裝微笑。我笑,我笑,最后終于擠出一個大方得體又和藹的微笑。難得一笑的我為了給別人留個好印象,微笑了。
心得:笑太累了,還是面無表情做“面癱”好!
“水姐姐!”花連甜甜的叫了一聲,笑容很明媚。
“嗯。”我應了一聲。
只可惜這小子比我高,站在一起感覺我比他小,郁悶!
“水姐姐,你在寫什么呀?”
“我在寫招工啟事,這里是我的店,不過還沒開業。這里需要雇人來做事。”我繼續在紙上奮筆疾書。
花連“哦”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