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和許紹念重遇后,我發現他變得有些咄咄逼人,每次見面總拋出一些令我為難的問題,我私下揣測,估計是對當年我提出的分手感到耿耿于懷吧。
哎,得饒人處且饒人嘛,小伙兒的思想覺悟不夠高啊。
面對他這次的“刁難“,我打著哈哈:“你還真是愛說笑,貌似現在也輪不到我來關心吧。”
不是還有一個90后沈曼麗嗎?
許紹念輕輕地哼了一聲:“不是輪不到,怕是不想也不愿吧。”
這話聽著怎么像深宮怨婦呢?
男人啊,隸屬自大的物種,非要前任哭著喊著糾纏著不離不棄才符合設定嗎?啊呸,恕不奉陪!
“其實——”許醫生突然任性地改變話題,“分開三年多,我還挺想念你做的菜。”
“去過許多家飯店,同樣的菜總不如你的手藝。”
“想想也挺后悔的——”
“哎——,估計再也找不到一個愿意為我苦心鉆研菜譜的女人了。”
“如果——”
要了命了,這是要表白嗎?此際,我極其非常認同老祖宗說的真理,要想拴住男人的心必先拴住男人的胃啊!為了口腹之欲,許紹念是要打算舊情重燃嗎?那我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呢?答應顯得我特沒骨氣,不答應的話,是不是又有點違背天理呢?
就在我左右搖擺不定的時候,這哥們從嘴巴里吐出顆犬牙:“如果你同意的話,有空就來給我做做飯,付你雙倍鐘點工工資。”
一顆熱忱滾燙的心啊,就這么懸在半空,要上不上要下不下,堵在胸口難受極了,這個可惡的男人,竟如此消遣我,我一時激憤不已,斷然拒絕:“不去!”
“真不去?!”許紹念盯著我,笑容十分惡劣。
我乃女漢子真豪杰:“說不去就不去。”
“那我可以偶爾來你這兒蹭飯嗎?”
“這又不是我家,你問安安去。”
說曹操曹操到,安安踩著點兒回來了,一進門見我和許紹念相對而坐,先是一愣,而后猥瑣地笑了笑,問需不需要給我們挪地兒,我甩了她個白眼子,收起碗筷拿到廚房去洗了,等到收拾完出來時,這姐們破天荒地跟許紹念嘀嘀咕咕聊得熱火朝天,見我出現兩人立馬住了口,許紹念起身說時間不早了要回去了,我和安安一起出門把他送進電梯。
電梯門剛一合上,安安大長胳膊一伸,勾住我的脖子,不懷好意地看著我:“老實交代,什么情況?”
我撇開她,走進屋。
“什么情況都沒有。”
安安跟上。
“那你怎么把他帶到家里來了。”
“多說一句哈。”安安欠扁地自以為是地補充道,“我不迷信,不介意你倆在我房子里亂搞,不過呢,下次你得提前給我發條短信,免得我回來不小心撞到AV現場了。”
一個頭兩個大,我回頭無奈地瞪著她:“你哪只眼睛看見我倆有拍AV的意思?”
安安聳著肩兩手一攤:“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很難讓人不想歪。”
我氣結:“我跟許紹念不是動物,我們知道控制自己。”
“那就是說——”安安從背后伸出個腦袋,笑嘻嘻地偏頭盯著我,“你想上許紹念,只不過忍住了。”
我無語了,沖她吼道:“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我說曾安安,你好歹有點女孩的樣子,矜持一點!含蓄一點!再說了,不是每個女孩都像你一樣在性事上那么放得開,就算你再欲求不滿,都不要把XXOO掛在嘴邊!”
“哎呦喂,小貓咪炸毛了!”安安不以為意。
“懂不懂什么叫解放天性!食色性也,老祖宗傳下來的人生四大根本,你一個二十一世紀女性,還不如幾千年前的古人了。”
沒法進行人類的交流了,先是一個許紹念,后又一個曾安安,我橫豎都是吃癟的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