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內普的飾演者Alan Rickman與世長辭,我的微信朋友圈被刷爆了。一張黑衣長袍,長發披肩,陰暗的像藏于隱秘處的陰謀家:另一張兩鬢花白,眼神真誠,如同在黑暗中溫柔地指引方向。
我不是哈利波特系列的迷,書看過一本(混血王子),電影看的第一部魔法石,但是我看見這位溫柔的老人完全無法與電影中的斯內普聯系起來,他怎么都這么老了?我怎么都這么大了?
來到這里我驗證了一件事,外國的月亮確實沒跟國內差多少,陰晴圓缺并無大小異樣,不過這里的艷陽天日日如此。身處火燒地寂寞當中,我會想如果從祖國引進霧霾遮擋高強度紫外線,定會抑制澳洲國病皮膚癌的發病率。每每念此,痛心疾首,后悔沒能在祖國學習制霾技術,然后成為ceo,迎娶白富美,走向人生巔峰的遐想接踵而至,馬上抵達大腦中樞神經時候,身邊的人總會打斷我,如果身邊有人的話,“屁,你以為霧霾那么好制造?圖樣!”
這次打斷的是和我share同一房子的室友姑娘,路邊景色依舊,沙子含羞帶草,對,雜亂草叢中偶爾顯現幾處禿頂前兆露出幾塊白沙,或是如同大量植發的進行階段,白沙上密密麻麻插滿了草。我分不清也不想分清,在烈日的怒目下,我只想走在樹陰下和身旁人扯幾句來忘記這溫度。
我正組織語言準備回幾句來扯淡時候,她抬起手指著一排公寓說,”最邊兒上的就是pitter家吧“
pitter,我認識的一位基督徒,80歲高齡,跟我說的最多的就是,”第一,愛上帝。第二,愛身邊人.“用眼睛看看我的反應,”當然這取決于你,不強迫你信不信教。“
這基督教是不是類似于大學社團,在國外是個人都信,我是不是應該為了融入當地社會或是抱大腿的心態入個會看看。只不過這種想法稍縱即逝,一是我在祖國佛教什么都不信跑國外裝什么有信仰,二來我覺得一切信仰都應秉著真情實意,全心全意地投入才能叫做信仰。哪怕自己只是一條咸魚,投入了真切的感情也能翻身,給豬肉牛肉當當配菜也是不錯。所以我一直認為我的信仰就是自己,我就是天才,不過我不姓鐘,也不叫二柄。
老pitter說要幫助我,邀請我沒事去一起進行親切會談,練練口語聽力。而我則邀請同樣語言不過關的兩位室友,我也算曲線入會幫助他人了。我和室友姑娘加快腳步走到門前,敲了敲門,稍過一陣,pitter緩緩開門。房見不大,邁進一步轉個身,客廳廚房映入眼簾,臥室衛生間還得往里走幾步才能看見,說實話挺適合一個人生活,只不過總感覺不適合一個80歲腿腳不利索的老人生活,也罷,說不定外國友人就好這無拘無束呢。
我們三一陣寒暄,圍著桌子坐下來,我們都努力找些話題,讓氣氛不尷尬不中斷,我室友突然冒出句你為什么一個人住,這個問題我也想問,但我覺得太過隱私,埋于心底,也告誡過她不應發問。不過也正是這么一問,我也更了解了他,離婚,兒子幾年前死于車禍,說到這語氣十分平靜反復與往日無常,但滿是皺紋的手卻想快速抬起,可惜最后只是緩緩擦拭一下眼角。看來全球的人都是人,沒人想孤苦伶仃住在單身公寓,那一刻我不知道為何想起來朋友圈內的斯內普,看見老人總是很感傷,看見自己總是很感慨,我怎么就這個歲數跑這來度日子了。
離走時候,我們告別了很多次,我不知道是因為語言問題彼此會錯意,還是老pitter刻意挽留。不去多想,原路返回,我跟室友討論下今天的收獲,順便糾正幾個她的錯誤,她明顯有些不悅,產生一些辯論。讓我會想是不是每個人都有不為人知的身世,其實你爸姓鐘,你叫二柄,也罷,我為什么就分要告訴別人錯了,別人為什么非要堅持己見,我們并不是在不同道路,我們其實都在一條路上,只不過方向相反而已。與陌生人交心,和心上人戒備,總是犯錯,與其求并肩而行,不如多幫幫他人,少說話多做事,避免感情太淺說地太深的尷尬。
愿上帝保佑所有善良的人,也不知道耶穌是否可以聽見一個非基督徒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