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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 序章
“常常笑著的原因啊,嗯……”樸燦烈手里握著麥,大而明亮的眼睛望著攝相機鏡頭。
“因為總是感謝上天給與的幸福。”
邊伯賢低頭輕輕理著袖口,繼而轉過頭去。
“有這么多善良的粉絲的支持,”
樸燦烈的聲音淡淡的,并沒有摻雜太多歡喜。
邊伯賢依舊不做聲地望著他。
“還有這樣優秀的隊友在身邊,”樸燦烈轉過頭環視了一下身邊的成員,不可避免地撞上了邊伯賢的視線。
然而錯開眼神也不過是一秒鐘的事。
“所以常常覺得,很幸福呢。”他明亮地笑著。
——說謊。
邊伯賢轉回頭,心思飄到了別處。臺下歌迷的喧嘩,成員的打鬧,像是世界之外的聲音。唯獨那人低沉的嗓音在心底重復了十次百次。
歡鬧的氛圍中,樸燦烈開心地笑著,切開了面前的蛋糕。
蛋糕上的心形圖案碎成兩半。
“覺得,很幸福呢。”
——不要說謊了。
01 [邊伯賢] 懲罰
有我的存在,你就不會感到幸福的。
是吧。樸燦烈。
+++
因為第二天還有行程的關系,樸燦烈的生日派對結束得比較早。大部分成員都回了宿舍,唯獨樸燦烈請假要去和朋友見個面。壽星的原因,經紀人也就準了假。
鹿晗哥倒是也一并跟著去了。
想起鹿晗哥臨走前邊拉著樸燦烈邊回頭問我:“伯賢,不一起來嗎?”
余光看到樸燦烈倏爾暗下去的臉色。
我勉強笑了笑:“不了,我回去休息。”
鹿晗哥望著我沒說話,眼神倒像是在埋怨我。
我沒再看他,揮了揮手就往宿舍樓上走去。
最近總是感到疲憊。不知道那人是怎么能夠鬧騰了一個派對又要出去玩通宵的。
大概是生日的原因,難得開心吧。
回宿舍洗漱完便躺在了床上。門外世勛和暻秀說話的聲音持續了一會兒便也沒了聲息。大概也是去睡了。
倦意襲來,我也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之后被吵醒,已是凌晨三點的事。
房間門外那人似乎在惱火地轉著門把,卻怎么也打不開。不用想也知道是誰。我披了件衣服,下床去開門。
“喂,”
那人一身的酒氣熏得我皺眉。
“……回來了啊。”
“喂,你干嘛鎖門。”
“門沒鎖,是你自己沒打開。”我小聲道。等他搖晃著進來,我輕輕關上了房門。知道酒醉的人不講道理,我也沒打算跟他繼續理論。
“邊伯賢,”
“怎么。”
“你,是不是欠著我一句祝福呢。”他湊近過來,一把抓住我的肩膀。
我下意識地一縮,在黑暗中望著他晶亮的雙眸。
“……剛才不是在派對上說了么。”
“我想再親耳聽你說一遍。”
我望著這個奇怪的家伙。
“樸燦烈,你喝多了。”
“少廢話。該死的。”
我知道反抗沒有好結果。
“生日快樂。”
——雖然是順從的話,也依然落得糟糕的下場。
迎面一個耳光扇來。
“哈哈哈哈哈……真是好笑。”他忽然笑得放肆。我嚇了一跳,臉上雖然在痛但還是慌忙拉了拉他。
“大家都睡了。”
“呵,邊伯賢,你越來越好笑了,”他猛地推開我。我撞在了身后的墻上,隨即便被他死死地按住。
“知道么邊伯賢,”他聲音壓得低沉,但呼嘯在我耳邊,卻依然像是怒吼,“你這樣假惺惺裝作關心別人的樣子很好笑。”
“……”
“你說祝我快樂的樣子也很好笑,”
我知道。我都知道的。
望著他憤恨的樣子,我心里一陣難過。還是不能開心嗎?即使是生日的時候……還是無法感到幸福嗎?
都是因為我吧。
是因為我啊。
“燦烈……”我心疼地望著他。雖然知道喝醉的他依然會發瘋,我還是試探著握住了他按在我肩膀上的手。
“別碰我!”他猛地把我的手甩開,似乎被這一動作激怒得更加厲害。
然而出口的話語卻是濃濃的悲傷。
“呵……今天是我生日啊……”
“本來……今天她能夠和我一起慶祝的……本來她應該在我身邊的……”
“都是你……都是因為你……混賬……”
“你居然還能祝我快樂,真是……該死的……”
是啊。我是該死。把自己深愛的人傷得這樣落魄。邊伯賢,你真是該死。
“燦烈……”除了叫你的名字,我說不出任何安慰的話語。
你曾和她有過約定吧,或許。約定過下一個生日要如何甜蜜溫馨,要如何手牽手笑著度過。現在一切都毀了。
是因為我啊。都是因為我。
我還哪有資格安慰你。
“邊伯賢,你現在很開心吧,”
他一只手突然扯住我的頭發,令我不得不仰頭望著他。
“想要得到我,想要我愛的人離開我,”
不是啊,燦烈。不是這樣的。
“只想著你自己一個人的快樂,”
燦烈啊……
“想要我上你他媽想瘋了是不是,”他本是哀慟的眼神變得越發地兇狠,拽著我頭發的手更加用力,另一只手開始扯我身上本就松散的睡衣。
“燦、燦烈,不行,今天不行,明早還有行程……不行,燦烈……”我哀求地看著他,手擋住了他的動作,想要讓他停下來。
“這樣你不應該很開心的嗎,邊伯賢。”他的動作依舊帶著酒醉的粗魯。
不對。樸燦烈面對我時總是粗魯的,即使在清醒的時候。
他恨我。
我愛的他,恨我入骨。
似乎嫌太費事,他干脆抓著我一把甩在床上,隨即壓了上來。床發出的動靜太大,我驚慌卻又不敢動,怕其他房間的成員們聽到動靜。
“鹿晗哥……鹿晗哥睡了沒?他不是……剛回來么?”我喘著氣低聲問。
“不準提其他人。”樸燦烈的話語吐在我耳邊,卻毫無溫存的感覺,“你不是只在乎我一個人么?為了我什么事都做得出來不是嗎。”
我再也說不出話。望著黑暗中的他,像是即將將我降服的憤怒之神。
其實你可以喝得再醉一點,這樣你就可以把我錯當成她,起碼會對我多幾分溫柔。不會像現在這樣,不出一會兒我的身上就被你弄出了青紫淤痕。
又扇了我一巴掌讓我老實一點的樸燦烈。三兩下扯掉我全部衣服的樸燦烈。憤怒地看著我幾乎想要撕碎我的樸燦烈。將我翻轉過來狠狠貫穿的樸燦烈。
“啊……”手攥成拳,我死命咬住身下的床單。太疼了。
——即使是這樣。那也是我愛的樸燦烈。
他如同黑暗中突然侵襲的野獸,雙手用力地箍在我腰間,省去了語言的累贅,低沉地嘶吼著馳騁在我體內。我痛得幾乎昏厥,冷汗沁出額頭,卻不敢發出任何聲音,只剩悶在喉嚨間的呻吟聲。
這明明是你給我的懲罰,我卻依然會感到快樂。
我一定是瘋了吧。
02 [邊伯賢] 你是我一場好夢
不敢言及自己的痛楚,我怕那不及我給你帶來的傷害的十分之一。
酒醉的他折騰到了五點多,之后便趴在我身上沉沉睡去。唯有這樣的時刻我才能感受到片刻擁著他的幸福,卻又擔心枕著干巴巴的我他會不會睡得不舒服。
身上的疼痛讓我一直清醒著。我呆呆地望著靠在我胸口的他,直到天色微亮。
要起床趕行程了。我輕手輕腳地推開他下床,結果一個踉蹌跌坐在地。弄出的動靜讓我慌忙回頭去看,幸好他并沒被吵醒。
我慢慢走到廚房,簡單地做了醒酒湯。想著鹿晗哥大概也喝了不少,便做了兩人份。剛把湯端出廚房放在餐桌上,就看到世勛揉著眼睛走了出來。
“伯賢哥早。”
“早安。對了,這碗湯你幫我給鹿晗哥吧。也是時候叫他們起床了。”
“好。”他依舊沒睡醒的樣子,簡單地應著。
——當然平日里世勛對我也并未熱情半分。
我則端著另一碗湯進了我和燦烈的臥室。
冬日早晨清冷的陽光隔窗而入,照在那人一頭淺色的短發上。他安靜地熟睡著,完全沒有了凌晨時的戾氣。我端著醒酒湯站在床邊,下意識地幻想自己剛和面前這愛的人渡過了一夜溫存,現在即將叫醒他,看他笑著對我說早安。
瘋了嗎邊伯賢,你在想什么。
我搖搖頭,暗暗罵了自己一句。不忍心也不敢去叫醒他,我先把湯放到一邊,傻站在他床邊不知道要做些什么。其實很想替他整理整理出發趕行程的物件,好讓他能多睡會兒再起來,但是他并不喜歡我碰他的東西。
像個傻子一樣呆呆地看著他看了快十分鐘,直到聽到外面成員們都紛紛起床吵吵鬧鬧的聲音,我才俯下身輕輕推了推他。
“燦烈……燦烈。”
他皺著眉頭慢慢睜開眼。
我愛的人啊,他有著世界上最好看的眼睛。即使看我一眼,我也差點喪失了言語。
“要、要起床了。七點,不是,七點半要到美容室。”
我結結巴巴的樣子一定傻爆了。事實證明確實如此,樸燦烈僅僅是看了我那么一眼便厭煩地轉開了視線。他喘著粗氣坐起身,大概是宿醉頭痛的原因,他一直緊皺著眉頭。
他一聲不響地走出房間,我端起碗追在他身后——雖然他凌晨的發泄讓我現在走起路來依舊苦不堪言。
“喝碗醒酒湯吧,會好受一些的。”
他沒有應聲,看也沒看我便沉默著接過了碗。
即使這樣,他能喝下的話我也是很開心的。
但是,隨即我便看到他走到廚房,把整碗湯倒在了水池里。
我臉上原本的笑意愈發地尷尬,仿佛那碗湯是迎面潑在我臉上一樣。
我不禁低頭苦笑。
此時肩頭被人拍了一下。
“愣著干嘛呢,快出發了趕緊收拾下。”
是鹿晗哥。
“嗯。”
去美容室的一路上,凌晨的疲倦才遲遲襲來。我裹在大衣里,靠在車窗邊閉目養神,腰上的酸痛快讓我直不起身來。
“伯賢吶,你沒事吧,臉色這么差。”鹿哥的聲音又從前面傳來。或許這個組合里能稍微在意我的也只有他了吧。
我睜開眼,看到了他大大的眼睛望著我。
“沒事的。”我笑笑回答他。
余光中看到樸燦烈側過頭來注視的目光。
這樣狼狽的樣子真不想讓你見到。但是你會寧愿看我這個樣子也不愿見我開心絲毫吧?那就如你所愿好了,我現在確實很難受。
鹿晗哥似乎也不著痕跡地瞥了一眼那邊的樸燦烈,繼而對我說:“行程大概下午兩三點就能結束,之后好好休息休息。”
我們的組合并沒有所謂的隊長,但是年紀最長的鹿晗哥已經算是我們默認的領隊人物。善良的他總是這樣關照別人,即使是面對這樣卑鄙不堪的我。
我們到達目的地下車后,一如往常看到了等在門口的粉絲。
我努力撐起笑容,身后忽然伸來一只手臂搭在我肩上。
側頭看去——果然,是樸燦烈。他燦爛地笑著,點頭與歌迷們打招呼。親昵地摟著我的樣子沒有半點虛假。
——就像沒有半點虛假一樣。
我愛的這位并沒有精神分裂,他現在的舉動卻也沒有讓我有絲毫的幸福感。這樣迎合粉絲而故意做出的親昵,還不如今天凌晨時他的狂暴讓我感覺來得真實。
我在他冰冷的觸碰下被他擁著進了美容室。
粉絲們總是喜歡把我和他放在一起。果不其然,進了美容室的門依然能聽到身后女孩子們的尖叫聲。可憐的孩子們,你們做了最不該做的一個夢。你們愛的燦烈哥哥,最憎惡的恐怕就是他懷中的我了。雖然我也想像你們一樣幻想他愛的人叫邊伯賢,但是,你們愛的他,常常對著鏡頭開懷大笑的他,面對我時,只會有鄙夷和嫌惡。
不出所料地,出了粉絲們的視線,他立刻放開了手,率先向前走去。我望著他冷漠的背影,心里說不難過那是假的。
“你還好吧?”暻秀走過我身邊時問了我一句,大概也是察覺我狀態不佳。
“嗯還好。”我對他笑。想必剛才那一幕他也看到了,但是現在認真地詢問我的樣子依然讓我覺得溫暖。
他點點頭沒再說什么。世勛只是看了我一眼,并未說話。
+++
我靠在美容室的座椅里昏昏欲睡,任由cody姐在我臉上擺弄。
“那個……等下只是做個訪問也要上這么濃的眼妝嗎?”我睜開眼,看到了鏡子里面的自己。
“說是訪問里要強調你的眼線擔當。”
“呃……”我有些無語。但是組合成立時間才一年,還是需要這樣的定位讓觀眾認識我們。
好在濃重的眼線也讓我顯得精神了一點。趁著cody姐轉身去找東西的空檔,我對著鏡子練習了下眼神。
結果卻冷不丁地在鏡子里對上了樸燦烈的視線。
他坐在我右后方的沙發里,手里還是擺弄手機的姿勢,眼神卻冰冷地掃向我。與他對上視線的我有一瞬的呆滯,愣愣地看著他勾了勾嘴角,對著我做了個口型,便又低下頭去玩手機。
賤。
他這樣罵我。
全身力氣仿佛被重新抽走一般——你看,你總是懂得如何讓我在一秒之內難過起來。我呆呆地望著鏡子,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瞬間變成了滑稽的小丑。
最愛的你不曾欣賞,我又何苦再精心盛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