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一口氣看完了《支付戰爭》，這本寫于2006年的paypal創業史，在今天看來仍然具有非常的意義。比如中國現在正在進行一場讓全世界驚嘆的無紙化支付革命。

圖片來自于網絡

作為后來者的支付寶，把曾經全球領先的paypal遠遠甩在后面。

商業最終都是為了交易，而交易是通過支付實現的，因此透過支付更容易看清商業的本質。這篇文章旨在勾勒出《支付戰爭》全貌，并通過與支付寶的對照，試著思考那些成功或失敗背后的深層原因。

上、前世-paypal革命

Paypal是商業圣經《從零到一》作者彼得蒂爾于1998年12月創立，2002年被ebay收購，成為其全資子公司。《支付戰爭》完整記錄了這樣一個神奇的創業公司，從夾縫中生存到多次讓巨頭ebay低頭，最后不得不以收購來結束這場酣暢淋漓的支付大戰。其中的百轉千回，狂飆突進，令我神往，下面讓我們一起開始這場旅行。

插：文章最后整理了一些閱讀過程中給予我思考的好句子及注解，以及paypal“黑幫”眾成員的履歷，與諸君分享。

Paypal從創立開始，就有一個立志統治世界貨幣支付的偉大愿景，公司里有一份非常有趣的“統治世界指數”報告，記錄公司發展過程中用戶數，以及市場占比。事實證明，這不僅是個遠大的想法，讓員工覺得自己的公司與眾不同，也是管理團隊激勵員工的手段。

一，自己沒成為大腿時，先抱住別人家的大腿

一個初創的支付公司，是無法憑空創造支付的需求的，必須抱住市場中一個大腿發展，這個大腿就是當時發展迅猛的ebay，從此與ebay開始了為期三年的纏纏綿綿，相愛相殺。同時可以說，ebay成就了早期的paypal，沒有ebay的競爭就不會有paypal的快速發展，至于收購之后發生的事，就是后話了。

二，老大與老二合并，聯手引領市場

創業市場上的好點子，經常是同一時間段一起出現的，貝爾提出申請專利兩小時之后，一個名叫 E.格雷的人也走進專利局，也申請電話專利權，電話的歷史，被短短的兩個小時決定了。

在paypal快速發展的過程中，競爭對手一個又一個的涌現，硅谷鋼鐵俠，埃隆馬斯克X.COM的出現是paypal初期遇到最大的困境，一個更有錢的后起之秀，時刻可能會沖擊paypal的市場領先地位。

paypal和X.com的合并，就像中國的滴滴和快滴一樣，合并之后迅速占據的大塊市場份額，對未來的市場戰爭中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用戶習慣一旦確立，后來者很難撼動，早期忠實的客戶，也是paypal之后與ebay的戰役中屢戰屢勝的最大底牌。

三，兩次內部戰爭，涅槃重生

合并之后創始人彼得蒂爾，不再領導公司發展，專注于融資領域，多次關鍵時刻的融資，不僅保證公司的快速發展，更拯救公司于水火。

公司初合并時，正如預計一樣，市場發展形勢一片大好，但很快外憂內患紛起， ebay自建支付業務對paypal市場地位具有極大的威脅，而且ebay不斷推出有利自身的政策規定，遏制paypal發展。

內部因為用戶量大量增加，客服人員不夠，出現客服危機。合并之后工程師團隊內部分化，網站建設蹣跚不前。以及最嚴重的價值觀的分歧，使得paypal內部陷入一片混亂的狀態。

誠如古人所說，攘外必先安內，先是由埃隆馬斯克替換首任ceo，但好景不長，公司因為埃隆馬斯克的個人偏好走到了生存困境，最后由彼得蒂爾撥亂反正，擔任ceo，結束了公司動亂的危機，paypal重新揚帆猛進。

四，ebay之戰，反攻-防守-再反攻

在穩定發展的過程中，競爭仍然此起彼伏的出現，但最大的威脅還是來自于ebay。因為雖然paypal也在不斷發展其他領域的業務，但ebay依然是最大的用戶來源地，也是paypal的根基所在，所以與ebay一戰無法避免。

公司的核心競爭力在于業務，重組之后的paypal以其靈活的內部環境優勢，快速推進產品開發、迅速進行一系列推廣活動，在ebay的地盤上，把ebay打的節節敗退。

但商業競爭畢竟不是小說，主角大殺四方的情況，在現實中是不會出現的。Ebay在落后的情況下，不斷依靠主場優勢，來侵蝕paypal已經占據的市場，paypal一度陷入疲于應對的局面，無法擺脫。

擊敗敵人的最好辦法，一是強化自己攻擊，二是依靠對手犯的錯誤。

Ebay雖然打出不少漂亮的組合拳，讓paypal很難招架，但它強行引導用戶使用自家支付的行為，引火上身，成了它最大的敗筆。Paypal依靠自身優質服務積累的忠實用戶，在ebay惡意競爭行為中借力打力，成為最后的贏家，公司成功上市。

五，打不過你，就收購你

Ebay支付大勢已去，paypal格局已成，最后兩家公司走到了收購的談判桌旁，一場大戲拉下帷幕。這在當時也許是一種雙贏的格局，paypal穩固了市場，不再懼怕競爭的壓力，ebay也避免了無意義的消耗，有了助推成長的支付手段。

但從后來局面的發展，ebay控制的手段，影響了paypal最強大的企業基因，大批高管，技術骨干紛紛離職，paypal雖然在之后的發展中依然保持比較高的速度，但也失去了成為一家偉大公司的可能性，所以某些意義上講，這是一個失敗的好企業。

彼得蒂爾在《從零到一》這本書里面寫過，a lone genius might create a classic work of art or literature, but he could never create an entire industry.一個人可以創造文化，但無法創造一個行業。行業的發展離不開最優秀的人才。

倒退從前，我們可以看到paypal 的成功，首先在于他選擇了一個恰當的時機，進入了一個新生的行業。寬松的企業環境，激發了無數的成長靈感，不官僚的企業制度，最大限度放大了合作的效能。多次成功的轉型和戰略調整，使它立于不敗之地。

但這其中最有價值的還是初創團隊這些優秀的人才，他們因為一個統治世界的想法聚集起來，真正的改變了這個世界。

下、今生以及未來

阿里巴巴今年自年初，股價上漲一倍，這不是市場的炒作，而是成熟的商業鏈條驅使著車輪越跑越快，阿里巴巴這個公司，相當于ebay+paypal+大半個亞馬遜，擁有商業+金融+阿里云三大業務模塊，至于為什么不是一個亞馬遜，主要是因為阿里菜鳥物流雖然發展很快，但與FBA -Fulfilment by Amazon比起來，還有很多路要走。（京東與阿里的差距在于，京東商業+物流比較強，金融和云計算是弱勢）

雖然阿里巴巴涉及的產業越來越多，但他的本質是一家電商公司，就像蘋果雖然每年依靠ios平臺獲利無數，但他依然是一家手機公司，因為沒有手機，平臺也就失去了意義。阿里一切業務的核心，還是電商，電商的核心環節，就是支付寶，或者說是螞蟻金服。

看《支付戰爭》的過程中，我最喜歡看的是公司遇到的各種危機，因為解決危機的能力是一個公司的核心競爭力。我在看的時候，也在不斷的與支付寶進行對比，發現支付寶的成功之處，在于所有paypal遇到的過問題，都在阿里巴巴的企業鏈中內部消化了，并且支付寶實現了自我超越，擺脫模仿的影子，開創了自己的時代。

支付寶出生自帶淘寶大腿，不同于paypal初期的借勢，支付寶與淘寶是互進互推的模式。作為支付寶早期用戶，我經歷過完全模仿paypal的時期，在那個階段網絡安全性不好，出現過盜號、丟錢等事件。但僅僅一兩年的時間，這些漏洞就被徹底堵死了。再加上余額寶的出現，瞬間俘獲無數用戶的忠心。余額寶的出現是跨時代的，既增加了與用戶之間的粘性（建立利益關系），又完成了許多中國人的理財啟蒙。

在今天，支付寶已經不僅僅是一個支付工具，他更是一種支付生態，一切與支付相關的領域，支付寶均建立了千絲萬縷的聯系。走到今天這步，憑借的不是依靠阿里巴巴，而是脫離阿里巴巴。支付寶的一切成就都建立在國家準許的第三方支付牌照中，雛鷹在父母的保護下長大，但選擇離開，才能找到屬于自己的天空。

paypal當年如果不被收購，可能到了今天，他們最初統治世界的夢想可能真會實現。《支付戰爭》中有一句話，eBay有壟斷者特有的優勢，也就是說不用再依靠創新來促進增長。壟斷固然是件好事，但壟斷帶來的負面效應就是發展上的不思進取。在現在這個扁平化的世界中，競爭早已從國內層面上升到國際層面。阿里和京東開始布局全球，摩拜和ofo的全球戰略，越來越說明了競爭的可貴，Keep your friends close and your enemies closer，這句話最好的解釋了競爭關系。

在過去，是商業平臺決定支付方式，選擇淘寶就是選擇支付寶，選擇京東就要依靠其他支付方式。但在未來，一定是支付方式決定商業平臺。隨著支付全方面覆蓋衣食住行，信用體系逐漸成熟，支付金額決定會員制度，種種因素使得頻繁的更改支付方式的成本越來越高。

過去商業平臺決定支付關系，是因為商品的稀缺性，隨著競爭的全球化，這種差距在變得越來越小，所以歷史將會應該新的階段，不再是人找貨，而是貨找人。房地產這個商品逐漸也會出現這種趨勢，伴隨著網絡而來的去中心化，在未來的某個節點，極有可能抹平現在所謂學區房的優勢，所有上班距離、消費距離的優勢。由房挑人，變成人挑房。

再最后，還是要談談以比特幣為首的區塊鏈貨幣技術。從紙幣到電子貨幣，一場顛覆性的革命改變了無數人的生活方式，這在很多人看來，可能已經是科技的極限。但區塊鏈的出現，讓未來再次變得模糊，加密的數字貨幣會不會有一天再次顛覆電子貨幣，這仍是個謎。

讓我們回到最開始的那句話，商業最終都是為了交易，支付更容易看清商業的本質。對于我們個體來說，了解支付的最大好處，就是借由支付了解商業的脈搏，從而做出最有利的選擇。

好句摘要及注解：

1. 搜索引擎的收入，絕大部分來自關鍵字廣告服務，就是將可點擊的分類廣告放在谷歌自己的網站，以及那些數以百萬計的附屬公司的網站上。隨著這項新技術逐漸獲得普遍接受，就為小型和中型企業提供了新的銷售渠道，這樣他們無須支付拍賣巨頭接近10%的傭金，就可直接從他們自己的在線商店進行銷售。

注：ebay的衰落原因

2. 是投入資源、制定政策以促進eBay的增長，還是加強PayPal的非eBay業務

注：ebay收購PayPal后的最大難題

3. 一旦你成為一名創業者，就沒有回頭路可走。

注：創業的最大魅力

4. 在加入PayPal之前，我職業生涯的最終目標就是成為一家大公司的高薪管理者，但是現在我已經不這么想了。

注：永遠無法實現的夢想

5. eBay有壟斷者特有的優勢，也就是說不用再依靠創新來促進增長

注：壟斷者通病

6. 官僚化。

注：公司發展最大制約

7. 我們理解了為什么多年以來Billpoint在創新方面都無法與PayPal匹敵——我們更加快速，而且我們鼓勵才華橫溢的員工們大膽提出意見。這已經成為我們公司的競爭優勢，這些特點體現在我們的產品開發周期更短、推廣活動更同步上。

注：paypal的勝利原因

8. “21世紀有兩大趨勢，首先是經濟全球化。其次是追求安全性。在這個全球化、分散化的世界里，暴力和恐怖主義廣泛存在，難以控制。恐怖主義已遍布全球，

注：時代的需求

9. 每天要應對復雜、僵化的流程更是讓他離開的重要原因。

注：官僚化

10. 經濟獎得主米爾頓·弗里德曼曾說的那樣：“為了保護消費者活動而建立的機構卻為了滿足政府越來越細致、越來越復雜的要求讓一個又一個行業付出了沉重的代價。”

注：行業的過度監管，影響行業的進步

11. 多虧了用戶，我們才能抵御eBay在2001年的最后攻擊，

注：一個公司的底氣是用戶

12. eBay不能把功能強加給用戶。

注：最大敗筆，引火上身

13. 彼得·蒂爾說：“感謝大家說出自己的看法，我一定會好好考慮今天大家說的一切。PayPal最重要的資產就是員工，因為PayPal必須提供一個偉大且舒適的工作環境。但是我也希望大家理解，我必須從兩個方面考慮這個問題。如果我們不涉足這一市場的話，員工們的工作可能就保不住了，在考慮道德因素的同時，我也必須考慮這一點。”

注：商業與道德

14. 只要高管們定期向他匯報并且能用數據支持自己的匯報，他就給他們很大的自由權。他之前做過金融衍生品交易員，所以他認為必須用數字說話。

注：說話不能憑想象，要有數據

15. 一些同事批評說千萬不能提及競爭對手，因為這樣就會將競爭對手置于平等的地位，比如可口可樂在廣告中就從來不提百事可樂。

注：有趣的現象

16. 我在康菲尼迪首次見識到的那種高效率又出現了

注：重組之后，公司重獲新生

17. 每次盧克·諾塞克消失很長時間后再次出現在產品部門時，都會帶來睿智的點子或雷人的詭計，有時候是雙重驚喜。

注：論點子的重要性

18. 我們的應對戰略有三點：首先，直接對戰eBay的“一口價”；其次，應對它的品牌重塑策略；最后，我們要進一步為PayPal網站打造一系列的功能性產品。

注：及時應對那些不解決，公司就會死掉的問題

19 Billpoint的品牌更名及與“一口價”模式結合在一起說明了一件事——如果Billpoint不能把PayPal從eBay上驅逐出去，那么eBay就把Billpoint變成eBay。

注：平臺的優勢

20. 人們使用一個網絡不代表就喜歡這個網絡——這一點任何對電話公司有意見的人都有同感。

注：習慣，以及改變的成本

21. 卡珊德拉（Cassandra），神話人物，擁有預知未來的能力，但是她的預言不被人聽信。

注：預測未來之神

22. 埃隆·馬斯克對2.0版本的執迷，以及廢除PayPal品牌的決定使公司陷入了危險之中。

注：鋼鐵俠的執念

23. 支付額度的這一慘敗提醒我們所有人，做決定的時候不能脫離現實，更不能在凌晨3點的時候做出。

注：用戶需求是最大的現實

24. 營銷人員。

注：營銷人員是公司中最好的觀察者

25 首任ceo一走，公司就失去了他的明星效應，以后想籌集更多資金肯定會遇到困難。至少，公司里的鉤心斗角迫使我重新思考昨天剛買的新福特車究竟對不對。

注：創業公司朝不保夕的生態狀況

26. PayPal先發制人，也就是說許多使用新型在線支付服務的高級用戶早在Billpoint發布之前就已經發現PayPal了；最后，只要買家和賣家在一次交易中注冊使用了PayPal，他們以后就會繼續使用，這樣我們就初步建起了一個網絡。

注：先發優勢

27. 客服危機越發嚴峻，工程師團隊內部分化，PayPal網站蹣跚不前，

注：合并后重重困難

28. 工程師為我的用戶報告所設計的一個查詢程序，居然就給數據庫造成了巨大壓力，使得網站崩潰了，這是之前從未出現過的。

注：所有意外都是必然

29. 轉化為成功的企業。Idealab創立于1996年，位于加利福尼亞帕薩迪納，聲稱已打造出完美的管理運算法則，可以將人們的創意轉換成實際的企業。或者，如其網站所說的那樣，“只要一個創意初步成形，Idealab就會與剛起步的企業溝通

注：李開復創新工場原型

30. 皮埃爾·奧米迪亞不希望實力雄厚的玩家獲得小人物無法擁有的優勢，他認為eBay應該是一個公平的競技場，所有的買家和賣家都能公平競爭。

注：這個原則，救了paypal很多次命

31. 適應競爭性變化的能力是生存下去的關鍵。

注：適者生存

32. 從短期來看獲得用戶要比獲得利潤重要得多。

注：用戶就是一切

33. 這是互聯網上人與人交流最密集的地方，網民都使用這個網站，所以，如果PayPal想要快速發展并占據整個互聯網，那么最快的方式就是從eBay入手！”

注：選好大腿很重要

34. 我們需要快速擴大規模，你最快多久能花掉100萬美元？”

注：想掙錢，先花錢

35. 網絡的價值等于用戶數量的平方，也就是說，如果一個網絡的用戶量是競爭者的2倍，那么其價值則是競爭者的4倍。

注：騰訊的價值來源

36. 而這些年輕的編程人員知道自己面臨一項重要的任務，并且感到自己有權影響工作推進的方式，這使他們在應對競爭對手威脅的時候，能緊密團結，勁兒往一處使。

注：阿里巴巴雙十一夜，不停奮戰的程序員

37. 成長是處于這個階段的創業公司最關鍵的事情，這樣可以阻礙潛在的競爭對手，并讓我們處于有利的位置，能夠實施必需的商業模式，獲得真正的收益。

注：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38. 讓員工覺得自己的公司與眾不同，也是管理團隊激勵員工的手段。

注：高級手段

39. “當然，對于美國用戶，我們稱之為‘方便’的東西，對發展中國家的人來說就是革命性的。

注：今天，我們稱之為‘方便’的東西，對美國人來說，是革命性的

40. 他在給公司找人手的時候，更看重才能，而不是經驗。

注：經驗對創業公司，沒有價值

41. 創業者必須更加擔心非競爭性威脅，而不是去擔心推向市場的產品。

注：重視競爭威脅，重視非競爭威脅

42. 商業最終都是為了交易，而交易是通過支付實現的，因此透過支付更容易看清商業的本質。

注：書的靈魂

43. 未來的銀行只是有銀行牌照的技術公司！

注：現在正是這樣

44. a lone genius might create a classic work of art or literature, but he could never create an entire industry.

注：摘自《zero to one》

45.If you want to go fast, go alone. If you want to go far, go together.

注：非書中話，但非常應景

“Paypal黑幫”眾人的簡要履歷

創業天王-彼得蒂爾

-Peter Thiel于98年和小伙伴聯合創辦了PayPal（此前曾稱為“Confinity”），擔任CEO，目睹了公司在2002年的首次公開招股。幾個月之后，PayPal便以15億美元的高價出售給了eBay。2004年投資Facebook，同年創立Palantir，這是一家服務于國安與金融領域數據分析的公司。更是Yelp、Linkedin、SpaceX、 Airbnb 等上百家公司的投資人。他曾就讀于斯坦福法學院，還創辦泰爾基金會，致力于技術進展以及對未來的長遠思索，絕對是投資領域最富創見的思想家。

硅谷“人脈之王”Reid Hoffman

他是PayPal的創辦核心成員，從草創初期任董事，到后來跳下去一起做，一路幫PayPal談下Visa、Mastercard、eBay等重要合作伙伴，到最后上市、再被eBay買掉，Hoffman才功成身退。

不過創業是會上癮的，所以一個正牌的創業家當然不會就此打住，2003年，離開eBay不久，Hoffman又創了現在超級成功的商務社交網站LinkedIn，然后又一路陪著LinkedIn過關斬將，直到2009確定稱霸商務社交垂直后，他才退任董事長，并且加入硅谷老字號創投Greylock成為合伙人，并因此出任Zynga、Mozilla, SixApart等重要網路公司的董事。 創投之外，Hoffman也是出名的愛幫助創業后進者，更是非常活躍的天使，投資過80家網路公司，其中包括Facebook、Digg、Aviary這些響當當的新創公司。

硅谷“鋼鐵俠”Elon Musk

1999年，Musk聯合創立了一個在線進入和郵件支付服務公司X。一年后，X和Confinity合并，2001年公司改名為PayPal，2002年，ebay以15億美元的價格收購了PayPal，收購前，Musk是PayPal最大股東，擁有11.7%的股份。

之后他將自己從收購中賺到的錢投入到自己經營的兩家公司中去，兩家正在改變世界的公司：電動汽車生產商Tesla和私營太空公司SpaceX。不久前，SpaceX發射的私人航天飛船Dragon與國際太空站順利對接后成功返回地球。Telsa也是一家擁有32.1億美元市值的上市公司，公司最新推出的高性能電動汽車Model S備受外界矚目。此外，他還是居家太陽能板公司SolarCity的董事長。另有最近的Hyperloop計劃，無一不是突破性的革新。

硅谷創業奇才Max Levchin

Max Levchin 23歲時和小伙伴共同創建了PayPal，后來創辦的Slide在2010年被Google用2億美元收購，隨之成了Google的一員。除Slide之外，他還聯合創辦了LinkedIn、YouTube、Yelp、Yammer、SpaceX等。在2011年，Slide服務被Google關閉，Levchin也從Google離職，成了一位天使投資人。

Roelof Botha

在PayPal上市和被eBay收購時，Roelof Botha擔任著前者的首席財務官。隨后，Botha很快加盟硅谷頂級風險投資公司紅杉資本，出任該公司的合伙人。雖然Botha一直在聚光燈之外，但是確實諸多科技公司的董事會董事，包括Jawbone、Eventbrite、Evernote、Mahalo、Natera、Nimbula、Square、Tokbox、Tumblr、Weebly、Unity、Whisper和Xoom等，在Google收購之前，曾任Youtube、Meebo董事。

美國最大點評類網站Yelp CEO Jeremy Stoppelman

Stoppelman之前是在鋼鐵俠Elon Musk的網絡銀行X.com工作，隨著X.com與Theil創立Confinity合并， Stoppelman也被帶入PayPal，從而結識了Russel Simmons和Max Levchin。

當Stoppelman和Simmons把自己的創業想法告訴了Levchin，Levchin毫不猶豫成為了他們的種子投資人，當時出資100萬美金，而Stoppelman和Simmons的這個創業想法，誕生了之后美國最大點評類網站——Yelp。Yelp曾經收到Google收購邀約，Apple的喬幫主曾致力Stoppelman放棄Google收購邀約，成就了2012年3月Yelp成功IPO。Stoppelman個人還投資不少項目，包括Eventbrite、Palantir Technologies、Pinterest和Airbnb、Uber。其中打車鼻祖Uber和旅游短租Airbnb估值現在依然很高。

全球最大的視頻網站YouTube創始人Chad Hurley和Steve Chen（陳士駿）

C在PayPal，Steve Chen遇見了Chad Hurley、Jawed Karim，并在2005年3人共同創立了著名視頻網站YouTube，僅在一年后就以16.5億美金的價格賣給了Google。

收購之后Chad Hurley、Steve Chen繼續往視頻社交方向開始創業——MixBit，而Jawed Karim做開始往投資人角色發展，成立了YoUniversity 基金，看名字就知道是扶植大學生創業的基金。11年中旬，Chad Hurley和Steve Chen從雅虎收購了社會化書簽網站Delicious，旨在通過Delicious繼續向用戶提供他們所喜愛的內容，讓網站保存、分享和探索網絡上“最有意思”內容的方式變得更為便捷、有趣。

硅谷“幕后最重量級的人物”之一Keith Rabois

Keith Rabois曾在PayPal前同事創辦的許多家公司任職， 包括LinkedIn、Slide、 Square、 Khosla Ventures，個人投資了不少好項目包括Tokbox、Xoom、Slide、 LinkedIn、Geni、Room 9 Entertainment、YouTube、LinkedIn和Slide。

企業內部社交網絡Yammer創始人David Sacks

1999年，David Sacks從咨詢巨頭麥肯錫跳槽加盟PayPal，被eBay收購時，Sacks擔任PayPal COO。離開PayPal后，Sacks去追趕自己電影夢，以獨立制作人身份參與籌拍了金球獎影片《感謝你吸煙》。2006年創辦了網絡族譜服務Geni.com，2012年被MyHeritage收購。2008年，Sacks創立企業社會化網絡服務工具Yammer。2012年，Microsoft在12年以12億美金的價格收購Yammer，此外，值得一提的是，Sacks也是Uber的天使投資人。

超級天使Dave McClure

在PayPal進行首次公開招股之前，Dave McClure加盟這家公司并擔任營銷總監。2004年，McClure創辦了SimplyHired。

由于在博客中直接向創新企業和企業家提供意見，McClure很快名聲鵲起。2010年，在硅谷創立一家企業孵化和投資公司——500 Startups，其孵化及投資項目包括Twilio、Wildfire、MakerBot、SendGrid、Credit Karma等，其中社交媒體營銷公司Wildfire Interactive已被谷歌以3.5億美元收購，3D打印公司MakerBot被同領域巨頭Stratasys以4億美元并購，云通信服務公司Twilio第四輪融資后估值達5億美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