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亂世出風流,民國這個處于歷史特殊時期的重要轉折點更是為歷史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如果缺少女性便會黯然失色,她們的絕世姿容,文采風流為今人所欽慕。
不得不說的一道風景陸小曼,初次見到她的照片,不由得心神震顫,留著學生頭,清麗秀雅,纖纖玉手托腮,低頭看書。徐志摩曾形容'她的一雙眼睛也在說話,晴光里蕩起心泉的秘密'這樣的女子在美貌與智慧上與林徽因不相上下,一個以完美的姿態呈現給世人優雅離世,津津樂道;一個卻光艷凄慘,備受謾罵。如此不公,口誅筆伐中一遍遍將她鞭尸。我并不想用聲嘶力竭的方式為她辯解,這也不會是她的意愿,我只是不忍世人肆意將臟水潑向冰清玉潔的她,單純的用文字告訴大家一個真實的陸小曼。
遇到徐志摩之前,她已是享譽大江南北的絕代佳人,其聲名之盛,更有胡適先生所云:北平不可不看的一道風景。她把陳舊發霉的古城撩動成春水盈盈的新都,她的每一次出場無不驚艷,無論男女皆被其絕代風姿所打動。詩詞歌賦無一不精,行文吟詩無一不能。不出國門,卻掌握流利的英語和法文,在外交部如魚得水,是民國舞臺上最耀眼的交際花。
遇到徐志摩之后,她與他迅速墮入愛河,冒天下之大不韙,不顧社會輿論,與將軍王庚結束婚姻,與徐志摩步入婚姻殿堂,梁啟超作為證婚人不由咒罵,兩人忍氣吞聲接受祝福?;楹髽O盡恩愛,很快卻被柴米油鹽消磨了激情,他為生計忙碌,而她卻不改平日作風。有人把他的死歸結與她,這卻是毫無道理的,墜機是事故,無法避免,上天無情,不給他們時光相愛。至此她洗盡鉛華,不再出去交際。她默默忍受著外界對她的批評和指責。正如她在致志摩挽聯中說;“多少前塵成噩夢,五載哀歡,匆匆永訣,天道復奚論,欲死未能因母老;萬千別恨向誰言,一身愁病,渺渺離魂,人間應不久,遺文編就答君心。”她懷念志摩,致力于整理出版徐志摩的遺作,用了幾十年的時間,其中的苦辣酸甜一言難盡。他們的婚姻是沖破封建束縛的自由結合,其間雖也曾彼此傷害,但也深深相愛。重來一次,依舊不改衷心。
陸小曼如一朵悄然盛開的玫瑰,依時而開。,炫爛奪目與他人無關,綻放屬于自己的光華,不需要任何人的成全,無論是前夫王庚,還是徐志摩,她始終是那個獨一無二的陸小曼,隨心隨性,自由灑脫,不被道德倫理,世俗眼光所左右。盡管陸小曼說她對翁瑞午“只有感情,沒有愛情”,但她對待感情,也是認真而堅強的,決不三心二意。當時許多朋友不贊成她和翁瑞午的這種關系,要她與翁斷交。胡適便是其中最主要的一個。他向陸小曼提出,只要她與翁瑞午斷交,以后一切由他負全責。陸小曼委婉地拒絕了他的要求,她當時對人說:“瑞午雖貧困已極,但始終照顧得無微不至,廿多年了,吾何能把他逐走呢?一片冰心始終如一,至情至性,絕不更改。
魯迅先生曾說:不在沉默中爆發,便在沉默中滅亡。這話不對,起碼對陸小曼來說不是這樣。她用前半生的紅艷繁華成全后半生的恬淡若水,用一個柔弱女子的身心告訴世人愛的真諦,沒有辯解,沒有吶喊,甚至沒有任何語言,用自己獨有的方式祭奠曠世戀情。
她比煙花更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