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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哎!已到極限了!可惜只凍住了四尊雕像。其余八尊除開一尊沒有兵器,其余七尊雕像皆有攻擊力。”白若浚無奈嘆息。
“你去調息,我來纏住它們。”周云寄說道。
八尊雕像不緊不慢地移動著,身體內發出“咯吱”之聲,不時揮動手中的兵器攻擊著。
周云寄拾起遺落地上的長劍,長劍很沉重,提氣運勁雙手緊握。周云寄揮動長劍與一柄長槍交擊。
“鐺!”周云寄雙手劇震,長劍脫手飛出,雙臂發麻。雕像的速度雖然減緩,但力道依然不容小覷。
白若浚已遠離此片戰場,盤坐調息起來。雖遠離戰場,雙目依舊鎖定那里,空蕩的丹田內漸漸升起絲絲內力,他極速催動著內力,期望能快些恢復。快一分便少一分危機,兩人存活下來的機會便多一分。
周云寄依舊于雕像之間閃避,還要去拖延將要向白若浚奔去的雕像。隨著時間的推移,他體內殘存的內力越來越少。
空氣中的溫度似乎上升了一些。周云寄一驚,若是雕像體內的寒氣減弱,機關運轉就會變得通暢起來,那時雕像速度將會提升。而此時的自己快成強弩之末,而那時便無法躲避,更是無半點招架之力。
周云寄面露焦急之色,閃避之間已有了滯澀,內力的過度損耗,已讓他履步維艱。此刻還能于雕像之間躲閃,幾乎是憑借著堅強的毅力。
白若浚見到躲閃緩慢的周云寄,面色焦急,只可惜自己內力耗盡,此刻恢復也頗為緩慢,想要馳援卻力不從心。
周云寄避開橫掃的長劍,卻終是被一柄長槍掃中。他橫飛了出去,“咳咳”,他嘴角溢出了鮮血,倒在地上無力起身。
一把長刀自他身前劈來,他已無法躲避,雙目閃出不甘之色,體內氣息一滯,暈厥過去。
“云寄!”白若浚大吼,雙眼圓睜,瞳孔收縮,面露駭然之色,霍然起身,向周云寄飛奔而去。兩人相距過遠,此時營救已來不及!
“咔嚓!”輕響在這極為緊張的氣氛下尤為突兀。隨著輕響所有雕像停止了動作。那長刀距周云寄不足三寸!
白若浚已奔至周云寄身前,將他自長刀下抱起,而后來到水池內。白若浚的全身皆在顫抖,那是極度緊張放松后的反應,帶著后怕,額頭上滲出的冷汗滴在了地上。
白若浚將周云寄放在地上,他的右胸之上有殷紅血跡透出,已受了不輕的傷。白若浚雙掌抵在他的后心之上,催動恢復不多的內力,全都灌入他的體內。
半晌后,周云寄悠悠轉醒。他輕咳幾聲,吐出一口污血。
“你終于醒了!”白若浚大喜,語氣中略顯激動:“嚇死我了!現在沒事了!”
“嘿嘿。”周云寄笑得有些勉強,聲音略顯嘶啞:“還活著啊!”
“不要說話!快快調息,以內力鎮壓傷勢,助傷勢愈合。”白若浚依舊在為周云寄輸送內力。
半柱香后,白若浚仰面躺倒在地,內力再次耗盡,此時很疲憊,但他的嘴角帶著笑,起伏的胸膛也帶著韻律。
周云寄雙目緊閉,內息不斷運轉,右胸的疼痛感已經變得很淡。運轉一個周天后,內息壯大了很多,此刻力神蠱發揮著極大的作用。傷勢已被壓制,只要不做劇烈爭斗,幾天之內便會痊愈。
內息已運轉了幾個周天。周云寄體內的內力磅礴無比,他內心大喜,自己的功力增長了一截。此次兇險無比,險些葬身此地,但卻逼出了自身潛力,功力就此增進。這讓周云寄很是欣喜,竟比苦練一月效果更佳。
周云寄睜開雙眼,轉頭看著身后盤坐的白若浚。此次若非白若浚,他自是無法破解這危局,更惶論功力大進了。他幾次催動冰勁,不知是否有危害,雖然他自己說并無危害,那并不排除只是為了安慰自己方才如此說。既然力神蠱如此神奇,想必種下之后,一切便不再是問題。想到此處,周云寄眼中閃過精光,無論如何也要為他奪取一個名額。
石室內很安靜,周云寄在打坐練功。白若浚依舊在調息,恢復著損耗的內力。十二尊雕像形態各異,八尊聚在一起,四尊分散于角落。八尊雕像的身體上寒霜漸褪,而另四尊雕像依舊被白霜裹體。石室內的溫度有所回升,寒氣已不復之前濃郁。水池中央的通道早已開啟,里面依舊黑沉沉一片,以未知的姿態等待著二人的光臨。
周云寄再次睜開了雙眼,已過去不短的時間,那白若浚很快便會調息完畢。他打量著四周,內心唏噓不已,這間石室只怕是讓他此生難以忘記,之前的種種歷歷在目。他內心嘆息,進這試煉場不足兩日,便遭遇如此生死危機,以后的路更是需要加倍的小心。
周云寄正思緒紛飛間,白若浚睜開了雙眸,看了看四周道:“云寄!你的傷勢如何?”
“已無大礙。調息幾日便可痊愈。”
白若浚雙眼熠熠生輝:“你的傷勢可不輕啊!幾日內能痊愈?”
周云寄笑道:“大哥,放心吧!力神蠱的神異,些許內傷何足掛齒!”
白若浚點點頭:“也對。力神蠱該當能助人恢復傷勢。”
白若浚看了看通道,而后躍出水池將那遺落在地的鐵劍拾了起來。他嘆息一聲:“因這把鐵劍,險些將我二人葬身于此,若是任它留在此地,可是有些不甘啊!雖然重了些,但終歸是一件兵器。而且帶上它還能時刻提個醒。”
“云寄,我們走吧!”白若浚提著鐵劍當先邁步入了通道。周云寄隨后跟上。
通道內有些潮濕,那水池傾瀉下來的水并未滲入地下,而是隨通道流走,一些小坑內還有積水,走在通道內能濺起水珠,發出聲響,回蕩在通道內。
兩人在黑暗中行走,速度卻并不慢,歷經了生死之后對危險的感知能力增強。這通道狹小,并無危險,兩人皆是凝神感應,雖然目不能視物,但卻并不影響感知,較之雙眼觀察有過之而無不及。
“通道依舊那么長!這號稱巨大的迷宮,所言非虛呀!”白若浚嘆息:“不過卻太浪費時間。”
“通道內基本安全,便算是對壓抑心情的略微舒緩吧。”
“這試煉場有八個區域,我們所經過的恐怕只是冰山一角吧!這么大的迷宮,要全部闖過得需要多長時間啊!不知道一年能余下多少時間修煉?”白若浚又道。
“不需要每關都闖,若能找到地形圖或是機關圖就好辦了。不過到了后期定有人能找到出口,那時才是競爭最激烈的時刻,定會爆發大亂斗。”周云寄接口道。
“恩,圖紙應該不止一份吧。或許哪個石室內便可能藏有圖紙。若能提前找到,便可尋找一安靜之處修煉了。”
二人不覺間已走到通道的盡頭,此處竟有一間巨大的石室。石室被一條大裂縫分割開來,裂縫上并未架橋,不能橫渡。
兩人來到裂縫前,往裂縫內看去,里面漆黑一片,深不見底。裂縫寬逾十丈,無法飛躍。二人沿著裂縫向左右行去,到了石室邊緣。裂縫與石室交接的墻壁光滑如鏡,不可攀爬。
凝視片刻,二人回到裂縫的中部。“石壁光滑陡峻,無法攀爬。若無機關則無法渡過。”
白若浚拾起一塊石頭扔進了裂縫,良久之后也未見有回聲。
“這么深啊!掉下去只怕會尸骨無存吧!”白若浚嘆息。
兩人看著前方的深谷久久未語。
“去周圍找找機關,應該不難找到。”周云寄道。
“恩。分開找吧。”白若浚點頭。
二人便一左一右在石室內搜尋起來。這間石室很大,左右橫跨上百丈,地面卻并非平整,亦非石板鋪就,仿若天然生成一般。地面時有石塊凸出,與地面連為一體,亦有地面凹下,但卻不深也不大。
兩人粗略搜尋了一遍,除卻那些凹凸的地方外,并無其它發現。
兩人聚在一處。白若浚當先開口:“除卻一些凹凸的地方,并無其它發現。云寄,你有什么發現?”
“我也沒有其它的發現。”周云寄對周圍掃視了一眼:“玄機或許就在那些凹凸的地方。”
“去看一看。試一試便知。”白若浚來到一塊凸出的石頭前。石塊有半人高,水桶粗細,略微有些圓,或許可稱之為石柱。這石塊表面并不平整,看似并非人為造就,表面坑洼不平,撫摸起來粗糙不堪。
白若浚雙手按在石塊頂端,猛地發力,石塊卻并未下陷。“嗯?按不動!”他再次加大力度,石塊依舊紋絲未動。
“拔一下試試。”
白若浚雙手環抱石塊,大喝一聲:“起!”石塊果然被拔高了三寸。
“轟隆!”裂縫邊有響聲傳來。
“走!去看看!”白若浚與周云寄來到裂縫邊。
只見距離地面一丈處,一塊半丈寬的石塊凸了出來。
“這才一丈長,完全不夠啊!”白若浚皺起了眉頭。
“再去拔幾塊!”白若浚奔向近處凸出的石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