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系原創非首發)
? ? ? 一個時辰后,白若浚已恢復到了巔峰狀態。他站起身來,看向那剩余的七尊雕像:“這一次將七尊雕像全部破解。”他的臉上帶著笑。
“你沒被寒氣所傷吧?”白若浚看著周云寄。
“沒有。”周云寄搖了搖頭:“力神蠱將大部分寒氣吸收了。你的冰勁較之尋常冰勁要強很多。”他想到了那叫雨陌的弒神衛,她同樣具備冰勁,而白若浚的冰勁似乎有過之而無不及。況且,此刻的白若浚功力較之那地級上品弒神衛不知差了多少倍,若是功力達到那種水準,這冰勁該是何等的霸道,舉手投足之間或能將人凍成冰雕。
白若浚露出了微笑:“這力神蠱果然不凡!無論如何也要將它得到。”
“來吧!我們繼續。”
“你的身體承受得了嗎?這冰勁很霸道!如此頻繁地催動,會不會給身體造成負荷,甚至誘發隱疾?”周云寄神色中帶著擔擾。
白若浚笑笑:“不用擔心!雖然不能控制它,但身體完全適應了,不會對身體造成任何傷害。”
“那就好。”周云寄頷首。而后便躍入水池中。水池中依舊寒氣逼體。
白若浚已運轉內息,氤氳之氣緩緩升起。
“開始!”白若浚大喝一聲。
周云寄應聲按下一根石柱,一尊雕像緩緩而動。
周圍的空氣越發的冰寒了,周云寄不得不運功抵抗,有那力神蠱相助倒也輕松。
“……”
半個時辰之后。白若浚雙指按下,最后一尊終于被破解。
“咔嚓”一聲傳來,十二根石柱已全部沉下。水池底部有石板陷落,正是水池中間的幾塊石板。石板陷落后,水池中的水全部漏了下去,不過片刻便已流失干凈。水池中央露出一個四尺見方的通道。
通道內的石階上還有水在流淌,由于池水的灌入,通道內變得潮濕無比。
石室內的燈火無法照亮那通道的內部,除卻接近地面的臺階,內部卻是黑沉沉一片。
周云寄看了看通道,而后上了岸,盤坐于白若浚身后助他恢復起來。通道既已打開倒也不需要急著離去,恢復到巔峰才能更好地面對接下來的挑戰。
待到兩人恢復完全已是一個時辰后了。白若浚站起身打量著形態各異的雕像。
“走吧!是該離開這里了。”周云寄道。
“不急。你看那雕像手中的長劍如何?”白若浚看向周云寄,突然問道。
周云寄一愣,而后仔細看了看:“尋常鐵劍罷了,還未開鋒。而且這般厚實,很重。”
“我們進來此地手無寸鐵,戰斗力可是被削弱了不少。若是手中有一件兵器,豈不是多了一份助力。”白若浚伸手觸摸著鐵劍。
“此劍雖未開鋒,但堅固異常。若是舞動起來,力道定然不輕。”白若浚續道。
“劍身過長,而且很重。要舞動卻很費力,若是戰斗,卻是少了靈動,反倒成了累贅。”周云寄卻與他持有不同意見。
“那也算是一種鍛煉啊。不管那么多,取下來看看再說。”白若浚扳那雕像緊握的手掌。
白若浚雙手發力,那手指卻未移動半分,那漆黑的手指足有常人的兩倍粗細。
“這么緊!”說罷運轉內力,雙手再次發力。
“吱”刺耳的金屬摩擦聲響起,那手指已然有些松動。
“云寄,快來幫忙。去扳另一只手掌。”
周云寄略一猶豫,而后便運勁去扳另一只手掌。
“哐鐺”長劍掉在了地上。白若浚面露喜色,正欲拾起地上的長劍。只聽見“轟”的一聲傳來。
水池中央的通道快速合上,兩人大驚,還不待二人反應過來,通道已徹底閉合。
兩人徹底驚呆了,瞪大了雙眼,滿臉的不可置信,呆立在了當場,地上的鐵劍已無暇顧及。
“咔咔”之聲一片,那十二根石柱此時緩緩上升,最終只升至起初的一半。
兩人已自震驚中轉醒,急忙奔向水池中。他們已猜到接下來會發生什么,十二尊雕像必會全部運轉。
果不其然,十二尊雕像體內皆發出“咔咔”之聲,而后轉動頭顱,皆是面朝二人所立方向,仿佛那雙眼已能視物一般,眼珠竟已能轉動。
十二尊雕像齊齊向水池奔去,砰砰之聲大作,地面震動,聲勢駭人。兩人內心一凝。
“快快離開水池,若是毀了石柱,后果難以預料。”周云寄急急喝道,此刻的雕像已不受限于水池,揮舞著手中的兵器向二人快速奔來。
兩人立刻躍出水池,分開兩旁閃躲而去,十二尊雕像向兩人追擊。
雕像的速度依舊很快,不斷出手攻擊兩人,石屑紛飛,將石室布滿。雕像太多,躲閃起來已受到限制,四周風聲不斷,攻擊此伏彼起,令兩人狼狽不堪。
白若浚運轉內力,試圖于躲閃之中催動冰勁。冰勁能夠減緩雕像的速度,化解兩人的狼狽境地。他雙眼微微泛出白霧,但卻極為緩慢。閃躲之中催動冰勁有些難度。
白若浚一面要躲避雕像的攻擊,另一面又要催動冰勁,讓他幾次迭入險境。
周云寄功力稍弱,躲閃較之白若浚稍慢,幾次都差點被打中,內心越發凝重。他見白若浚催動冰勁,雙眼發狠,主動招惹那追擊白若浚的雕像,這讓他更加狼狽了。
一層淡淡的白色霧氣將白若浚包裹,冰寒之氣自白霧內散出,空氣的溫度漸漸降低了。
白色霧氣越發凝實,空氣變得寒冷起來。白若浚雙掌不斷拍出,身形在幾尊雕像間游走閃躲。
空氣中的寒氣讓周云寄分神抵擋,身形變得緩慢了些。一柄長槍自頭頂掃過,帶起的槍風吹得他頭皮發麻。剛避險了長槍,身后風聲又起,一柄長戟立劈而來,于周云寄身前半尺落地。
白若浚見到此等情景,已驚出了一身冷汗。他立刻向周云寄奔去,要助他化解危機。
空氣中的溫度依舊在降低,白若浚的額頭上已滲出了冷汗。十二尊雕像行動變得遲緩了不少,但依舊在攻擊著兩人。借著雕像行動變緩,白若浚已按遍了十二尊雕像的雙目,但出乎意料的是那雙目已按不動。十二尊雕像已無法破解,唯今之計便只有將雕像徹底凍結一途。白若浚搖頭苦笑,丹田中內力已所剩無幾,凍結十二尊雕像已成妄想。
“我內力即將耗盡,我將會以最后的內力去逐尊凍結,至于能凍結幾尊就看造化了。”白若浚氣息有些虛弱。
周云寄眼中閃過一絲悲憤之色,今日莫非要葬生于此。這讓他如何甘心!
“云寄。你會怪我嗎?若不是我堅持要取那雕像手中的長劍,斷不會落入此等境地。”白若浚臉上慚愧之色滿布:“對不起!”
“若浚。不必如此!你我患難與共,你的決定便是我的決定,何分彼此。即便葬身于此我也無怨!”周云寄語聲鏗鏘,眼神堅毅。
“哈哈…”白若浚放聲大笑:“好兄弟!能與你做兄弟此生已無憾!即便是黃泉路上,一路相隨也不寂寞。哈哈…”
“大哥!”
“賢弟!”
兩人大笑之聲響徹石室,連那雕像沉重的腳步聲都被蓋過。
“大哥,此時并不是話別的時候,還未到絕境,不可輕易放棄。”周云寄沉聲道。
“云寄,放心吧!即便是死我也會拼盡最后一絲力氣,我輩好男兒只能是戰死!”白若浚一掃虛弱之感,提起殘存的內力與雕像周旋。
雕像行動遲緩,周云寄躲閃起來倒是輕松了不少,不時助白若浚化解危機…
“一間十二神像室的通道本已打開,為何卻突然關閉?這些通道若非人為干預,須等上很長時間才會自動關閉呀!”一位綠袍老者略帶訝異。
綠青藍紫四位令使皆在此地,這是整個試煉場的運轉中樞。四位令使坐鎮此地。
中樞室內分為八個區域,分別代表了試煉場中的八個區域,占地均為一丈見方。每個區域分為四層,每層均有數量眾多的小方格,大者邊長足有一尺,小者不過巴掌大小,小方格間有細線般的條紋連接,應是石室間的通道了。方格內有兩到四個顏色各異小格,以些小格的開合來合來判斷石室內機關與通道的開合情況,并可以此人為地干涉機關與通道的開合。
聽見綠袍老者的話語,其余三位老者皆聚攏過來,看向身前區域第二層一個巴掌大小的方格。
“應該是觸發了隱藏機關,導致通道關閉。”紫袍老者面色凝重。
眾人見到紫袍老者的面色不由問道:“什么樣的機關?”
“這石室內有十二尊雕像,逐個破解倒并非太難。但若是觸發了隱藏機關,十二尊雕像將會齊出,那是即便是人數占優也難破解了,畢竟石室的空間有限,躲避起來顯得不足了。”紫袍老者徐徐道來。
“通道都打開了,怎么還會觸發隱藏機關?”
“那便是貪念了。定是有人要去奪取雕像手中的兵器,方才觸發了機關。”紫袍老者話語略帶惋惜。
“總是有方法破解的吧!”青袍老者撫摸著長長的胡須。
紫袍老者頷首:“有!那便是在十二尊雕像的猛烈攻擊之下堅持一個時辰。”
另三位老者略有所思,一個時辰說長不長,說短不短。這十二尊雕像單一的攻擊力不低,對于手無寸鐵的試煉弟子來講幾乎無解,只能被動閃避。試煉弟子實力不高,內力也不見得有多深,石室之內已成絕地,須得不斷躲避,片刻不得歇息,如此幾乎必死無疑。若是能活著出來,必然是驚才絕艷之輩。
“可惜我等不能見到石室內的具體情況,也無法得知是否有人平安走出。”青袍老者搖頭道。
“我會關注與十二神像室相連的石室,若是那些石室有動靜,便是有人活著走出。”綠袍老者道。
“不錯!”眾人皆是點頭:“一定要將結果告訴我們。”
而后三人便各自關注自己負責的區域,內心之中卻是有了些許期待,倒是為這枯燥的觀察增添了些許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