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起蒼雪溟 第十八章 十二神像

(本文系原創非首發)

? ? ? “不能這樣下去!它不知疲倦,力量不衰竭。我們遲早會被它耗得力竭而亡!”周云寄面色有些發白,體內功力消耗太大。一個時辰的不斷閃避,已讓他內力有些不繼。這雕像的攻擊依舊迅猛,對二人各自一擊。

  “你去水池查看一下石柱,我來拖住它。”白若浚接近雕像,而后向一旁閃避。

  “好!你小心一些!”周云寄并未矯情,迅速掠進了水池。

  周云寄仔細觀察著那根被按下三寸的石柱,不斷用手觸摸。他曾試著按下石柱,也曾試著拔出石柱,但那石柱紋絲不動。這讓他眉頭緊皺。石柱上并無破解之法!

  “石柱上沒有破解之法!”周云寄大聲叫出。

  白若浚聞言微凝:“我來看看!”言罷便向水池奔來,而后躍進水池。

  周云寄正欲躍出水池,卻見那尊雕像已靜止不動。

  “它不動了!”

  白若浚面色古怪:“它不會攻擊水池中的人,這便是破解之法?”

  “但是依舊沒有其它的通道打開。”周云寄皺眉道。

  “還有十一根石柱未曾按下。按下之后或許有路。”白若浚看著水中的石柱,作勢欲按。

  “等等!”周云寄急忙阻止:“怕是沒有那么簡單!要是石柱都被按下,沒有打開一條通道,我們該如何應對這十二尊雕像?”

  “破解之法在這雕像身上!可到底是什么呢?”白若浚看著雕像,眉頭皺了起來:“之前已仔細探查過雕像,并無異常發現。”

  周云寄沉思片刻方道:“或許機關未打開之前是隱藏起來的。機關已打開應該顯現出來了。不然豈不是成死局了。”

  “恩。應該如此了。不管如何,現在終于有時間休息了。先調息一下再說。有幾天時間來弄懂。”白若浚說完正欲打坐,面色再次古怪起來:“這水池中如何打坐呢?坐下去不就被淹沒了嗎?”

  “站著能調息吧。”周云寄道。

  “沒試過呢。嘿嘿。”白若浚摸了摸頭:“我試一試。”白若浚閉上雙目,提氣運勁,將內力作周天運轉,恢復損耗的內力。

  “內力運轉有些慢!”白若浚輕語。

  半個時辰后,兩人都睜開了雙眼,內力已基本恢復。

  “是該去這大鐵塊身上找找了。”白若浚伸了個懶腰,雙拳緊握,咯吱作響。

  “先觀察一下,看看應從何處下手。”周云寄點頭道。

  兩人的目光在雕像身上游走。片刻兩人收回目光,對視一眼,而后眉頭皆皺了皺。

  “只能近距離查看了。在這里根本看不見。”

  “云寄,我先上。”白若浚道。

  “小心點!”

  白若浚剛踏步在石板上,那尊雕像便揮動長槍,飛奔過來。

  白若浚極速躲避,目光鎖定在雕像身上。這雕像胸前鑲有鐵甲,隨著它的移動,鐵甲也在起伏。雕像雙臂之上并無多余贅飾,沒有半點端倪。雙腿之上依舊沒有發現。

  白若浚不時繞向雕像的身后,這雕像身后的鐵甲除去起伏之外,也無其它發現。

  “砰砰”之聲依舊回蕩在石室內,白若浚只是不斷閃避,目光不斷在雕像身上游走。

  一柱香時間便過去了。白若浚搖了搖頭,飛身躍入水池之中。

  白若浚有些沮喪:“沒有發現一點端倪。還真是隱藏得很深啊!這雕像全身也就頭上有些可能了,可惜頭上戴著頭盔,不易查看。”

  “你先調息片刻,我去試試吧。”周云寄拍了拍白若浚的肩。

  “恩,小心一些!不可逞強!”

  周云寄躍上岸,于石室內游走。仔細觀察著雕像。全身上下仿若一體,即便是那鐵甲也鑲嵌得天衣無縫。唯有那顆頭顱,被頭盔完全遮蔽,獨留雙目在外。雙目黝黑,只是徒具其形,并不能轉動,畢竟只是一具雕像。

  周云寄眼露狠色,而后欺近雕像,向上一躍,腳尖在那橫掃而來的長槍上一點,落在雕像的肩上。

  白若浚見此情景,內心大駭,如此太過冒險,后果難以預料。

  周云寄剛落在雕像肩上,立足未穩,那雕像雙足猛地一跺,竟然凌空翻轉。周云寄一驚,于雕像翻轉之際,向旁急掠而去。

  “砰!”雕像已凌空翻轉一周,雙足落地,而后長槍向周云寄掃去。雕像追擊周云寄,而那落地之處一雙足印清晰可見。

  白若浚呼出一口氣,面色漸漸恢復。這周云寄太過大膽,教人好生擔心,這雕像豈能輕易近身,若有未知機關,豈不是要吃大虧。幸好那雕像身上并未隱藏著其它有攻擊性的機關。白若浚想到此處,眉頭一皺,果然如猜測一般,這雕像身上除了頭顱怕是再沒有破解之法了。雕像的反應已說明難以攀在它的身上,這就難以從它的頭顱上下手了。

  片刻之后,周云寄回到了水池內。

  “云寄,你太冒險了!”白若浚沉聲道:“若是出了意外,叫我如何心安!”

  周云寄訕笑一聲:“或許那雕像的雙眼是問題的關鍵。”

  白若浚看了看已停止行動的雕像,那雙目黝黑,始終未曾轉動過,但那雙眼睛卻并非與眼眶連成一體,銜接處有難以察覺的縫隙。

  “我去試試吧。”白若浚作勢欲躍上池岸。

  “等等!”周云寄一把將他拉位:“一起去吧。機會大一些。”

  白若浚看著周云寄,點了點頭:“小心為上,還有時間,不要冒險。”

  兩人躍上了岸,雕像立刻動了。

  兩人于雕像兩側游走,尋找著接近雕像的機會。這雕像依舊是對兩人輪流攻擊。

  “這機關真是不一般啊!這雕像居然能運轉如此之久。”白若浚一邊游走一邊嘆息。

  兩人不時欺近雕像,但卻無法落足它的身上,更是無法觸碰到它的雙眼。

  “該死的!無法下手啊!一旦接近這雕像便翻轉起來,踫不到雙眼。”白若浚很是無奈,不斷搖頭。

  “運轉你的冰勁,看看能不能凍住它。”周云寄的聲音傳來。

  “可是…”白若浚有掙扎之色。

  “不要猶豫了,這樣拖下去,如何能夠破解?況且還有十一尊雕像呢!”周云寄的聲音有些急促:“我體內有力神蠱,斷靈草之毒都能化解,你的冰勁未必傷得了我。”

  “好!”白若浚眼中閃過一抹狠色:“給我一點時間!”說完便躍入水池中。

  白若浚急速運轉內力,如洪流般于經脈中流動。他的雙目中漸漸泛出氤氳的白霧,一股陰冷的氣息自他體內散發而出。

  周云寄于躲避的空隙看向水池中的白若浚。白若浚周身被白霧包裹,他的身軀若隱若現,而那水池中也泛出了白霧。

  陰寒之氣襲來,周云寄全身一顫,這冰勁果然寒冷無比,相隔如此之遠,也能感覺到這樣強烈的寒意。若真被這寒氣入體,只怕經脈也會被凍結吧。

  “嘩啦!”白若浚已自水池中躍起:“你先走開些!”大喝傳出。

  周云寄感覺到寒氣更盛了,他毫不猶豫躍入水池之中。

  “咝!”周云寄感到寒氣自水中入體,毫不遲疑,運轉內力抵抗那入體的寒氣。

  白若浚周身泛著白霧,雙目中要是氤氳流轉,白氣蒸騰,雙手變得慘白起來。此時的他速度極快,運轉了冰勁已讓他戰力大增,速度也提升了不少。他不時出掌拍向雕像的身體,那雕像的身上已有一些地方染上了白霜。

  白若浚不斷侍機出掌,那雕像已然變得遲緩起來,全身一半以上都被白霜覆蓋。它每一步邁出都咯吱作響。

  “果然有效!”周云寄心中暗嘆,這冰勁非同尋常。

  整個石室都被森寒之氣充斥,溫度驟降。雕像的動作越發地緩慢了,那揮舞的長槍砸在地面已發不出太大的聲音。

  周云寄見白若浚只顧著用掌拍向那雕像,立刻大喝一聲:“趁雕像還未完全凍結,按它的雙眼!”

  白若浚身體一顫,仿若自夢中驚醒一般。他繞過雕像的攻擊,伸出雙指按在雕像的雙目之上。那雙目向內一陷,“咔”的一聲隨之傳出。

  雕像已靜立當場。

  “咔”一聲再起,周云寄回頭。那被按下三寸,與水面齊平的石柱在緩緩下沉,最終與池底齊平。

  “你還好吧!”周云寄看白若浚,此時的白若浚正喘著粗氣。

  “我沒事!只是勁氣無法收回,依舊運轉不休,怕是要內力耗盡才會停歇了。”

  周云寄一驚,面色有些難看。

  “不要緊!你再按下一根石柱,不要浪費了勁氣。”白若浚平淡的話語傳來。

  “這樣行嗎?不會出問題吧!”周云寄有些擔心。

  “不用擔心!我有分寸。快點!趁現在多破解幾尊雕像。”

  周云寄按下了身旁的一根石柱,與之前一樣,又一尊雕像動了起來,揮動一柄長劍向白若浚奔來。

  半柱香后,雕像的雙目被按下,又一根石柱沉入了池底。

  “再來!”白若浚看向周云寄。

  周云寄頓了片刻,按下第三根石柱。

  如此往復,終于在第五尊雕像被破解后,白若浚坐在了地上。他身體微顫,面色蒼白,丹田中的內力終于被耗盡了。

  周云寄上了岸,盤坐于白若浚身后,雙掌抵在他的后心上。內力自雙掌傳入白若浚體內,助他恢復起來。

  白若浚的臉上漸漸紅潤起來,呼吸變得平穩如初,經脈中的內力也變得充盈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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