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彧幫著木癸反反復復的掩了好幾遍他才半情不愿的去院子里同司酒敘敘舊。
彼時,司酒已經(jīng)將那上好的清酒放在了石桌上,蘇彧光是看見那個酒壇眼睛就已經(jīng)發(fā)了光。他這人平生只有兩大愛好,其一是木癸,再就是這瓊漿玉液了。
司酒了解他的秉性,見酒壇馬上就要被他拿了去,手指微微一捻那酒便從蘇彧眼皮底下消失了,他微微皺了下眉,輕嘆了一聲坐到他對面
“說吧,什么條件。”
“誒!蘇彧,我司酒在你心目之中就是這般人品嘛!別忘了我可是剛剛救了你的夫人!”
司酒假裝慍怒瞪著他,等著他說幾句求情的話,但和往日一般,蘇彧依舊是半晌無言,打破沉默的還得是他。
這事兒就不提了,誰叫他脾氣好。
“行了行了!給你給你行了吧!”
司酒氣鼓鼓的瞥了他一眼一撒手把酒壇晃到他的眼前,一副栽在他手里認命了的樣子。
蘇彧直勾勾的看著那個酒壇子,伸手拿也不是,生怕自己吃人家嘴軟,被司酒抓到什么把柄豈不是得不償失,不伸手又控制不了自己,撇過頭之后眼神又時不時的瞟一下。
“誒呀!這本來就是送你大婚之禮,你又何必如此拘束呢!”
“當真?”
“不要罷了!”
說著司酒便伸手要奪過來,蘇彧一把護在懷里,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
“送于別人的東西豈有要回之理!”
“那你這是要獨吞?這么好的東西!你就要這么獨吞了!”
司酒指著面前的兩個杯子,等著他把酒倒入自己的杯子里,但很明顯蘇彧沒這個打算,這就讓司酒有些惱羞成怒了。
“我是這般小氣的人嗎?”
蘇彧將酒壇打開,酒的清香便撲鼻而來,似要溢滿整個歡夜殿,真不愧是司酒釀出來的上好陳酒,果真是名不虛傳。
“蘇彧,你當真如此歡喜冥王?天帝同意你這般過分的要求你又不是不知他的用意!她可是......”
“我知道!所以我斷不會讓旁人傷她一分一毫的。”
蘇彧知道天帝同意他們婚事的用意,無非就是因為木癸是冥王,她手中定掌握著蒼穹鼎,真是如此他才更要好生的護著木癸。
“罷了罷了!隨你。”
轉(zhuǎn)眼間司酒又是一杯酒下了肚。
與此同時,璃信得知自己主子受了風寒,便想著回冥界喚鬼醫(yī)過來,再不濟也可以弄些藥來備著,誰知這天界霧氣這般濃重,她走著走著便迷了方向,全然不知自己身在何處了。
她只得施展冥術(shù)探路,也不知是驚擾了哪路仙家,她被截在了半路,對方連聽都不聽她解釋便直接上招,還好璃信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對方的攻勢一時半會兒并沒能傷的了她。
因為是在天界,來時陸判官又時時囑托她且不敢惹事生非給冥平添麻煩,她也不敢真的傷了旁人,于是只能半退半守至少不讓他傷了自己。
誰料到對方竟是步步緊逼,處處直攻要害。
“這位仙家,我乃是隨著冥王陪嫁的丫鬟,此番本欲回冥界取些物什來,誰知迷了路,這才不得以叨擾了仙家,還望仙家手下留情,小女并無惡意。”
“誰知說的是真是假!我森森玥境豈是爾等隨意能闖的地方!”
見對方還是沒有要停手的意思,璃信只能御了冥術(shù)將他暫時定住,自己先好生找到出口再將他解了才好。
“主子。”
只聽被束縛的男子低聲喚了一聲,璃信回頭,便看見一個身著青衣,頭發(fā)散在身后,極其英氣的眉目間盡是慵懶之態(tài),男子嘴角帶著笑意
“這位姑娘,輕流有些不太懂事,招惹了姑娘,在下先陪個不是,但這結(jié),還是勞煩姑娘解了吧。”
語氣雖是寡淡輕佻,卻有讓人不得違抗。
幾千年璃信走南闖北踏遍了六界,也算的上是閱人無數(shù)了。如他這般明明手無寸鐵卻令人心生畏懼的人,她還是頭一回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