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星傳奇·第五章 遇襲
作者／波羅的海
“大都市……”戈維臉上浮現迷茫之色，眼神越過李察，看向遠方，似乎在回想，繼而又浮顯一絲笑意，手也不由自主摸向上衣口袋。
李察猜得出來，那張照片一定是戈維親密愛人的照片。
戈維喃喃道：“我參加國防軍四年了，就沒有回去過，不知道大都市現在是個什么樣子，或許有所變化，或許……”
“轟……”一聲爆炸打斷了兩人的交談，爆炸就發生在附近，聲波震蕩，李察感覺耳膜都要被刺穿了。
他們倆急忙朝爆炸發生的地方看去，只見附近山丘上一座防御塔底部發生了爆炸。
“是墮落者！”戈維脖子上青筋暴起，他看著防御塔在爆炸聲中倒下，一臉憤怒，他根本不用去想，這就是墮落者干的。
“墮落者!可惡的墮落者!”其他士兵也憤怒地咆哮。
李察連忙四下察看，想要看看這些墮落者究竟是什么樣子，是類似那個非人類卡波拉模樣還是……可是他卻發現周圍并沒有人影，有的只是漫天沖起的防御塔殘骸。
突然李察看到一根支撐鐵柱殘骸徑直沖著車廂呼嘯而來，李察大喊一聲：“小心！”
幾乎在同時，他和戈維緊緊貼靠在車廂壁上，鐵柱穿過車廂壁，擦著李察的胸口而過，斜插貫穿了整個車廂，三名士兵直接被砸成肉醬，李察驚出一身冷汗，一股刺鼻的燃料味道彌漫，油箱破了。
“快走，卡車要爆炸了。”戈維大喊一聲，李察沒有遲疑，縱身躍下卡車，一回頭卻發現戈維沒有跳車，那根巨大的鐵柱翻轉，當場把戈維壓在下面，戈維動彈不得，他正拼命地想要推開鐵柱。
卡車此時燃起熊熊大火，黑煙彌漫，空氣變得炙熱。李察猶豫了兩秒，躬身沖進烈焰，攀上卡車，一把抱住那根鐵柱。
“不要慌，我來幫你。”李察用盡全力抬起鐵柱，戈維在下面也用力向外推，粗重的鐵柱終于松動，空出一點縫隙，戈維鉆出來，感激地看了李察一眼。
李察點點頭，兩個人縱身躍出車外，剛一落地就一路狂奔，身后烈焰蒸騰，一聲爆炸傳來，巨大沖擊波將兩人撲倒在地。
“轟！轟！”爆炸聲接連傳來，除了兩輛軍用卡車，跟隨行進的民用卡車也都一起連環爆炸，黑煙彌漫，到處是殘肢斷臂，平民和士兵死傷遍野，哀嚎連連。
李察看著眼前的慘象，愣楞站在原地。
他來到這個未知星球的第一天，就碰上了這樣的場面，斷肢，殘骸，鮮血……這就是戰爭！他站在那里，靜靜地看著這一切，思緒萬千。
人和人之間不都是友好相處的嗎？為什么要發生戰爭？為什么要變成這樣？為什么要破壞？為什么要死人？
這個星球的一切超出了他的認知。他哪里見過這樣的場面，在地球母星，上一次戰爭還是發生在一百多年以前。在伊甸殖民星球上，最近的一次暴亂，也距今二十多年了，那場暴亂被鎮壓掉，為首的頭目逃離了伊甸星球。那個時候李察還沒有出生，戰爭和暴亂的殘酷性，他只是從歷史紀念館和紀錄片中了解過一二。
現在的地球母星和伊甸星球，是個生活祥和，世界大同，沒有硝煙，只有鮮花的世界，那是高度文明的兩個星球。
此時戈維陷入了暴走狀態，那一小隊士兵全死光了，他沖著山丘瘋狂咆哮：“該死的墮落者，我要殺光你們！”直到最后聲嘶力竭，他才不甘心地停下來，坐在地上，氣喘吁吁，一臉憤怒和不甘。
“走吧，雖然遇到了偷襲，我的任務還是必須要完成！”
戈維似乎見慣了這種場面，他很快平息了怒火。戰斗是殘酷的，要死人的，但活下來的人還要繼續下去。
李察也深深吸了一口氣，現在他們要做的就是趕快離開這里，不然不知道還會不會有什么危險在等待著他們。
兩個人重新準備上路，失去了交通工具，他們倆只能步行。李察尷尬笑笑，他今天可真是走了大運，從墜落星球那一刻起，幾乎都是在沙漠戈壁里行走。
戈維看著遠處彎曲向上的天際線說：“其實大都市距離我們這里也不是很遠了，現在天馬上就要黑了，我們要趁著天黑趕到大都市，不然夜路會很難走！”
李察點了點頭，他緊緊地跟在戈維后面。生死之交，兩個人之間的默契感頓生，也許是因為李察救了戈維一命，戈維對李察十分關照。
一路上，李察再次發現這個星球的白天時間很長，已經過去了這么長時間，天色竟然沒有變黑，太陽光依舊很強烈。
只是在這么強烈的太陽光下，李察心里沒有一點暖意，總是覺得周圍的空氣很冷，冷得讓他十分懷念地球母星的溫暖。
三個小時以后，戈維看了看天色，說：“天黑了，幸好我們到了！”
李察終于知道為什么戈維要趕在天黑之前趕到大都市。
因為就在戈維剛剛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原本烈日當頭，晴朗的天空，突然間變得一片漆黑。
李察微微有點吃驚，沒有想到這個星球晝夜變化竟然這么快。
在漆黑的環境下，李察感覺四周危機四伏，不知道怪獸還是什么，會不會突然蹦出來，可是前面帶路的戈維卻吹起了口哨，看樣子心情很愉快。
“到了！”翻過了一個山頭，戈維興奮道地指著前方，李察這才發現，一座廣闊無垠的大都市就在眼前，只是這座城市燈光稀落，儼如黑暗的建筑叢林。
見識過戈壁灘上的軍事基地后，李察猜測大都市也不會好到哪里去，如今大都市就在眼前，他才知道這個星球文明程度進化得不錯，但較之地球母星差得遠了，至少李察沒見過一架飛行器。
這座城市到處都是高聳入天密密麻麻的建筑，貌似這個星球不缺鋼鐵，樓群建筑材料用的都是類似于鋼鐵的材料，完全就是一座鋼鐵之城。
半空中縱橫交錯的是軌道，遠遠看去，時不時有車輛開過，車速不快，從城市的一邊到另一邊，車燈光束緩緩掃過都市，就像是一束束探照燈，照亮了一片樓，然后那片樓又陷入了黑暗當中。
“這里就是我們的大都市了。”戈維看著眼前龐大的都市，眼神中有點迷惘，還透著深深的期待。
李察沒有說話，雖然眼前的大都市遠遠超過了他的想象，但是他原本的好奇心卻漸漸冷淡了下來，今天遭遇的襲擊，那些殘肢斷臂猶在眼前，他心里沒有一點興奮感。
黑暗冰冷的城市，李察只有一個感覺，壓抑！這種感覺讓他很不舒服。
“走吧，我帶你去見我的上司，到了這里我的任務也就結束了！”
戈維長舒了一口氣，似乎很想快點結束任務，看樣子他還有什么事情要去做。那是一件讓他開心的事情，從他臉上的表情就能夠看出來。
戈維帶著李察來到了大都市的總部，也是戈維將要任職的地方，人帶到了，他的任務也就完成了。
戈維辦理了交接手續，一名士兵上前準備帶李察離開。
面對分別，李察上前給了戈維一個擁抱，說：“祝你順利。”
戈維有些勉強，男人之間的擁抱，他還真沒有體驗過。兩個人認識的時間很短，卻也算得上生死之交，戈維對李察是很感激的，畢竟李察救了他一命，他露出難得的笑容，說：“我也同樣祝福你！”
目視戈維離開，李察對身邊的士兵說：“麻煩帶我去見你們長官吧！”
李察跟著士兵進入了總部內部。大都市和戈壁灘上的軍事基地完全是兩個世界，從土瓦房瞬間變成了鋼鐵城市，總部里面的設施更是讓李察眼花繚亂。
整個建筑一共有二百多層，大廳中來往的人絡繹不絕，大多數都是很正常的人類，但是總有些個別體，他們長得有點奇怪，看上去有點像還沒有進化好的人類。
不過李察對于這些已經見怪不怪，這個星球處處透著神秘的氣息，但李察總是有種感覺，眼前蒙著一種神秘的面紗，看不清真實的一面。
李察也沒有多想，現在他的心思全部都放在回地球母星上面，只要找到通訊器，聯絡上地球母星，他就能回家了。
士兵帶著李察來到了一個完全透明的巨大蛋殼里面，李察不知道這個蛋殼是干什么用的，但是當他走進去的時候，立刻明白，原來這個蛋殼是升降機。
走進蛋殼，李察還沒看清士兵在操作系統上輸入了什么，但是一秒之后，李察感覺蛋殼一陣搖晃。
“叮，一百二十層到了。”蛋殼里面響起了機械化的聲音提示。
一秒，李察清楚記得自己是剛剛踏進升降機，但是在一秒過后，竟然直接來到了一百二十層，這是什么速度？
“麻煩問下，這個升降機運用的是什么技術？”李察好奇地詢問士兵，雖然地球上也有這樣的科技，但是速度絕對沒有這么快。
李察顯然是問錯人了，士兵表情冷漠，他冷冷地看了一眼李察，什么也沒說。
李察聳聳肩，表示無語。
他四下觀察，暗自揣摩，這個星球已經有了自己的科技體系，是一個科技發展中的星球，而且有些科技讓李察都有些嘆為觀止。李察決定要將這個消息匯報給地球母星那邊。
士兵帶這李察來到了一個房間。房間里到處是儀器設備，從儀器設備外觀，李察一眼就猜出來，這是一個十分精密的實驗室！
“你帶我來這里干嗎？”李察隱隱有不好的感覺，自己應該是來總部的通訊部門才對，因為這樣他才能夠跟地球聯系，不然的話他怎么回家。
士兵依舊沒有說話，李察有些茫然站在原地，他腦子里在翻滾一個問題，逃！還是不逃？
（未完待續）
作者簡介：
波羅的海：青島作協會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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