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片來自網(wǎng)絡(luò))
'別出聲.'
'我不出聲.'李蕭也以同樣小的口吻回答道.
李蕭此時已由大懼怕轉(zhuǎn)到大驚喜.發(fā)現(xiàn)捂他大嘴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陳巧玲.
陳巧玲此時已經(jīng)換了一件睡衣,不過這件睡衣已不是肉色,而是淺藕色,外面套一件綠白相間的直裰.在那玻璃窗透射過來的日光燈一照,加上夜風(fēng)掀起的長發(fā),還真跟天女下凡似的,一潔一潔的閃動.
又似蝶兒戀著花蕊飛舞,蜂兒迷著花朵纏繞.
剛陳巧玲怎么發(fā)現(xiàn)那李蕭的,這里外插一朵小花.
陳巧玲進內(nèi)屋之時,是李蕭看到了半條玉腿,正是她匆忙留下的.爾后她回自己的閨房匆忙換了一身衣服,出門到臺階下的櫥房打水洗衣服之時,發(fā)現(xiàn)靠櫥房門放了一枝竹筒,而這竹筒正是李簫作火把用的,李簫雖然弄滅了,但上面的煙還沒來得及散盡,使那陳巧玲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于是她尋蹤轉(zhuǎn)到后面的窗戶下,正趕上那李簫的那一聲'啊'.
陳巧玲隨后將李簫拉到廚房,準(zhǔn)備洗衣服.她不讓他動作,找了一個板凳要他坐下.
陳巧玲以為李簫什么都看見了,于是紅著臉地說,'你怎么做起賊來了?討厭.'
李簫道,'我看到有光,就過來了.'
陳巧玲說,'你也不害羞,悄悄爬在大姑娘窗戶下偷看.'
'哪有什么大姑娘呀,我只看到大小伙.'
'你還知道撒謊,你撒謊臉都不紅一下,平時你可不是這樣的,從來對我都說實話.'
'我說的都是實話.我今晚上失眠,想你,后想到郝剛強,還想你,還想到他,于是想到他可能迷路了,別要摔在懸崖下.如果他因我們的一時疏忽,而有生命危險,我一輩子都不會安寧的.'李蕭,說成了'我們一時疏忽,'意思很明顯,是將陳巧玲歸到了他身邊,但那'我一輩子都不會安寧.'將陳巧玲隔離了起了.陳巧玲也聽出來了,意思李蕭有點怪她引郝剛強到她的家,但也沒有全部怪的意思,好像責(zé)任不在于她,而在于他.
陳巧玲知道李蕭不會對她撒謊,但她還是不放心,繼續(xù)問道,'那你看到了什么?你不老實,我以后不理你了.'
李蕭慌忙說道,不過話有點結(jié)巴,'我,我剛看到你的大腿,還有剛強站在那里一動不動望著你走過的地方.'
陳巧玲憤懣不已地說,'天!你連我 大腿都那么注意,你真不可救藥.你走吧,我以后不想理你了.'
木訥的李蕭不知道如何解釋,陳巧玲都不相信,他沒有看到她與郝剛強的丑態(tài).那李蕭無論怎么解釋,只是越摸越黑,況且他一遇到關(guān)鍵的事情都會結(jié)巴.現(xiàn)在更加結(jié)巴,這結(jié)巴使陳巧玲剛開始相信他沒有看到什么,后面竟相信他在撒謊.
陳巧玲一下子成了冷美人,說出的話也是冷嗖嗖的,'你見他沒事了,你就走吧.'
李蕭說,'我走,我,我,我也睡不著覺.'
'你睡不著,關(guān)我什么事情呀?'
'你,你~你一直不是很關(guān)心我的嗎?'
'我沒有覺得呀,那是你說的.'
'......我,-我明天在老地方等你上學(xué).'
'這個不必了,你沒看到,我有同學(xué)陪.他可是你認識的.'
'不?_不_不會是郝剛強吧?'
'算你聰明.聰明人我就不捌彎說什么話了.但請你記住一點,我喜歡他,如果我們?nèi)魏我粋€被你中傷的話,我這一輩子都不會饒恕你,化厲鬼也會咬你,追你.'
'我能中傷你們什么呀,你知道我喜歡你,但你既然喜歡他人,我也會為你高興.但郝剛強離你太遠了,他能等你嗎?'這時的李簫已被對方逼得,已改掉先前的結(jié)巴,說話跟機關(guān)槍似的.因當(dāng)一個結(jié)果出來時,雖然沒有帶來什么喜悅,反而是心靜如止水.這時的李簫正是這種效果,大無畏的境界.
'你是說你家近,他家遠是嗎?我可告訴你,遠又怎樣,愛情是沒有距離之分的,何況電視上也有忘國之戀,我們不就跨一個橋嘛!'
'這橋也太遠了吧?'
'我遠不遠,你管得著?你走不走?我還要睡覺.'這時陳巧玲,已將她跟郝剛強的衣服洗完,并晾在了外面竹桿上.
李簫準(zhǔn)備說完最后一句體面的'晚安'就走,可陳巧玲已不耐煩地說道,'你再不走,我要放大狼狗咬你了.'
李簫聽完這句話后,反而向陳巧玲家的臺階走了兩步.
只聽陳巧玲一聲'尖嘯',那純白一色的大狼狗,電一般向李簫撲來.將李簫撲在了地下,沒有撕咬,也不放腳,只是瞪著一雙攝人心魄的狼眼看著它的獵物.
李簫本來可以力戰(zhàn)這只狼狗,他當(dāng)時也背了一把鋒利匕首,但他不忍心傷害陳巧玲的愛狗,何況這只狗平時對他也是十分的恭順,她的誤會他,他心真的在滴血,于是也沒有反抗,任由那畜牲弄威.
而陳巧玲的想法恰恰相反,她已對他失望之極,覺得李簫沒有一點男子漢氣概,連郝剛強一半都不如.于是她一揮手,那狼狗聽話地放開了李簫,并站在陳巧玲跟前,似一位大將軍守衛(wèi)在中軍,以防敵軍奪帥.
'你走吧.我不想把你當(dāng)敵人,如果以后有機會的話,我們還可以做朋友.就看你給不給這個機會.'陳巧玲咬著唇作了最后決定.似給李簫一個臺階.這李簫再怎么木訥,也感覺到里面深意,他不是那種以仇報怨,或以德報怨的人.何況他在他的家庭已經(jīng)受慣了那種暴力,只是今天由她心上的人發(fā)出來的,他有點不能理解而已.
'好,我走,你自己保重.'李簫連那竹筒做的火把也沒有拿走,就跌跌撞撞,深一腳淺一腳跑回了家.不過,他沒有回家,只是朝家那個方向走了,不想讓陳巧玲瞧著他心中的痛苦.后多走了一截跑,從另一個路折到了橋邊.
他們雖然聲音很少,但后面的爭執(zhí),還是讓熟睡的郝剛強和陳巧玲的二媽葉眉聽到,李簫前腳一走,他們不約而同就打開客廳站向外張望.
'玲兒,你剛和誰說話?'
'一個過路的,小白龍差點傷著他,我制止了.'陳巧玲撒謊道.這小白龍,正是她家養(yǎng)的狼狗.
'那人沒有傷著小白龍吧?'二媽關(guān)心地問著陳巧玲,隨后她將小白龍喚進了客廳.郝剛強跟那葉眉就著燈光一看,那小白龍腳下的利爪上還勾著一節(jié)粗布灰條,上面還有一個補丁.
'沒有.'
'唉,沒有就好.對方不會受傷了吧?'
'媽,我說沒有就沒有嘛,你還問,你讓不讓我睡覺了,還那么多問題,真是的.'
這時葉眉,郝剛強只聽到'嗆啷'一聲,陳巧玲的臥門一下就關(guān)上了,還震得四處的玻璃嗡嗡顫顫地發(fā)響.
郝剛強也很知趣,也沒有說什么,返回剛才睡的房子,繼續(xù)做他的青秋大夢.但他怎么也睡不著,因他剛才明明聽到陳巧玲好像在跟誰拌嘴,她怎么騙她媽呢?他百思不得其所,不過那狗爪上的粗布條似曾相識,但他哪里會想到是李簫剛才就在那小白龍爪下傷心地逃生呢!
多少疑問,必竟一時敘不過來,待下章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