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假期在家,與高三的一個朋友聊天,他們還有一個月就要高考了,學校為高三年級同學請來了心理老師。
聽他說到了現在這個時期,大家都挺浮躁的,包括自己也是,從班級里前幾名一下滑到了20幾名,在模擬考時本來勝券在握的數學題,現在看七八遍都不進腦子。
“前一個小時走神,后一個小時一直看表,時間就這么過去了”
我體驗過這種感覺,在明白在如此時期的自我懷疑是“家常便飯”,前方有路,無奈霧太重,什么都看不見。
這種時期是需要有人來肯定我們,告訴我們我可以。所以學校到臨考之前召集大家在一起“喝雞湯”。
她告訴我老師在臺上要求臺下全體女生站起來,首先說是對自己身材不滿意的請坐下,有一小部分女生坐下了,又說對自己外貌不滿意的請坐下,一大批女生坐下,幾輪下來,觀眾席只剩下零零散散的幾個人站著。
心理老師說剩下的同學就是對自己很有自信的了,臺下一片哄笑。從有人坐下開始,下臺便有的笑聲,到最后有同學沒有坐下,一些人仍然在笑。
朋友把整個過程非常細膩的給我描繪了出來。
我們聊起選擇這個話題,她說當時老師在臺上說,當你做出選擇,無論你是站著還是坐下,總會有人嘲笑你的,這很正常。在生活中不論我們要做何種選擇,都會有人想要嘲笑一下你。
我想下臺發笑的同學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吧,也沒有科學實驗告訴我們看到不好笑的事情發笑是身體哪個器官發出的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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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講一個笑話時,會很希望對方發出大笑的聲音肯定自己,當在認真多一件事時,莫名引發笑聲其實是會受到打擊的。
寫到這里我想起我的一個學妹,她是一個很可愛的女生,胖胖的,臉上因為青春期冒出了不聽話的小痘痘。學校藝術節那天她cosplay一個動漫人物。
她的搭檔也是一個胖胖的女生。當他們在臺上排練時,我有聽到身后發出來的刺耳笑聲,平時看起來雕刻精致的臉龐,現在好像變成另外一個人,我想要走的遠一點。
但她在臺上依舊跳的那么認真,我不清楚她是不是在無人街角上偷偷地傷心過,我沒有問過她也沒有安慰過她,我不想再去把大家給她貼的“標簽”上再涂上一層“膠水”。
我的這個學妹她叫小小,我們都喜歡叫她“笑笑”,因為她很愛笑。每次她看到我不論隔多遠距離她總會走過來叫我學姐。我們曾一同在學校廣播站擔任主播。
我是早間檔,每次打開話筒剛讀一會兒,就能在廣播站看到她的身影,她總是不吝嗇的款贊我聲音好聽,我廣播時她會在旁邊靜靜的聽著。
與她相處過一段時間,實在是和好笑兩個字掛不上鉤,可當她認真做一件自己喜歡的事時,也會有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出現。
有一種武器它看不見摸不著,卻致命又堅實的刺痛我們的每一根神經,它的名字叫做“嘲笑”
我一直都覺得笑是一個有魔力的表情。
可以在我們堅硬冰冷的盔甲內附上一層柔軟的棉花,也可以瞬間把我們鑄造多年的的盔甲擊個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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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還和我說起當時心理老師進行的另外一個環節,老師邀請同學上臺,喊出自己的名字以及心儀的大學。
有一個同班男同學令朋友印象深刻,他在臺上大聲喊出了自己心儀的學校,又說自己差距挺大的,可能沒有希望。
老師看向臺下老師,問誰是他的班主任,有老師舉手。心理老師說“如果需要做100個俯臥撐,請問你愿意替他承擔一個嗎?”
他們班主任堅定地回答愿意,走到臺上,做完第一個后又做第二個第三個,沒有要起來的意思,她說最后班主任說被同學們拉起來的。
老師下臺后,心理老師對臺上男同學說繼續做俯臥撐,連續的做男同學也撐不住了,老師對臺下說有沒有愿意幫助他的。
朋友說最催淚的就是這邊??諝饽塘艘粫螅f看見班里一個男同學不確定的看向后面,發現班里所有男生在脫衣服。
班級所有男生都紛紛走上去,臺上人太作,其他人就在下面做。
朋友告訴我:以前在班里也沒覺得這個男同學有那么多的朋友,現在卻有這么多人愿意幫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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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學習不太好雖然是真的,卻不懼怕嘲笑勇敢的把心儀學校說了出來,他可能已經做好了被嘲笑的后果。
相反的是,沒有人這么做,大家都在幫他把俯臥撐做完,好像把俯臥撐坐滿100個,他就能考上心儀的大學。
我的那個學妹在最終登臺表演時,收獲了臺下老師與在場同學的掌聲與肯定。
當我們認真起來時,無需用言語告訴別人“我真的開始要努力了哦,你們好好看著吧”此類的話,別人能感受的到。
導航可以避免我們出門時道路上遇到修路堵車等情況,但人生路上沒有導航,無法提前查看“路線”與“路況”,提早“排兵布陣”。
第一次坐公交車,沒有售票員也沒有廣播,你不知道在哪一站下車,與其左右搖擺拿不定主意,倒不如大膽一些,下車后即使沒有到達目的地,卻可以換一種交通方式繼續前進,沒有規定說我們只能通過一種途徑到終點站啊。
我們要更堅定一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