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四月無關,花開,不糜。芳菲未歇。閉眼有蒲公英的脖頸,是綠還是淺黃;鳶尾蘭濕潤的夢里,有誰為伴;百合竹堅硬的想象里,欲望生長;乖戾的泅紅滿山,木棉耗盡在東風里,找不到尸骸;油桐滿地,用鮮血療傷,背脊上的傷口滲出膿,長不出翅膀,血凝固成干渴的文字,沒人讀懂。
山上缺失的陽光,在松針落處支離破碎。沉默里總是紫色搖曳,腳步輕盈的起落,在看不到樹頂的視角中聽到腳步聲。等不起時光,脫不下長日里的假面。短暫的失神中,空氣竟然干燥起來,偶爾有殘葉落地,等待最后的人聲隱沒。
糾結究竟有什么力量深入心底,如墜入深潭的石子。夜悄悄襲來,沒有聲息,側耳傾聽,生怕漏掉某晚夢見的蟲鳴。柏油路直插山腹,山窘迫,赤裸裸生出一堆怪胎,猙獰著端坐,逼仄出所謂的風景。期待落荒而逃的人將我喚醒,逃離。
總該有個空暇的日子,在光影交疊的縫隙里,看到屬于自己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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