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葉知秋

清晨6點鬧鐘響起,腦袋支配著身體任然想要輾轉一會兒。

到了6點30分,起床。來到洗漱間,打開洗澡的淋浴噴頭,讓帶著一點溫度的水沖頭淋到腳。瞬間睡意就退卻,神志開始清醒。2017年8月7日,這一天正式開始。

按照以往的習慣,洗漱后先拉一拉筋骨,進一步的驅散睡意。往下拉100下,然后左右各10下。拉筋的過程中那種痛一點一點的沖擊著心臟,就像是毒癮一樣,有的時候讓人害怕有的時候又讓人欲罷不能。痛的時候,你能感覺到相比平淡無味的生活而言,這才是真正活著的感覺。但是有堅持不了持久的痛,只好控制在適當的時間和幅度內。

打開電腦,電腦桌面上跳出了立秋-一葉知秋的提示,瞬間想起了多年前,自己也對一個女生說過這句話,而如今對方已經為人母,而自己還在異鄉漂泊。

那是08年的時候,算起來已經算是快十年的光景,時間就像是一個默不作聲的賊,一個不小心他就偷走了所有關于青春的記憶,留下你兀自的嗟嘆歲月如梭。

十年的長度有多久,長到相隔千萬里,長到回憶如前塵往事;十年的長度有多短,短到隔著手機屏幕,短到回憶如昨日笑顏。

我們正式相識的時間也是秋天,那一次走在回家的河堤上,看到垂柳的葉子不斷的掉落。我說了一句:落葉知秋。正是這之后,我們逐漸的開始接觸。任然忘不了,初見你時驚為天人,整個人都呆住,當你路過我身邊時,只聽得見心跳的砰砰聲,視野變得很狹窄,眼里面只裝得下你一個人。

我們相處的時間和過程太過短暫,沒有很多的回憶可以大書特書。只是當我們沒有在一起之后,我也困住了將接近10年的時間。這10年沒有上演過像對你那么有勇氣和堅持的對一個人付出和喜歡,我想這是你的錯還是我的軟弱。

寫到這里,我也才發現這個問題,人生有幾個10年,而你就整整的占據了我整整一個10年。心里突然變得很沉重了起來,深呼吸一兩口氣,感覺到心臟的左上方開始繃勁。當初的自己完全沒有想到,我們之間是這樣的結局,一個人帶著回憶前行,一個人帶著家庭前行。

當初的自己一度以為,沒有你的生活會怎么樣怎么樣,強行讓自己在情緒里畫地為牢。而這個牢一直被自己帶著走,從一個城市到另外一個城市,從15歲到25歲。

這么久以來,心里曾經有個念想,即使分開了,我們也能做朋友。并且我們的確在出了在開始的一段時間里面是這樣做的。大學回家,我們會約個地方一起吃飯,聊聊近況和對未來的期許,唯獨不聊過去。大學畢業了之后,我留在南方,你留在西南。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我們都在生活這張地圖里各種找尋自己的方向。也許是隱約中預測到沒有結果各自心照不宣的漸漸不在聯絡,各自過各自的生活。

17年的某一天,翻開了朋友圈,突然看到你發的馬上要當媽媽的照片。身邊的人應該是你的先生,俯在你的身前聽著你肚子里面寶寶的世界。

看到這里,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泳上來,稍微鎮靜了幾秒。開始想你是什么時候結婚的,我一點消息都不知道,我還一度認真的想過是否去參加你的婚禮這件事情。結果看來我們還是心有默契的,對于你婚禮這件事情我們兩個人都不希望我出現。

想到這里釋懷了許多,但又是一陣感嘆。生活畢竟不是童話,就像老鐵說的:童話的缺憾在于走進現實時,她的翅膀太過于嬌嫩。在面對現實的時候,我們都失去了一份勇氣。

后來和朋友聊天中偶然聽說了你的結婚相關的一些傳聞,沒有想到的是竟然能夠像談別人一樣氛圍輕松。是否這世間事,到最后我們都能云淡風輕的濾過?我不禁苦笑。

在愛情這件事情上面,多數人都渴望付出要有回報,希望我喜歡你,你也能喜歡我。但一個長久的堅持卻是沒有結果,那么多半就這樣結束了,很少有人在這樣的年紀里面能夠矢志不渝,這始終是一個缺憾。

因為愛情,我們把自己變成了詩人。把自己的心情付諸文字涂滿悲傷的色彩,聽很悲情的歌,好像每一天都是陰天。我們用以為很抒情的文字,紀念那飄渺的感情,曾以為無她,我無法想象余生。

走到今天發現,確實初戀給人帶來的影響有可能會持續一生。那個人你無法忘懷,無法忘懷當初見她時心有悸動時,仿佛空氣都凝結的場景。更無法忘懷這一段經歷中,自己涌現出的勇氣。

曾經以為,忘記一個人不是不在想起,而是想起時內心不在心生波瀾。

歲月長流,而我們的情緒就像是這河中流水遇到石頭時,濺起的浪花。雖然有激蕩,但總是會回復平靜,繼續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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