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不到處,青春恰自來。苔花如米小,也學牡丹開。”這首清代詩人袁枚的小詩,經過綜藝節目的播出,知名度越來越高。成為勵志的典型。現實中,確實總是很多不甘平庸、努力生長的“苔花”。但是如果沒有沃土,會怎樣呢?畢竟石頭上種不出玫瑰花,沙漠里長不出棕櫚樹,成功需要一定的條件。
今年6月,有幸看到了鄭瓊導演的紀錄片《出路》,之所以點開該片,是因為鄭瓊導演說的那句話:“每個生命都需要被看見、被聽見,每個生命都值得被看見,被聽見”。
片里面講述了三個不同年輕人的成長故事。整個片子,既有命運的悲喜交加,又有人生的迷茫和緊迫。我甚至于從影片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就如那個19歲的余佳,唯一的不同是我家沒有那么貧困,但是我們的生活軌跡完全類似。
影片從2009年開始拍攝到2015年結束,經歷了長達七年的跟拍。甘肅山村里的馬百娟出生在極度貧困的家庭,貧困到什么程度,從2008年他們全家的支出是50元,就能感覺到。12歲的馬百娟在全校僅有的5個孩子中年齡最大,但是才上小學二年級。
但她卻一心想讀書,她的夢想是去北京上大學。導演采訪她時,她精神奕奕,黑黑的眼眸里滿載著對未來的憧憬。那里生活條件也非常艱苦,他們要負重去走一個陡峭的山坡,像螞蟻一樣去努力討生活。
后面還有他父親的話語:女娃娃是別人家的人,上學夠用就行。身邊所有的人都在給她灌輸這樣的一個觀念:女人最終都要依靠老公。后來15歲的馬百娟獨自來到陌生的城市打工,但因年齡和學歷太低,屢屢碰壁,最終在16歲的花樣年華嫁給了表哥。
湖北咸寧的徐佳出生在一個貧窮的家庭,農民工的后代,拍攝過程中他的父親還不幸去世。影片開始時,他每天天未亮就起床從出租屋趕往學校,在被書本、試卷圍起的課桌上緊繃著臉備戰他的第三次高考;命運眷顧了他,終于考上大學并找到工作。他的人生就像大部分人一樣,上學、工作、結婚。在片子的采訪中,徐佳的教導主任就道破了個中滋味:“對小地方的人,高考是能夠顯示公平的唯一方式”。
北京的藝術生袁晗寒出生在一個富裕的家庭。她之前曾經上的是最好的幼兒園、最好的初中,也是藝術類最好的高中,但是她輕易地放棄了,她在高一就休了學。她是一個向往自由的北京女孩,高中退學后的她畫畫、寫詩,一邊準備申請留學,一邊自己做家具開咖啡,后來還開了自己的酒吧,后來又到德國留學,回國開了自己的藝術公司。她從來不需要擔憂溫飽的問題,但實際上她充滿了疑惑。
昨天,人民日報登載了《讓教育的陽光普照“苔花”》文章。 文中提到為“苔花”厚植教育的沃土,鋪設筆直的跑道。并認為只有教育的陽光照亮每一處角落,才會有更多“苔花”向陽盛開。看到這篇評論,我覺得今后,像《出路》中的馬百娟和徐佳這樣的人會幸福很多,他們不僅會“有學上”,也會隨著教育邊界的拓展,有“上好學”的機會。在教育不斷去補齊短板、提高質量、力求公平的背景下,無數的馬百娟和徐寧也許有機會和同齡人一樣站在同一條起跑線上。
真誠的希望教育的陽光灑滿大地,每個孩子都能沐浴在教育的陽光下,自由的呼吸,健康成長、各顯其能,如同星星點點的“苔花”,怒放在花香四溢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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