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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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節慶放假八天,下了六天雨,細雨夾雜著陣陣寒氣,不時提醒人們該換季加衣,這倒是給了自己充足的逛街買衣服的理由,卻總是懶懶的,不想上街。

說起買衣服,一直到上師范前,我是從未自己買過衣服。衣服基本都是母親操心的,要么買要么母親扯布自己做,上師范報到時穿的那件衣服還是媽媽做的,到現在還印象深刻。

玫紅色,娃娃領。我穿著那件衣服報完到進教室,據我一個很要好的同學后來說起,還以為我是那個同學的妹妹,去送哥哥或姐姐上學湊熱鬧的呢!我想一則因為本身年紀小,因為上學早,當時班里的同學好多都大我兩三歲,再就是因那個娃娃領。

上了師范之后,慢慢開始自己買衣服了。還記得第一次自己買是和偉亞一塊兒,我們初中時便是同學,進了師范,關系還很親密。第一次買的是一套內衣,還記得很清楚,八塊錢。對于當時家境并不富裕的我,還是思量再三才買下的。再后來,便經常和同學們一塊上街,倒并不常買東西,有時候,和同學轉完街,自己什么也沒買,還覺得自己賺了,沒花錢看了滿眼。那時候覺得時間是一大把的,也沒有想過甚至根本就未曾聽說過時間成本這個概念。

后來畢業了,有了自己的工資,雖說很少,好像是110塊錢,但畢竟也會自己掙工資了。星期天的時候,還是會叫上朋友或同事,進城轉一圈,那時候真能逛,能從上午一直逛到天黑,還是興致勃勃,邊說邊走,邊走邊逛,看到一件衣服,定要貨比三家,直到無論是價錢還是樣式都最中意了,才算罷休。也不知道累,心里還總是熱火火的。而這時候,天多是已經黑漆漆的,城里的燈火也已經亮起來了,為這,沒少挨母親的數落卻也總不放在心上。現在想想那時逛的是一分閑適的心情和無話不談的友情。

后來結了婚,再后來有了大寶,每每得空,去街上逛逛,看到什么打折促銷大減價,就走不動路,總得進去看看,然后大包小包的搬回家,仿佛是得來的勝利果實一般。

后來在城里買了房,又添了二寶,這逛街的心思是不如從前了,一來囊中羞澀,再者自己也不想逛那么長時間,總是買什么,直奔主題,買完了事——回家。

去年工作調到城里,每天都要去超市買些個米了,菜了,反正柴米油鹽,油鹽醬醋,總要操心。雖每天都要經過幾家門店,可逛街買衣服的心思一日不如一日。逛個街,想約個朋友,都是拖家帶口,這事那事,不好聚一塊兒。再者,對于櫥窗里那些衣服也并沒什么想法。有時候,辦別的事到了街上,看到有合適的,順帶捎一件,很少特意去逛。沒那心,也沒那時間。

偶爾見了從前常一起逛街的朋友,還會感嘆:你說,那時候咋恁有勁逛嘞!有那個時間趁年輕學點東西多好,是啊。趁年輕學點東西多好!可感嘆歸感嘆,是再也回不去了,不管是年輕,還是逛街的那份心情,還是那總有著說不完的話的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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