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殃烊養樣
我是華裔,日常用語是中文。她也是華僑,但日常用語卻不是中文。
我們的理所當然,對她來說卻是難得可貴。
早在三年前我在ins里開了三小只的線上應援賬號,從而認識了很多意想不到的人,也因為這樣促使我天涯若比鄰。
但是線上的友誼是要靠流量維持的,可能只需要一天的時間我們就能會把感情淡忘,日子久了便彼此相忘。
而在去年我為了閉關高考停止更新ins。那個時候我還有聯系的就只有三個人,分別來自新加坡、香港和印尼。
基本上目前為止前面兩個人已經沒有聯系了,現在說到這里我待會兒好想聯系她們啊……不管了,今天的主角是她— Valen,一個印尼華僑妹子。
原本我們倆也早已經失去了聯系,但就在上個星期也就是去年年末,她忽然來我的ins私信我。
一開始她就一口一聲“姐姐”地叫我,頓時我就覺得我們又回到了三年前的那一段回頭一看盡已遙遠時光。我還記得剛開始的時候自己并不是特別樂意跟她勾搭的,畢竟她比我小三歲,雖然我也不年齡不大,但在我的眼里她就是個不懂事的小蘿莉。
我還記得那個時候,她也是一口一聲“姐姐”地叫我。
她說她看見了我忽然更新了ins就立馬來找我了,這一點我特別感動,同時也特別愧疚。
這是我在想,這么好的一個小姑娘,以前的我為什么要把自己抬高賣啊?
事情都過了那么久,還記得我叫翼翼的人屈指可數,感謝她一直記得,記得那個在她印象里還是懵懂青澀叫詩翼的女孩。
我很幸運,能和這樣一個女孩共同成長。她讓我覺得我有那個責任做一個好榜樣讓她去學習,而我跟她分享了各種留學中國的方式和管道。
能勇敢面對自己夢想的孩子都有爬上云霄的日子。
三年前的我們,從陌生羞澀的一句“求勾搭!”開始,一直到現在我們最后一句“晚安,下次聊”,我都深信彼此都會安好,都會如愿以償。
三年前的那個我,恐怕我自己都已忘卻,但她還記得那個短發的我,還記得那個跟她一起背后吐槽其他妹子的日子,記得那個我還沒填寫的生日日期。
我告訴她我要去中國留學了,她也特別地興奮。然后她也表明了自己很想要出國留學,尤其是中國,只是家里的人并不是很同意這個想法。
她說她想要變得更獨立,想要趕快長大。
我好想告訴她,孩子慢點長大吧,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也很曲折。
印尼常用用語為印尼話類似于馬來語,所以我們倆可以用兩種語言溝通,但她的印尼話遠遠強于我的馬來語,結果都是以我舉白旗告終。
她在自己的國家里找不到一個能一直用中文跟她溝通的朋友,這是她告訴我的。從她發的ins狀態里配文都是雙語,從這點看出了其實她原本是想用中文寫的,但朋友并不理解無奈之下只好在下方多寫了印尼語翻譯文。
她有個朋友去了雅加達參加漢語演講比賽,讓她非常地羨慕。在印度尼西亞這個國家,能參加一次漢語演講比賽都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了。在那個國家里,漢語比賽不重于成績,而是樂于參與。
她說她的夢想是當一名演員。我可以看出她對自己的夢也很茫然,因為她說:“姐姐啊,這里可是印尼啊!我不想在這里當明星。”
她說了自己想考北京電影學院,也覺得這個夢遙不可及。畢竟自己是印尼人,還是個不住在首都雅加達的印尼人。她向往的是燈火璀璨的城市,她有一雙翅膀但目的地于遠方。
最后,想對valen妹妹說:
“Valen,未來可能會是蜿蜒的荊棘之路。我在前頭等你,愿我們初見于那個我們心中的帝國。有夢最美,畢竟Kalau ruyung tak dipecah,mana dapat sagunya? Berusaha ,kawanku.”
最后一句意思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親愛的朋友,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