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我第一次來三亞。
在走之前,我跟朋友們說,我要回三亞了。
我用的是回字,回家的回。
飛機降落的過程中,我偷拍下三亞的風景。分不清哪里是海哪里是天,一望無際的藍色。我見過三亞最藍時候的天空,真的是藍的驚心動魄。像是一條藍色的長裙子,白云是它的流蘇。可是這天的藍色是不同的,淺淺淡淡的藍,若有若無的藍。一眼看上去就會喜歡的藍。
我也見過三亞最藍的海。藍的像是某種化學試劑,不敢下水,生怕一沾水就會產生什么化學反應。海浪一波一波的擊打著岸邊的礁石,淹沒所有的聲音。我也似乎是呆了傻了,一動不動的不敢講話,生怕這波浪接下來連我整個人都給吞噬了。
初來三亞,迎面而來濕熱的空氣,很不習慣。到了酒店立馬洗澡,空調二十四小時不敢停,想要驅除干凈侵入毛孔的濕氣。余大哥說,你嘗一嘗,這其實是海水的濕潤,有咸咸的味道。抿了抿唇,確實是的。
不知道什么時候習慣的這種濕熱,后來人們問起,在那邊怎么樣,還適應吧?我說,還好啊。前段時間回到家鄉,竟然覺得家里的空氣也是濕熱的,但是那種濕熱卻不及三亞的濕熱討人喜歡。
昨天余大哥說,這次來三亞,還沒帶你去看海呢。我笑了笑說,我已經看過了。他驚詫,什么時候?我說,在飛機上的時候。也可能是,大海一直在這里。我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最喜歡的無疑是三亞的傍晚,夕陽將海面涂抹成誘人的橘紅色,波浪又一次又一次的把這橘紅色打碎。沙灘上聚集了流浪歌手,抱著吉他深情的唱著民謠。我認為,這是唯一一種不會被海浪吞噬的聲音。可惜我五音不全,真想借他們的吉他也彈奏一曲。
三亞的人也是熱情的,記得有一次去帽子山迷了路,問路邊的一個大爺,大爺興致勃勃的說,找我問路你們還真問對了人嘍,我小的時候經常一個人去帽子山,走的是這條路,很近很方便的呦。我們按著大爺說的路線找去,并沒有找到目的地。要知道距離大爺小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半個世紀。不過我們也沒有生氣,當作笑料來講給別人聽。
在三亞,我又相信了愛情。前不久有一個蘇州的朋友來玩,在沙灘上遇到一個姑娘,朋友一見傾心。我說,要不要幫你要聯系方式?朋友說,那最好不過了。我果然跑上前要了聯系方式給朋友,兩個人一聊,竟然都是蘇州人士,同一所大學畢業,連公司都在同一棟樓上。最重要的,同樣是單身。第二天,我那見色忘友的朋友便舍了我跟那姑娘泛舟于茫茫大海上了。
在三亞,我已經不再是簡單的游玩,而是實實在在的生活了。三亞最有名的是椰子,路邊種的最多的也是椰子樹。我曾擔憂的問余大哥,會不會正走著路,一個椰子落下來砸在頭上?那么大的椰子,非砸的頭破血流不可。三亞的海鮮和粉也是很有名的,平時在家里可以做些家鄉小吃,偶爾約著朋友坐在露天小攤上吃著海鮮吹著海風也是一種極好的享受。
在三亞,你不用擔心被曬黑,因為這里的人的皮膚都不白。不用擔心堵車,因為這里沒有很多的車和人。如果有什么煩心事,不妨說給大海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