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昇,男,23歲,獅子座,身高188cm,畢業于杭州某師范大學,職業:實習律師。
簡小可,女,22歲,天秤座,身高158,畢業于武漢某師范大學,職業:實習教師。
一、
“今天風和日麗,在屋里悶著豈不是辜負了‘欲把西湖比西子’的一番美景?”
“簡小可同學,你是來杭州培訓的,不是來逛西湖的。培訓結束還得回去考核呢!”王大可同學答道。此人,是簡小可同學的鄰居加小學、初中、高中、大學同學。因雙方父母關系甚好,所以連名字也起得也相似。只因大可比小可早出生了個把月,故起名王大可。不過,大可也沒對不起這早的個把月。對小可如同親妹妹般疼愛照顧。我相信,如果王大可同學是個男的,她倆估計連娃娃親都定下了。
“我知道,我知道,就出去玩會兒。培訓明天才開始呢!”
“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床鋪都沒整理好。寢室也得打掃。”
“哏,自己去就自己去。”
根據早早就做好的攻略,簡小可同學開始逛起了杭州各大景點。一路自拍桿高舉“咔咔咔”的拍個不停。走走停停一下午,累了也是該歇歇腳了。還是就近原則,百度地圖步行580米就有一家咖啡屋。根據地圖導航,她來到了咖啡屋,習慣性的坐在小角落的位置,點了一杯焦糖瑪奇朵。拿到咖啡的第一件事情,不是喝,是咔咔咔的拍,各種角度的拍。這時,她聽到了一個低沉、熟悉聲音:“麻煩來一杯焦糖瑪奇朵,謝謝。”是從另一個角落傳來的。她愣住了,失了神。雖然選擇來杭州是為了當初的一個許諾。
“我要去杭州。我就不信在西湖邊上我逛個四年,逛不出我的許仙來。”
雖然明知他還在這個城市。卻也不敢想會這樣的遇見。她默默的低下頭不做聲。怕被發現,又渴望被發現。時不時的瞟向那個方向。
二、
他叫呂昇,是簡小可同學的初中同桌,高一同桌。說來這位呂昇同學,也是很搞笑的。據說,他出生的時候他父親剛好被調到縣教育局。故取名為呂昇,屢屢高升,步步高升啊。
那年九月一日,煙雨蒙蒙,因班主任說,“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所以同桌也根據身高從低到高排男女同學坐。”這讓本就商量好要與王大可同學坐同桌的簡小可同學很是傷神。心情就猶如這煙雨蒙蒙的天氣。只見小可趴著桌上摳著手指,嘴里還不停的嘟囔:“什么奇葩班主任?什么都怪王大可太高,不然也能挨得近點。什么遺傳基因太強大,怪自己長得不高。”感覺把全世界都抱怨了一遍。可惜沒辦法,就因為這一坐,就做了整整三年的初中同桌。
三、
初二一次春游,習慣了就近原則的小可自然和呂昇是一組的了。到了春游景點老師便宣布自由活動了。愛拍照的小可到處瞎逛,瞧見了一家咖啡屋。因從未喝過咖啡所以很是想喝。呂昇囊中羞澀,掏出僅有的20元為小可買了杯焦糖瑪奇朵。看出了呂昇男人的自尊心,小可也沒說聲謝謝。說了句“焦糖瑪奇朵,嗯,好名字。以后我的女兒就叫奇朵兒。好聽、活潑、可愛又不失大方。”“嘿嘿嘿嘿”呂昇憨厚的笑了。呂昇不高,一米六差不多吧,估計是沒有的。因為他站起來跟小可差不多高。長得不算出眾,在青春痘遍地的臉上,還好有一雙雙眼皮的大眼睛,嗯,鷹鉤鼻,花生厚度的小嘴唇。這些也只有仔細看才能發現。加上不愛說話的性子,更是不怎么出眾,不被發現了。
四、
三年同桌,習慣就近原則的小可從一開始的對談不上喜歡也不算討厭呂昇到習慣了呂昇的存在。大到一起進校長室,小到周末為班級出板報,小可都會問:“昇哥,周末有空不?來教室出板報。”
“我不會呀!!!”
“不會沒事啊!抬個水,擦個黑板總會吧!人民需要你。”
以呂昇小可這種連體嬰兒的關系,同學們都不得不懷疑,他倆是不是有情況。有時候,真的連大可都表示懷疑,他倆是不是在一起了。還會有莫名的醋意呢!
一次班主任組織在報告廳上公開課。大家都在拿書準備去報告廳,只見小可在門口沖著呂昇大喊:“呂昇,記得幫我搶個位置。你懂得。”這時,大可從身后摟住小可說道:“簡小可同志,呂昇同志就差個不能跟你一起上廁所了。唉、我也只有這項任務沒有被他頂替了。”小可急了。“唉喲、我只是習慣了呂昇在身邊莫。誰叫你長那么高168cm,也不體諒體諒我們這些在160cm以下活動的勞動人民的辛苦。上面的空氣可好?是不是特新鮮?”
“行了,行了,我說不過你,未來的人民教師。”
“那必須的,我還等著用這張嘴去誤人子弟呢!”
一旁的呂昇心里直樂呵偷笑。因為大可埋汰他,小可幫他扳回一局。他也不說話,默默的整理好兩份書奔向報告廳去。因為小可喜歡坐在角落的位置。小可說過,在陌生的地方,角落能給人安全感,歸屬感。如果你坐在角落也有人發現你,那說明那個人在找你。雖然常不能理解小可的這些歪理,但也默默認可。
五、
時間總是過得很快的,尤其是青蔥的歲月。那些懵懂又倔強的年紀。一眨眼的功夫,到了初中畢業晚會。晚會時間定在最后一科考完的那天晚上,地點是鎮上一小酒樓,價格也實惠。重點是畢業晚會是大小可倆姐妹組織的。小可在講臺上大肆的講:“老師也來。不過大家放心,吃完老師就走。我們還有下半場啊!”固然,一向力挺小可的呂昇同學是沒有拒絕的理由的,縱使他再怎么不喜這種熱鬧。以大小可兩姐妹的魅力,班上同學全員到齊。那晚,受歡迎的小可同學被灌的爛醉。有人起哄,說班上做了三年同桌的,不管男女都得喝交杯酒。小可倒是干脆。左手一個酒杯,右手一瓶啤酒,朝呂昇走來。呂昇,唰的一下子臉就紅了。小可知道,呂昇是個傳統,守舊的孩子。輕輕的碰了一下子他手中的酒杯,說道“我先干為敬。”大伙起哄“不算,不算,這不算。太敷衍。”只見小可一個轉身,猛的抱住了呂昇,并醉話道:“兄弟,這三年辛苦你了。高中,高中咱要是還在一個班,咱繼續做同桌。”呂昇愣是沒反應過來。只覺乎胸前有兩朵軟乎乎的云。原來,我們都已長大。簡小可同學。呂昇的臉更紅了。
六、
根據成績排名,王大可被分到了縣一中A班,呂昇是B班的第一名,小可剛好是B班的30名。倆人好死不死的又在一個班了。習慣了與呂昇做同桌,不喜歡輕易換人。念舊。故以自己數學成績不好要與數學成績好的呂昇同學做同桌為由,當堂向班主任數學老師提出申請。如此鄭重的提出,為了服眾,班主任將計就計,問呂昇是否同意。呂昇當然同意啦。這就是他內心的想法呀!只是沒膽說。班主任沒轍,也就答應了。他倆便是班上唯一一對男女同桌。
高中數學還真如小可同學的烏鴉嘴,難,太難,真難,越來越難。所幸在呂昇同學的精心輔導下,小可還算爭氣,中上水平還是有滴!小可說,她努力學數學就是為了高二分班時,早日進入文科班。一呢、文科班的數學比理科班的數學簡單;二呢、文科班的女生多,數學成績都優秀不到哪去,她在女生里數學成績還是可以滴!雖然呂昇覺得小可的想法很好笑,但他早已習慣了小可整日奇思妙想的小腦瓜。這就是她的與眾不同之處吧!這就是,他總愛順著她的理由吧!
七、
高二文理分班。大可抱著書本走進了理科A班,緊接著小可也抱著書本走進了理科A班。呂昇很是詫異,但也沒說話。默默的走進了理科A班的隔壁班——文科A班。在老師和同學眼里,小可走進理科A班是沒什么可驚訝的。有大可和呂昇倆武林高手的日夜督促再加上小可自身就攜帶聰明的小腦袋瓜理科A班的尾巴她還是抓得住的。
一個高中,呂昇臉上的青春痘也慢慢褪去。海拔也是明顯從平視到了仰視。小可呢。這小吃貨,越是隨著年齡的增長越是顯得圓滾滾。加上身高本就不高,更是顯得圓了。大家給她起了個她超不樂意接受的綽號“小胖妞”。高中后兩年,有一個叫小可的小圓球總是能在早上大課間經過呂昇同學的窗前。雖然是去上廁所,呂昇也算心滿意足。
八、
高考結束的那晚,他鼓足了勇氣來到她家樓下,說是送她個禮物。用一個鞋盒那般大小的禮盒包著。小可接過禮物,“謝謝啊!”轉身便往里跑。呂昇趕忙追問:“你準備去哪里上大學啊?”“我要去杭州,我就不信在西邊上逛個四年逛不出我的許仙來。”小可的話從風中飄來。他心滿意足的離開了。仿似收到禮物的是他一樣。
最終,大可和小可去了武漢某師范大學讀書了。對,武漢,一座北緯30°的城市。因為大可喜歡武漢的櫻花,因為小可的親小姨在武漢做生意。父母自然希望她倆去武漢。“倆孩子一起上小學、初中、高中、大學這是一件多美好的事啊!將來還可以一起嫁人辦婚禮。”小可媽媽說道。
而呂昇不出意外定是去了杭州某師范大學。對,杭州,一座北緯30°的城市。不過,不一樣的是,他讀的是師范院校的法學專業。父母和老師都想不明白,明明可以去更好的法學院校的。就像當初明明可以靠關系去市里讀高中而非要留在縣里,還不許父母靠關系調班。明明說好選理科的,結果讀了文科。沒人弄得懂呂昇。這,也只有呂昇自己心里清楚。如果有一個人,能讓你因為她選擇同一所學校,其實也是一種幸福。至少有了方向。
九、
其實那晚小可拆開了禮盒,里面裝了滿當當信。是初中畢業開始,呂昇寫給小可的100封信。其中這樣寫道:
小可同志,人民需要你,我更需要你。
小可同學,去理科班也好。叔叔阿姨說的對,讀理科選擇的大學更多。
小可同學,從你抱我的那一刻,我才明白自己的心。我已經喜歡你很久了。只是班上喜歡你的男生太多,我比不上他們,更害怕你拒絕我。
小可同學? ,真巧啊,我們又在一個班了。真好啊,你提出了我們做同桌。
小可同學,高二那年暑假,我又去了初二去過得咖啡屋,我點了一杯焦糖瑪奇朵。坐在你坐過的位置,用不同的角度拍了這杯奇朵兒。
小可同學,焦糖瑪奇朵,嗯,好名字。以后我們的女兒就叫奇朵兒。好嗎?好聽、活潑、可愛又不失大方。你會不會打我?
小可同學,別人叫你小胖妞的時候別傷心。至少我覺得你胖起來也挺好的。至少沒那么多男生喜歡你了。至少我一直喜歡著你。
小可同學,做我老婆好不好?
、、、、、、
其實在收到禮物之后,小可也回過信只是從未寄出。
十、
正當回想之時,有一雙大長腿正在移動。小可明顯能感覺到是朝她移動來的。明顯能感覺到心都快跳出咽喉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