垚言錄03: 施坦威“新悅”——鋼琴界的“智能產品”能否成為記錄人類情感之美的下一站?

隨著2007年喬幫主發布了初代iPhone,并定義了“智能”產品之后的十年里,人類的科技出現了爆炸式的發展。十幾年前我們還不曾想象過的各種新奇的事物如今變得普普通通如同往常。毋庸置疑,這便是大劉在《三體》里所陳述的“科技爆炸”。

有人說,一個文明的記錄效率和成本展現了其整體科技水平的速度和質量。從最初的在石頭上刻字、再到用羽毛和植物記錄、再到紙和筆的出現、再到19-20世紀第一次工業革命的產物——打字機、再到如今,已經很少有人真正的將事情記錄在硬件上,而幾乎全部移植到了相對虛擬的網絡中。而人工智能的出現,則完完全全的可以取代人類——甚至超越人類——做很多事情,比如人工智能的圍棋選手AlphaGo。

但是,無論科技技術如何發達,人工智能是不可能——至少現在不可能做出人類所特有的、和其他物種有著最為明顯差別的東西——感情與思想,尤其是流動的感情與思想

舉一個最簡單的例子。相信很多人都看過機器人彈鋼琴,這種技術在難道上并不高,但一直沒有很大的突破。原因就是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所有的由電腦所言走出的樂曲都顯得極為的空洞、和我們所熟知的音樂很不同,甚至聽起來有點恐怖。在這里,那個著名的關于人工智能的“恐怖谷理論”也能說明一些問題。因為隨著人工智能模仿人類演奏樂器的動作越來越像,已經達到了90%的相似度,但卻始終是無法逾越最后的那一道關卡——感情與真實性——因此就正正好好的掉進了恐怖谷里,讓人怎么聽都覺得不舒服。

其實模仿人來演奏樂器和CG動畫有一點異曲同工之妙,兩者都是通過電腦來模仿并作出人的動作與形態。而且如果只是通過電腦單純的模仿的話,也恰恰都跌進了恐怖故里。那該怎么解決呢?既然用電腦做是做不出來逼真的效果,那就來點曲線救國的方法。而最巧的是,這兩個行業都采取了相同的救國辦法:動作捕捉。

有人可能會問,動作捕捉不是電影里制作科幻鏡頭時的一種拍攝手法嗎?這和音樂和樂器有什么關系?

當然有關系。試想一下,如果我們將在演奏者的演奏下所變化的樂器的變化通過某種媒介記錄下來,再通過這件樂器原封不動的呈現出來,這樣的話是不是就可以和真人演奏的一模一樣了呢?

那就又有人會問,如果是演奏者先演奏再模仿的話,那直接把演奏者的演奏灌錄成唱片不就行了。何必要費這么大周折來搞無人彈琴呢?

那是因為在錄制唱片的時候,由于收音設備不同、聽眾的播放設備不同,很難達到現場聆聽演奏的感覺。更何況唱片時常都有剪輯的成分。

其實這種笨拙的方法早在19世紀便已經出現。只不過當時的目的是當音樂家無法、或不能現場演奏,并且又沒有唱片技術的情況下依然能夠聆聽音樂。

而這種方法被稱作自動演奏鋼琴

那為什么只有鋼琴呢?因為鋼琴的機械結構最復雜和明確,因此只要使用另外一套機械來驅動這套機械便能達成目的。因此比任何一種樂器都要來得簡單。

這種鋼琴其外形就似一架小型簧風琴。一排65-88個“木手指”置于普通鋼琴鍵盤上方,代替了鋼琴家的雙手。演奏器以打孔紙卷(打孔位置與鋼琴譜相符)記譜,用腳踏風箱鼓風作為動力,通過紙卷緩緩轉動,紙卷上的孔位與驅動機械連動相應的“木手指”擊琴鍵奏出音樂。此后又有設計者將外附的演奏器直接安裝于鋼琴內部,還可控制速度、力度、踏板等。 由于紙卷打孔的數量上不受人手十指的局限,鋼琴上的音階和音域都可盡量發揮運用,故自動鋼琴仍受到創新的近代作曲家們的青睞。拉赫瑪尼諾夫、德彪西、馬勒、格什溫、理查·史特勞斯都曾為這種樂器寫作樂曲,并制成紙帶,供自動鋼琴演奏使用。

因此可以看出,最早的自動演奏鋼琴是不會模仿人的,它只不過是一個增大了的八音盒,在19世紀末20世紀初起到娛樂作用。

而到了現代,出現了用集成電路控制鋼琴自動演奏裝置。生產鋼琴自動演奏器的知名企業包括有美國的PIANODISC、日本的YAMAHA以及美國的QRS公司等。其原理都是利用電子計算機,把演奏者手指對鋼琴鍵盤的彈奏音高、節拍、速度和力度,轉換成特定的信號,記錄在介質上。然后再傳遞給自動鋼琴控制器,驅動安裝在鍵盤底部的電磁線圈動力部件,推動鋼琴的榔頭敲擊琴弦發出樂聲。

自動演奏鋼琴在演奏樂曲時是鋼琴的琴弦在發出聲音,其發聲原理與傳統鋼琴完全一致。同時琴鍵和踏板上下會動,就像一雙無形的手在彈奏鋼琴。傳統鋼琴的外形沒有變,結構沒有變,原有的功能沒有變,而其實用性卻得到極大的增強。

可我們不禁生出一個疑問。自動演奏鋼琴已經擁有如此久遠的歷史且技術也越來越趨于成熟,但為什么還是有很多人依然選擇唱片來當做是除了現場聆聽音樂會之外第二聆聽音樂的主要來源呢?為什么所有專業學校的音樂工作者,依然將前輩錄制的唱片作為重要的參考資料呢?為什么許許多多的演奏家選擇錄制唱片,但幾乎和少有人錄制自動演奏鋼琴的原始數據呢?

無意間,自動演奏鋼琴成了一個雞肋產品。就算是這個古老的技術發展了將近兩個世紀,但能出現它們的地方還是僅僅存在于例如酒店大堂、公共場所等極度“業余”的地方,且很少彈奏。

這是因為,自動演奏技術和現在非常流行的VR技術同樣陷進了一個尷尬的窘境——有技術沒市場沒資源。而造成這種窘境的原因主要是以下三點:

一、成本過高,安裝復雜,便攜性完全沒有;

二、限制過多,日常使用和錄制仍會出現很多漏洞和缺陷,無法給聽眾享受;

三、資源少,沒有建立相應的資源市場和規范;

首先說第一點。如果你選擇聽唱片,你可能只需要一臺音響和CD播放機。拋開音質不說,花很少的價錢和占用家里很少的位置便能聽個響。而且唱片還可以儲存在電腦上和手機里,隨時隨地想聽就聽。而自動演奏鋼琴就麻煩多了。首先,你得有一臺鋼琴,還必須能是廠家規定的鋼琴型號才能安裝成功,而且基本上都是三角鋼琴。第二,眾所周知,音質越好的鋼琴占地面積就越大。第三,當你想聆聽音樂時,你首先得打開琴蓋,調到想聽的曲目,優雅的坐在沙發上,時不時還得約三五好友一起來家里欣賞。這雖然聽上去似乎是一件很優雅很美好很高大上的事情,但到最后你會發現,一年之內你幾乎用不到幾回。還有就是成本過高的問題。這個問題稍微動動腦子相信每個人心里都有一筆賬:花幾萬塊錢買一套音響,再花幾百塊錢買一張CD你就能在家里享受音樂了。而如果是自動演奏鋼琴的話,最差也得花個七八萬以上,而如果你想追求鋼琴家真正在舞臺上演奏的那臺鋼琴的音色的話,我們且不說這臺鋼琴能不能適用于自動演奏系統,光是那價格就幾乎是不可能接受的——一臺少則幾十萬多則上百萬的鋼琴真的不是鬧著玩的啊!尤其是如果你只是一個音樂愛好者又不會彈鋼琴,那你買一臺琴回來吃灰的意義又是什么呢?裝逼?

第二個最嚴重的問題就是資源極少。如果你想聽哪個鋼琴家的唱片,隨便在網上一搜索,隨便什么電子版淘寶京東亞馬遜出來一大堆;可如果你搜搜自動演奏鋼琴的演奏資源呢?至少我是沒搜著。現在的自動演奏鋼琴的曲目也僅僅只有十幾首甚至幾首,放在酒店循環播放無可厚非,但你若是花那么多一筆錢買回家里天天就聽那么幾首……那我也只能說呵呵了。

那么自動演奏鋼琴就真的沒有前途了么?并不!總有那么些個企業想著在看似沒什么前途的行業有所作為,萬一哪天就像喬幫主那樣改變世界了呢?而下面要說的,正是本文的主角:施坦威(STEINWAY & SONS)高解析度自動演奏鋼琴——SPIRIO新悅

施坦威新悅logo(圖片來自施坦威中國官網)

施坦威在中國乃至全世界的名聲不用我多說,再加上其本身極好的音色和觸感,成就了施坦威在鋼琴界,并且是專業領域的領軍人物。而作為一個在“施坦威學校”學習和生活的學生,我可以很負責任的說:其本身的水平確確實實也達到了鋼琴界的極致——無可挑剔的音色和細膩多變的手感在過去的百年時間里成就著施坦威。如今,其不僅僅代表著鋼琴制造工藝的頂尖水平,也代表著業界對于做工、選材、工藝、藝術的最高專注和追求。而隨著近幾年該公司在廣告和宣傳上花費了越來越多的功夫與心血,施坦威這個名字在產品上、品牌文化上、知名度,甚至是信仰上全部登峰造極。那句“匠人,匠心”的廣告相信也深得國內一些鋼琴制造廠商的心。

2016年,這家專注制作全世界頂尖演奏鋼琴的百年公司卻突然染指了其從未踏足的自動演奏鋼琴領域,并推出了首款自動演奏鋼琴——新悅。這是一個驚人的舉動,因為這是除了郎朗、波士頓、埃塞克斯等這些其他廠家代理生產的鋼琴以及一些限量特別版的鋼琴之外,施坦威第一次為自家生產的產品給予新的名稱。也就是說,現在整個施坦威家族的產品線增加到了五個:“施坦威”、“新悅”、“波士頓”、“埃塞克斯”、“郎朗”。

鋼琴,作為一種專業性極強的樂器,和其他消費類型產品不同。尤其是施坦威這種制作一臺鋼琴便需要耗費一整年的時間(其中還不包括原材料的準備,包括木材的風干等)的廠家,幾乎是永遠不可能推出任何的新品。因為樂器本身和電子產品不同,鋼琴就是鋼琴,只有好與壞之分,沒有其他任何功能上的起別;它也完全不需要升級迭代,因為只要是某個廠家掌握了新的技術,按照施坦威的做事風格,以前生產的鋼琴便會立即停產。因此,鋼琴作為一種樂器,只有型號大小上的分別,沒有產品功能上的區分。

而施坦威這一突如其來的新品,正式打開了施坦威進入電子樂器領域的大門。我們在這里姑且可以大膽預測一下,這一次的全自動演奏鋼琴或許只是施坦威的一個敲門磚,因為施坦威選擇了其最擅長的領域。而以后,將會有更多的電子樂器出現在施坦威的產品線中。這頭已經在頂級古典鋼琴有著不可逾越的功名的雄獅,終于下定決心在自我并不擅長的領域掀起一番波瀾。以他對于音樂市場如此長久的沉淀與積累和相當多的制作經驗,相信只要在產品重要性上緊緊把持住、把優良品質和理念牢牢地傳遞給每一個新產品,那么施坦威在新的領域必定會有所成就。

而這么做,將必定會搶到雅馬哈等一些傳統電子樂器廠商的飯碗。那么在不久的將來,這些公司定會給早已沉睡的古典音樂界帶來一場精彩的博弈。

話題回到新悅上。作為施坦威家族第一款電子樂器產品,它又有什么特殊的功能和特點來抗衡他的對手們呢?好像理由只有一個:高解析度。

我們先來看看施坦威官網對于高解析度的描述: “施坦威·SPIRIO新悅是一款高解析度自動演奏鋼琴。作為技術杰作,這款鋼琴為消費者提供了無與倫比的音樂體驗,她以一種前所未有的精準度重現施坦威鋼琴的現場演奏效果。無論是優美的延音,靈動的跳音,柔和的顫音以及雷鳴般的重音都能被施坦威·SPIRIO新悅高解析度自動演奏鋼琴完美演繹。她對止音和柔音踏板控制無可比擬的精準模擬,與鋼琴家流暢而準確地控制、釋放鍵盤的過程完全一致,完美再現鋼琴家的演奏過程……”

這段廣告的每一句話,無不是在向消費者講述自己的這一套演奏系統在抓取演奏者數據的精確性上達到了多么變態的程度。

由于剛剛發布的原因,關于新悅的這套系統的描述也僅僅停留在官網上。就算時間到了2017年,我相信真正有機會聆聽和觸碰其真身的人還很少。只有那些被施坦威邀請的鋼琴家們才真正的了解他的水平。因此,這里我們能引用的第三方資料十分有限,無論是在百度還是Google,對其的描述也僅僅停留在新聞和介紹上,更不要提上手體驗視頻和文獻了。可以說,新悅發布的這半年多來,已經在很多沒有接觸過它的人的心中成為了半個PPT產品。

不過我相信,隨著時間的推移和購買的人越來越多,關于它的體驗也會漸漸的浮出水面。

如果說在自動演奏系統水平方面我們無從得知的話,我們只能將其和世界上比較出名的YAMAHA系統劃為平等。那么在官網上,以下的介紹才是真正引起我興趣的地方,也正是這里,施坦威才和其他廠家來開了距離。

我們先看網頁上的廣告描述:“為了充分展示施坦威·SPIRIO新悅高解析度自動演奏鋼琴獨特的功能,施坦威公司正在為其錄制全新的音樂曲目,并邀請1,800多位施坦威藝術家前往其在2016年4月于紐約曼哈頓中城正式開業的施坦威音樂廳錄制各種流派的音樂。從古典樂到爵士樂,從標準曲到現代派。目錄中的所有作品都運用專利數據模式,以達到高解析度的錄制、編輯和成品效果,該數據模式可以出色地捕捉每位藝術家的演奏細節。施坦威將向SPIRIO新悅高解析度自動演奏鋼琴的擁有者免費提供完整的音樂目錄,這將是自動演奏鋼琴界史上首例。”

從這兩點便不難看出,新悅不僅僅是在捕捉和演奏的技術上,而是在其他輔助領域也花下了足夠多的功夫。施坦威充分的運用了其他自動演奏鋼琴廠家所不具備的自身優勢————市場資源與人脈。不管其在官網上的這段廣告有多大的水分,但是能寫出邀請1800位鋼琴家來專門的錄制現場來僅僅為一款新產品錄制音樂并免費提供給消費者的,估計也只有施坦威一家能做到了。正如廣告所說的那樣:“這是自動演奏鋼琴界史上的首列。”

位于紐約施坦威旗艦店的施坦威錄音工作室之一(施坦威中國官網提供)

那么曲目資源的問題就這么被施坦威財大氣粗的解決掉了,接下來就是自動演奏鋼琴上的最后一個痛點:如何獲取資源。

在曲目庫這個方面,施坦威也算是趕上了智能時代的最后一班車。它先擇了類似于Apple music的方式,將錄制好的數據文件上傳到網絡云端上,用戶在購買鋼琴之后,可以通過iPad等智能設備登錄app,在點擊播放之后就可以在自己的鋼琴上聆聽了。

這么想來,真的是有一點很厲害呢~

最為重要的是,目前為止施坦威提供給消費者聆聽的曲目庫中的所有曲目都可以免費在家免費享受。只要是購買了施坦威新悅鋼琴的用戶都可以在家里免費聆聽。

看到這里,先不要急著說施坦威是業界良心。看看施坦威鋼琴的價格,再想想新悅的市場定價,你就知道光是購買這個款產品主題就得賣掉幾個腎了。作為如此高端廠家生產的高端產品,我們有理由要求這架鋼琴不僅僅是要外觀漂亮、質量過硬,完善且省心的周邊以及售后數據提供服務也是必不可少的。

施坦威官網展示出的iPad操作界面。頗有一股智能化的味道,和普通APP沒有區別。

講到現在,對于這架鋼琴的基本概念和產品定位,以及是否有價值購買相信每個人的心里都已經有數。那么現在我們就用剩下的篇幅以及讀者們為數不多的耐心和時間來講講這款將自動演奏發展到全新維度的產品能否在未來完全代替真人在公開場合中演奏呢?

但在開始之前,容我再廢話一句。如果你只是想看一看這款產品的簡單評價和未來展望,或者你自認為完全無法理解音樂的奧妙之處,或者對于“玄學”嗤之以鼻。那么你現在就可以點擊左上角的叉叉回到你自己的世界中去。如果你和我一樣,喜歡探究隱藏在音符背后的人類真正的情感與靈魂,那么就請你把這篇文章完完整整的看完。


個人主觀感受,不代表不真實,敬請求同存異。

…………

正如我開頭所說的那樣,隨著科技的飛速發展,現代社會人們越來越頻繁的討論人類的某些工作是否會被新的科技所替代。其實這并不僅僅是我們這個時代的專利,歷史上的每一個全新的科技發明,都會引來原先使用更多體力、精力才能完成的人的抗議與不滿。第一是因為人類天生就有“妄想恐懼癥”,生怕哪天自己被比自己更厲害的物種所取代。第二是某些人可能一輩子只會做著一件是,如果突然用新技術將其取而代之,那么這一部分人就會面臨百分百失業的危險。

但是某些東西,比如“有人的心靈所承受,所感知的東西”【1】,機器,或者是電腦是無法感知到,也無法表達出來的。舉個例子,雖說現在國際象棋、圍棋界暴虐人類的電腦計算機數不勝數,但人們如今卻仍然在強調游戲,或者比賽博弈帶給人們的樂趣與緊張刺激。這點事機器所不能代替的。因為人輸入活體生物,他們的比賽和競技有著相當大的不確定性。這正是人們最大的樂趣所在,因為每一次都能探索到自己內心中未知的世界與感覺。

縱然,音樂就是這么一個需要無時無刻探索未知的行當。其實如果是自身的音樂愛好者都不難發現,每一次音樂會上,同一個鋼琴家演奏的同一個曲目的感覺是不同的。這是因為當天能取決于他演奏狀態的因素簡直不要太多。心情、身體狀況、演奏會場的狀況、演奏會常用琴、觀眾的表現,甚至是晚飯吃的食物、工作人員的態度、眼神都能影響到鋼琴家當天演奏時的心情。因此當他們在演奏曲目時,和曲目所產生的共鳴是不同的。

現在有不少鋼琴家倡導說不要購買其錄制的CD唱片,而是要到現場來聆聽。因為他們認為錄制在CD上的音樂是“死的”,只有在現場,時間在前進的時候才是最真實的:音樂,是情緒在時間中的流動【2】。只有無修改的、流動的音樂才是最真實的。

還有一點就是,現場演奏對于鋼琴演奏者來說有相當大的不確定性。這對于他們心里上的考驗是相當巨大的。縱然一位偉大的鋼琴家在上場演奏之前,叢然、、縱然演奏曲目練習得是多么的熟練,他也難免會緊張。不僅僅是緊張,是一種緊張、激動、擔心結合在一起的情緒。一個真正出色的鋼琴家,是會相當享受這種感受的。并且在經過了日常極為艱苦、枯燥乏味的練習之后,能在臺上把自己的內心所想表達出來傳遞給觀眾,對于一個演奏者來是一件多么幸福、美好的事情。

綜上所述,我們不難得出結論。自動演奏鋼琴的確有它自身的優勢,譬如鋼琴的音色能和鋼琴家聽到的相差不多,因為是真的鋼琴所演奏的。這里我們可以大膽的猜測一下,未來自動演奏鋼琴可能會在高端市場部分,或多半代替CD,因為在制作成本上,還是錄制上自動演奏鋼琴都有他自己的優勢所在。但是,它也僅僅只能存在于家中和一些公眾場所。因為無論是何種翻錄形式都無法取締現場音樂會所能帶給聽眾們的情感和聽覺盛宴

或許,當演奏者一路歷經艱苦的訓練、淚水與汗水之后,在舞臺上所表現出的全身心的投入、那種情緒與情緒、激情與激情、演奏者的靈魂和作曲家的靈魂以及其手下的鋼琴與音符真正融合的淋漓盡致的時候,他所表現的不僅僅是一種音色的美,而是一種震撼、一種力量、一種共鳴,那是由演奏者的內心傳至手指,再由手指傳給聽眾的內心的共鳴、對于生命以及萬物的力量以及對這種力量的震撼。我想這才是音樂真正的魅力所在。這是任何一種機械永遠無法取替的魅力,因為音符屬于人類,而音樂與情愫屬于上帝……


鳴謝:以上部分內容摘抄與網絡,感謝原作者的撰寫!

摘抄的網站有:

1. 施坦威中國官方網站:http://www.steinway.com.cn/news/articles/Spirio/

2. 紐約時報——施坦威的中國野心(上):百年品牌的年輕市場:https://m.cn.nytstyle.com/culture/20160709/steinways-grand-piano-ambitions-in-china/

3. 維基百科——自動演奏鋼琴詞條:https://zh.wikipedia.org/wiki/自動演奏鋼琴

文中有兩處引自他人之口,在文中已經使用“【】”標記:

【1】:引自賽南庫爾的《恰爾的·哈羅德游記》(《Child Harod》)。

【2】:引自著名鋼琴家齊默爾曼的原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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