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黑天鵝》:藝術之舞 靈魂之役 (上)

(上)

娜塔莉.波特曼是我喜愛的女演員,類似每一個成長于順境的女孩一樣,她所具有的獨特氣質來源于一直以來對于自我局限的突破的張力,這種迷人的氣質在電影《黑天鵝》中達到了頂點。


“甜心”這個詞可能更適合于梅格.瑞恩,詹妮弗.安妮斯頓或者是瑞希.威瑟斯龐這樣的美國女演員,但是對娜塔莉.波特曼而言,這不是她的標簽。她所飾演的角色的多變、一蹙一笑中對角色的融入,反差極大的不很雷同的類型影片,都說明:她在突破、在嘗試,沒有舒適區、沒有固化的自我形象,她是一個勇敢而優秀的女演員。從《這個殺手不太冷》中倔強的瑪蒂達到《星球大戰前傳》中的阿米達拉,從《鳩占鵲巢》中的安妮.柏林到《黑天鵝》中的妮娜,娜塔莉.波特曼總能突破自我,將角色飾演到位、驚艷觀眾。這位高冷女神,還是哈佛大學心理學的高材生,屬于不折不扣的智商超群的演藝圈“少數派”:素食、環保、精通多門語言、遠離娛樂圈的聲色犬馬。如果說孤獨是與優秀女人相伴的孿生姐妹,那么,娜塔莉.波特曼的迷人之處就是她具有的抽離的氣質、迷人的外表、鮮有的精湛演技,榮耀傲世。


作為驚悚類文藝片,《黑天鵝》講述了舞者Nina妮娜因為被芭蕾舞劇團選中,擔任“天鵝湖”中的主角,一人分飾兩角:善良貞潔的“白天鵝”和狡猾邪惡的“黑天鵝”的故事。頗有完美主義傾向的妮娜,在飾演白天鵝時無懈可擊,但是因為性格單純、懦弱、矜持,挑戰黑天鵝這個角色卻遇到了職業生涯中的瓶頸,再加上舞劇團的后臺就是個無聲的“名利場”,妮娜的對手Lily對這個角色虎視眈眈,使得妮娜在巨大的精神壓力和排演壓力之下,趨于精神崩潰的邊緣。整部影片情節緊湊、剪輯到位,整部影片似乎為娜塔莉.波特曼量身而作,尤其是心理刻畫,將在大都市中奮力打拼的年輕女孩兒的“破繭成蝶”的實踐與夢想、背后的艱辛與無奈躍然大熒幕。我想起了大學時曾經看過的美國作家德萊塞的小說《嘉莉妹妹》,同樣身處大城市芝加哥,無依無靠的嘉莉在邂逅了推銷員和酒店經理后,一步步從潦倒走向成功,背后卻是欲望的糾結和靈魂的褪色。影片《黑天鵝》用一種“小資”的觀影趣味,將人類心理中的隱匿部分,用舞臺上的鎂光燈聚焦在觀眾面前:抑郁、煩躁、焦慮、不安、恐懼、幻覺,等等,這一切在妮娜的臺前、幕后,生活中、舞臺上都彰顯無遺。一個力臻完美的舞者、困惑于控制與被控制的母女關系、半推半就于藝術總監的“示好”、對競爭對手深深地恐懼被替代,所有這一切“情緒”的代言,在影片中都不是抽象的,而是具象的。


《黑天鵝》這部影片探討了人性的裂變過程,將妮娜的心路歷程做了解剖,令人印象深刻。

影片的前部分,彰顯日神精神的“白天鵝”,優雅、貞潔、高尚,是妮娜“本我”的體現。


開頭,在《天鵝湖》的背景音樂下,是優雅柔弱的白天鵝的舞蹈,導演烘托出澄明之境的舞臺,舒展的節奏,白色象征著舞者之魂是完美的、內斂的、純潔的、孤寂的,但是我們從妮娜夢境中的表情看出:她是不安的、緊張的、困惑的、無助的。整部影片的前半部分,都在刻畫妮娜的“身份焦慮”與“身份危機”(Identity crisis),只不過矛盾還沒有激化、靈魂還在沉睡,一只慵懶的白天鵝受制于命運的擺弄與靈魂的桎梏,沒有呼之欲出的驚艷、沒有舞臺之魂的覺醒,有的只是對舞臺眷戀之余的忐忑。她在等待。

在一次多人角逐的選秀之后,妮娜頗為意外的中選《天鵝湖》中的主角,對于28歲只身打拼多年,只有龍套角色的她,完全是意外之喜。藝術總監多次暗示:妮娜對于“白天鵝”的駕馭毫無問題,因為某種程度上這就是妮娜的“本我”,代表節制而優雅的“日神精神”,她永遠是那么柔弱、嬌羞,我見猶憐的;然而對于釋放自我、代表激情與黑暗力量的“黑天鵝”,妮娜能否像另一位競爭者Lily那樣演繹自如“黑天鵝”,加以時日,不得而知。


母女倆慶祝Swan Queen 的殊榮,但妮娜因為過分要求完美拒絕了吃母親定制的藍莓蛋糕,妮娜的母親要把蛋糕扔掉,這一小小的插曲,反映出同樣完美主義傾向的母親,對女兒的控制與給予的厚望。地下鐵上妮娜發現母親在跟蹤她,妮娜母親對她背上的抓痕的不依不饒,以及對藝術總監是否占了女兒的便宜等等事由的刨根問底,說明母親對生活的酸澀,妮娜還未豐滿的羽翼的種種不確定性,有著天生的敏感與焦慮。這進一步激化了妮娜本就脆弱的感官,使她最終走向瘋魔與毀滅。


最后編輯于
?著作權歸作者所有,轉載或內容合作請聯系作者
平臺聲明:文章內容(如有圖片或視頻亦包括在內)由作者上傳并發布,文章內容僅代表作者本人觀點,簡書系信息發布平臺,僅提供信息存儲服務。

推薦閱讀更多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