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名:《我,擺爛后娘,主打混吃等死》
主角配角:沈幼安 翊王
簡介:她自幼被將軍和夫人如珠似寶地寵著,如今一嫁人就成了后娘,還不被允許懷孕。 就在人人都在同情她的遭遇事,她心里卻樂開了花。 若無大錯,王爺這輩子都不能休了她,這輩子的鐵飯碗穩了! 于是乎她攤開雙手,開擺! 府上有事?她不管! 府上有冤!她不聽! 主打一個啥都不管,混吃等死。 可沒想到的是,她擺爛擺的那么努力,太子卻非要把她往太后之位送。 她嘆了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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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哪有家里吃得舒服。”
午飯他是和太子、齊王一起用的,他整頓飯都忙著打太極了,根本顧不上吃。
而且那些飯菜也實在稱不上好吃。
他回府后就直接來了扶云院,本想讓沈幼安給他準備些吃食,誰知沈幼安還未回府,他就讓夏荷簡單做了幾樣。
雖然也不錯,但遠不及沈幼安的安排。
沈幼安剛換好衣服,夏荷便端上了兩碗清清爽爽的涼面。
沈幼安喜歡湯面,即便是涼面也喜歡加湯。涼白開加陳醋,再澆上蒜汁,香油,放一點白糖和食鹽,就是她最喜歡的湯底了,可惜這個時代沒有辣椒。
翊王沒有特別交代,夏荷默認了和沈幼安一樣的做法。
面條爽利,面湯清澈,上面鋪著切成絲的嫩黃瓜和發得正好的綠豆芽,看著極有食欲。
二人吃得滿足。
吃完涼面,就連點心都不想吃了。
翊王漱口后道:“本王也有事同你說,今日太子和三哥也送了人,你一并安排了吧。”
王侍妾給二公子下毒一事,他捂得嚴實,外面并不知情,但那王侍妾是太子之前送進府的,王侍妾的死并沒瞞過他。他得知此事后又為他準備了一個更為貌美的侍妾,齊王也趁著這個機會往他后院塞了人。
沈幼安一怔。
太子和齊王也賞了人?
她迅速在腦海中搜索這二人的資料。
如今朝堂上,太子和齊王各成一派,雖然明面上兄友弟恭,但暗地里卻在偷偷較量,如今今上正值春秋壯年,太子的儲君之位并非固若金湯。
翊,輔佐也。
皇上賜翊字給顧承澈做封號,便絕了他奪嫡的心思,這些年他專心為皇上辦事,遠離權力漩渦。但他的才干注定是太子和齊王拉攏的對象,由不得他。若非先翊王妃去世一事,這兩個侍妾恐怕早就賞下了。
沈幼安分析了翊王的處境后,試探道:“太子殿下和齊王殿下的人自然不能怠慢,不如讓兩位妹妹住在西北角的冰清齋和聽雨齋,這兩個院子寬敞些。”
寬敞是寬敞,距離前院卻相當遠。
翊王點頭,“辛苦王妃了。”
他對沈幼安的安排很滿意,太子和齊王送人進府可不是給他開枝散葉的。
等到秋月將人安排妥當回來復命時,差不多到了晚飯時間,沈幼安和翊王一人霸著羅漢床一頭,她抬頭朝對方看去,“王爺今晚打算去哪個院里?”
“今日是初一,先不著急。”
這意思,要宿在主院?
沈幼安讓人去準備。
二人晚上深入交流了半宿,那叫一個累。
第二日,沈幼安剛想松快松快,就見翊王不疾不徐地進了院子。
她微不可察地擰了眉。
今日都初二了,怎么又來了?
她特意將容妃賞的人安排在書房附近,就是方便他過去,好讓容妃早日抱上新孫子。
他不去找衛侍妾和孫侍妾,大老遠地跑到她這里做什么。
翊王一開始并沒打算來扶云院,路過披香院時,正打算進去,聽到宋婉儀正在里面訓斥丫鬟,他聽得厭煩,便轉了腳步。
他這后院里的女人,要么太過膽小,見了他連句話都不敢說。要么太過溫順,萬事都聽他的。宋側妃還好些,但他實在與她沒什么話可說,她還總是纏著他有話沒話地說個沒完,日子久了他便覺得疲倦。
反倒是剛過門的繼王妃,不卑不亢也不聒噪,頗對他的脾性。
想到沈幼安他的腳步也變得輕快起來。
經過幾個月的布置,扶云院雅致了不少,有時他只是過來吃頓飯,不知不覺便在這里坐了一下午。
看書品茶,也算是偷得浮生半日閑了。
至于那幾個新人,不論是容妃賞的,還是太子和齊王送的,他都打算晾一晾。
沈幼安認為,翊王其實是不想寵幸太子和齊王的人,但是不好厚此薄彼,便連容妃賞的人也一起冷落了。
讓她沒想到的是,接下來的十余日,翊王全都宿在了主院。
一開始她還算好脾氣,時間久了她便煩了。
天天上班誰能遭得住?
后來翊王被宋婉儀叫走,整個扶云院上下都松快了起來。
等到翊王進新人的院子已是月底了。
先承寵的是容妃賞的衛侍妾,之后是孫侍妾,常侍妾,最后才是齊王賞賜的于侍妾。
容妃得知后又囑咐了翊王一些開枝散葉的話,所以接下來的一個月,他來后院的時間明顯多了。
但一連兩個月過去,侍妾們的肚子仍然沒有動靜。
八月初。
翊王府迎來了一道好消息,世子回府了。
顧明禮先去前院書房見了翊王,將游學路上的見聞細細說了一遍。
翊王對世子寄予厚望,在他身上傾注了許多心血。雖然嚴厲,卻十分耐心,他認真聽世子說完,又考了他的學問。世子一一作答,盡管回答得盡善盡美,卻也只得了翊王一句不錯。
顧明禮似是習慣了,即便父王對他的肯定只有兩個字,他也很滿足。
半下午光景,翊王才帶著世子去了扶云院。
沈幼安前兩日便收到了消息,她提前讓人將世子的院子仔細打掃了一遍,添了幾樣陳設,臥具也都換了新的。
見面禮一早便準備好了,是一對金銀項圈和一套文房四寶。
又讓夏荷打聽了世子的喜好,按著他的口味去公中廚房要了晚上的飯菜。
沈幼安看書時,秋菊偷偷和秋月咬耳朵,“從前翊王來,王妃最多加兩道翊王喜歡的菜肴,剩下六道菜全是王妃喜歡的。如今世子一回來,王妃就按著他的口味叫菜了,王妃對世子倒是用心。”
“你又不是不知道后娘難做……”秋月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沈幼安,聲音低了下去。
這話沈幼安倒是認同。
在現代后媽都不好做,更何況古代?
所以她不打算費這個力氣。
這個時代,十歲的孩子已經是半個大人了,再多兩年就要娶妻生子,她就是捧出真心也未必養得熟。
她將翊王當東家,那世子嘛,自然是少東家。
她做好該做的,盡到責任就夠了。
至于其他,不奢求。
約莫著時辰差不多了,沈幼安換了身見客的衣服。
第一次見世子,她選了身成熟又溫和的衣服,上身是月白紗衫,下身配一條蜜合色紗挑線穿花鳳縷金拖泥裙。這身穿搭一看便是長輩,但又很平易近人。
她剛從內室出來,翊王便和世子進了院子。
沈幼安向翊王行禮后,顧明禮躬身長揖道:“兒子見過母妃,給母妃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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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孩子不必多禮,快起來。”沈幼安說著讓秋菊將人扶起。
秋月將她準備好的見面禮送過去,“一早就備下了,就等著你游學回來呢。”
“多謝母妃。”顧明禮恭敬有禮,從懷中取出個檀木匣子道:“兒子這里也有禮物要送給母妃。”
沈幼安正要讓秋月接過來,顧明禮就將匣子打開了,“兒子一見到母妃就像是見到了早逝的母親,倍感親切。這是父王從前送我母親的簪子,也是我母親生前最喜歡的一支簪子,如今我想把它送給母妃,希望母妃喜歡。”
看著滿臉真誠的世子,翊王眼底閃過幽深。
“兒子給母妃戴上吧。”
眼看著顧明禮上前,沈幼安笑著道:“君子不奪人所好,既然這支簪子是先王妃喜歡的,那世子還是好生收著吧。”
“母妃,兒子……”顧明禮像是做錯了事想著急解釋。
翊王將他打斷道:“這是你母親留給你的遺物,也是她留給你的念想,收著吧。”
“是。”顧明禮低了頭,“回頭兒子重新給母妃選一件禮物。”
看到他將簪子收回去,秋菊提起來的心才放了下來,不著痕跡得瞪了眼顧明禮,心有不滿。
這世子竟然給王妃送死人的簪子,真是晦氣!
接下來的晚飯還算和諧。
用飯后,父子二人一同回了前院。
顧明禮剛進院子,從小伺候他的奶嬤嬤便急忙迎上來,“世子,扶云院的事老奴都聽說了,您糊涂啊,那簪子是先王妃留給您的,您怎能送給沈氏,她也配!”
顧明禮珍惜地摩挲著手中的簪子,眸內閃過冷芒,“我將這支簪子送給她,不過是想提醒她,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在這翊王府,她只配用母親剩下的,永遠都越不過母親!”
“原來是這樣,那老奴就放心了。”許嬤嬤松了口氣。
她剛得知消息時,還以為自家小主子放下身段去討好那沈氏,將她心疼地不行。
顧明禮打量房間內的陳設,似是多了些東西。
他走上前,發現左右的多寶架上多了幾樣玉雕,瓷器和書畫卷軸。
坐在榻上時,顧明禮摸了摸身下的被褥,所有臥具都是新的,帳子里甚至還熏了安眠的香。
自從母親去世,他已經記不清多久沒被人如此細致的呵護過了。
宋側妃慣會做表面功夫,她掌家那三年,他雖不至于缺吃少喝,但身邊伺候的,除了母親留下的人,其他人對他都不甚上心。
他不想拿這些小事煩擾父王,慢慢便改了熏香的習慣。
顧明禮躺在黑暗里,細細想著今日發生的一切。
目前為止,沈氏還挑不出錯來。
但想到她的身份,他心里還是有些不舒服。
母親過世時他便清楚父王以后還會再娶,他以為繼王妃的身份會和宋側妃差不多,誰知皇祖父卻將沈氏賜給了父王,沈氏的父親是鎮瀛大將軍,八大總兵之一,身世不僅比宋側妃高,還比母親高出了許多。
這讓他心底生出了一些不安。
希望沈氏安分守己,不要妄圖越過他的母親,否則……
顧明禮突然想起今日下午父王制止他給沈氏送禮一事,猛地睜開眼睛。
短短幾個月的時間,父王已經如此維護沈氏了?
還是說父王在敲打他?
想到后一種可能,顧明禮瞬間如芒在背,他立即從榻上坐起來,叫來伺候的小廝吩咐,“你明日替我重新選一支簪子。”
一墻之隔的書房,翊王了無睡意。
世子出生那幾年,西南邊陲不算太平,他幾次出征討剿,終于將西南蠻人趕到了雪域高原以南,了卻了父皇一樁心事,他也因為這些軍功得以封王。
等到他閑下來教養世子時已經晚了。
世子從小長在后宅,被先王妃精細教養,身體康健,聰明伶俐,但眼界上卻有些不足。
他眼中沒有兄友弟恭,只有對其他兄弟姐妹的天然排斥。
他以為自己掩飾得很好,可他到底還是個孩子,下意識的行為騙不了人。
之前他也糾正過世子的認知,但收效甚微。
世子三歲便定了心性。
尤其先翊王妃去世后,原本就話少的他更加不愛說話,凡事都悶在心里。他執意守滿三年,不單單是為了先翊王妃,更多的是為了世子。
可如今看來,并無成效。
翊王想到今日那支簪子忍不住捏了捏眉心。
且不說沈氏不能生,即便她生了子嗣,那也不會影響他的世子地位,他究竟在擔心什么?
抬眸看到墻壁上掛著的寶劍,目光柔和。
這把劍是父皇當年賞下的,陪他征戰多年,立下累累戰功。
他能封王,也多虧了這把劍。
平定西南后,他不再上戰場,這把劍便閑了下來,他沒有束之高閣,而是掛在抬頭就能看到的地方,時刻鞭策自己。
他招招手叫來張德海,“明日你將這把劍送到世子那里。”
張德海雖未抬頭,眼底卻閃過了驚訝。
這把劍見證了王爺所有榮光,對王爺意義非凡,甚至可以說這把劍代表了王爺的身份。
如今他將這把劍送給世子,用意不言而喻。
他剛應下,就聽翊王繼續道:“將先王妃的東西全部收入庫房,包括世子那里的。”
末了,他又加了句,“你親自去辦。”
張德海險些驚出一身冷汗,王爺又是賜世子寶劍,又是收先王妃的東西,這是既要安撫,又要敲打?
他不敢揣度主子的意思,忙退下了。
第二日,沈幼安便收到了世子送來的簪子。
顧明禮只在府里住了一晚,第二日便以不耽誤學業為由回了尚書房。
所以他并未去扶云院,簪子是由奶嬤嬤送過去的。
“王妃娘娘,世子惦記著您呢,今日一早就去給您選簪子了,您瞧瞧喜不喜歡。”許嬤嬤笑得牙不見眼,一臉的恭敬慈祥。
沈幼安道了謝,讓秋月將簪子收起來。
不多時,這件事便傳遍了后院,大家都說宋側妃當年管家時,世子可不是這樣對她的,都贊沈幼安有福氣。
秋菊聽到這話,氣得差點擼袖子。
福氣?將死人簪子送給她家王妃,這叫福氣?
這福氣給你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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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香院內,宋婉儀的火氣比秋菊還大。
她砸了兩個瓷瓶,才平復了氣息,“一回府又是賠罪,又是送簪子,王妃給他灌了什么迷魂湯,叫他上趕著巴結。”
原本要進門的顧云瑛聽到里面的動作止住腳步,小小的身子扒在房門處往里探頭。
小臉微白,不知所措。
琥珀瞧見她,立即給伺候顧云瑛的丫鬟使了眼色,讓她將人帶出去。
她給宋婉儀倒了杯茶遞過去,輕撫著她的心口順氣道:“娘娘當心氣壞了自個兒身子,大小姐還指著您呢。”
提及大小姐,宋婉儀更加來氣,“我掌家時何時苛待了他?吃的用的,哪些是差的?就連我生的大小姐都不及他,他還有什么不知足的?”
“還有那些嚼舌根子的,全是一群見風使舵的狗奴才!”宋婉儀一想到府里已無可用之人便氣不打一處來。
沒留神一抬手,正好撞翻琥珀手上的茶盞。
熱水灑了宋婉儀一身,琥珀嚇得渾身發涼,顧不上燙傷的手,立即上前察看宋婉儀的傷勢,見宋婉儀沒事,她才跪下請罪。
宋婉儀并不在意身上的水漬,憤憤地拍了下桌子,“我絕不能坐以待斃!”
她要是再不做些什么,整個翊王府都要跟著沈幼安姓沈了。
還不等宋婉儀有所行動,便到了中秋。
按照大燕的規矩,中秋是團圓日,舉國歡慶。宮里通常會舉辦宮宴,邀請皇子皇孫以及皇室宗親們入宮,共度中秋佳節。
這還是沈幼安第一次參加皇家宴會。
之前倒是收到過太子府上和齊王府上送來的帖子,太子妃和齊王妃有意邀請她出游,賞花。鑒于翊王不喜拉幫結派,也從不參與黨爭,正好她這個咸魚i人也不喜歡和陌生人打交道,便稱病婉拒了。
但像中秋宮宴這樣合家歡慶的節日,她就沒辦法推辭了。
一大早,她就被王嬤嬤和秋月合力從床榻上撈起來梳洗,頭戴龍鳳珠翠冠,身穿紅色大衫,圓領袍,紅羅長裙。
龍鳳珠翠冠是一種以金屬絲網為胎,上綴點翠鳳凰,并掛有珠寶流蘇的禮冠。她頭上佩戴的是屬于王妃規格的鳳冠,華麗富貴,也重的厲害,壓得她抬不起頭。
化完妝后,她站起身,秋月又在她衣服外面加了霞帔,金玉腰帶,以及水滴狀的霞帔墜。
沈幼安頓時感覺身上沉甸甸的。
她不禁想起上一世流傳于網上的段子:別低頭,王冠會掉。
是真的會掉。
頭上實在太沉了,她都擔心自己一低頭就再也抬不起來了。
“王妃,奴婢扶您出去,小心腳下。”秋月小心扶住沈幼安,生怕她腳下不穩。
這一身吉服,又讓沈幼安想起出嫁那天,不禁打了個寒顫。
還沒出門,她便預感今天會累成狗。
簡單用了早飯,沈幼安便和翊王一同坐進了馬車。
她不在府上,由宋婉儀暫時掌家,她走之前還特意囑咐了王嬤嬤,讓她有事去找宋婉儀拿主意。
中秋,暑氣還未消散,沈幼安又穿了里三層外三層,馬車還沒駛進宮里,她先熱出了一身汗,抬眼打量一旁的翊王,他今日也穿了繁復的吉服,比她好不到哪去,額頭上也沁出一層細細地汗珠。
她取出帕子為翊王擦汗,“王爺,一會到了宮里,妾身可有要注意的地方?”
就在沈幼安以為翊王會告誡她謹言慎行時,耳邊輕飄飄傳來一句,“像往常一樣,做你自己就好。”
沈幼安怔了怔。
像往常一樣?她在扶云院隨時隨地葛優癱,在宮里也能這樣?
沈幼安不再問了。
翊王解釋道:“一會我陪你去向皇后娘娘問安,再送你去昭陽宮,你陪母妃用過午飯,我們也差不多該出宮了。”她基本上沒機會和其他人打交道,他自然不用囑咐什么。
沈幼安心底驚訝,這就沒了?
沈家父母從未進宮參加過筵席,自然沒法教她。
她對宮宴幾乎沒有了解。
只知道如今所處的時代是真實的封建社會,不像上一世電視劇里演的那么離譜。
后宮妃嬪和前朝官宦同處一室共慶佳節的場景不會出現,世家公子和閨閣小姐當著上位者的面眉目傳情也不可能發生。
只是聽到翊王說下午回府,她還是有些意外。
不用陪領導們賞月什么的嗎?
“父皇午時在保和殿大宴群臣,申時結束。到了晚上,父皇會在乾清宮和母妃她們舉行家宴。”
這個時候有男女大防在,成年的皇子并不會參加晚上的家宴。
也就是說,午宴結束就沒他們的事了。
沈幼安頓時松快起來。
不多時,馬車便到了宮門處,翊王下車后,秋月和秋菊將她扶了下來。
馬車不能直接駛入宮城,剩下的路程需要步行,在這一身繁復吉服的封印下,沈幼安兩條腿沉得厲害,每一步都仿佛用盡了全身力氣。
就在她著急時,翊王將手遞過來,“不必慌,我們來得早,慢慢走就是了。”
對于翊王這個動作,沈幼安之前還會遲疑,現在熟悉之后就直接將手放了上去,由著翊王拖著她一起走,絲毫不跟他客氣。
二人趕到坤寧宮時,太子夫婦已經到了。
“這位就是四弟妹吧,小小年紀就出落得如此水靈,四弟好福氣。”太子妃自來熟,上來拉住了沈幼安的手,親親熱熱道,“之前給四弟妹下了帖子,偏巧四弟妹身上不爽利,如今可好些了?”
沈幼安向太子妃見禮后道:“多謝太子妃惦念,幼安已經好多了。”
“那便好,那便好。四弟妹許是剛來上京,水土不服。不過,上京風水養人,四弟妹適應后,定會喜歡這里的。四弟是個悶葫蘆,不愛熱鬧,四弟妹可不能跟他學,以后我們妯娌可要多走動,一家子不能生分了你說是不是?”
翊王只想為皇上辦事,并不想站隊,對太子和齊王都是避著的。
身為王妃自然要與他統一戰線。
她沒有應和太子妃,只是笑著道:“能嫁到上京,是幼安的福氣。”
直到外面傳來內侍的通稟聲她才松了口氣,原來是齊王夫婦到了。不多時,五皇子夫婦、六皇子夫婦和七皇子夫婦也陸續進殿。
沈幼安依次見禮、回禮。
一行人打過照面,問過安,翊王便拖著她告退了。
一出坤寧宮,社恐沈幼安便朝翊王遞去了一道感激的眼神。
幸好他跑得快,那一屋子女人她可應付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