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慶假期第三天的早晨,臺風終于登陸了,在福州的某個地方,不過泉州的雨依然斷斷續續下個不停,只是風漸漸平息了。
臺風肆虐過的地方,一片狼籍,而且,聽說有一處地方發生了泥石流,一個大一的新生遇難了,不禁特別地傷感。泉州市區并無大礙,只是有幾株綠化樹木倒伏,壓壞了幾輛小轎車。
臺風真的很無情,很兇猛,它不像是一個劣跡斑斑的頑皮少年,更像是一個粗魯而殘暴的亡命之徒,在他的眼里生命和財產或許不算什么,而對于人類僅有一次的生命,卻比任何事物都珍貴,但也恰恰是最脆弱的。這是我第一次經歷臺風,幸好表哥與我一起度過,否則,當風吹得玻璃亂顫的時候,當停電了、停水了我真的會手足無措。
第四天,我們回到廈門,家里一切安然無恙,我把這些天的見聞記錄在日記本里。我總結道,生命是上帝賜給每個人的禮物,我們每個人都是這個世界上的奇跡,但是,活著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我們無從預料到天災和人禍,我們對未知充滿恐懼,但同時也充滿希望。不同的宗教,帶給人們不同的信仰,也給人們的生活帶來安寧。
生活或許是苦的,但苦中總是還有點甜,就像我,從見表哥的第一面起,便發覺喜歡他,這帶給我很多煩惱但也給了我很多快樂。
在泉州住酒店的時候,是我和表哥相處時間最長的一次。由于臺風的緣故,我們在一起形影不離,朝夕相伴。表哥很陽光,可是依然能看出表哥心里有些事,俱樂部的經營并不十分順利,看起來風風火火,但其實并不怎么盈利。這次去泉州也是為了解決資金方面的一些問題。回到廈門以后,表哥又開始忙工作了,更多的時候都是我一個人在家。特別懷念在泉州和表哥一起的日子,一起吃飯、健身、一起說笑、睡覺、看電影,每個細節我都記得清清楚楚。在家無聊的時候,我就翻翻我和表哥平常的短信記錄,眼看短信存儲數量將滿,我將其他人的信息刪除,卻怎么也不舍得刪表哥發給我的信息。碰到搞笑的,我還會獨自傻笑出來。
假期總是過得飛快,無論多長的假期總是覺得太短,更何況與表哥在一起,總覺得國慶這幾天特別短暫,就像用手在水龍頭上接水,明明捧了一捧,卻瞬間都溜走了。
開學前一天的晚上,我跟表哥說:“明天我該去學校了,晚上有班會,第二天一早還有課。”
表哥很驚訝,“怎么這么快?”
“是呀,就是這么快,你以為我想開學啊。”我嘿嘿笑了起來。
“那好吧,明天幾點走,我送你過去。”表哥說。
“呃,明天下午吧,吃過午飯以后怎么樣。”我在征求表哥的意見。
“行,那明天中午一起去吃飯,然后再送你去學校。”
“嗯,謝謝哥!”
“一起住了幾天,感覺有點舍不得你走。”表哥笑著說。
表哥這樣直言不諱地說,我一時都不知道該怎么往下接話了。我隱約感覺到表哥對我也有一絲依賴,但我一直以為是我的錯覺。即使表哥這樣說,我依然對此深表懷疑。
我說:“哥,你是說笑的吧。怎么會有這種感覺呢。”
表哥這時倒顯得有幾分不好意思,莫非表哥真是這么想的。不過表哥一直都是心直口快,如果表哥真是這么想的,那我的感覺就是正確的。
我連忙繼續說:“表哥,我也不想走呢,還想跟你一起住。跟表哥在一起最開心了。”
“他么的,這還差不多。”表哥僵硬了一秒的臉上綻放出了笑容。
“那表哥晚上要不要摟著我睡呢?”我打趣地跟表哥說道。
“滾滾滾,不摟。”表哥一臉嫌棄地說道,我在一旁眉飛色舞地嬉笑著。
“那我摟著哥一起睡好了,嗯哼。”說道。
表哥無言以對,我獲得了壓倒性勝利。這個世界就是無賴的世界,誰更蠻橫誰更無理,誰就能贏。我心里想道。
晚上,我和表哥平躺在床上,各自睡覺。不知道幾點了,我們都還沒睡著。
表哥轉過身來動了動了動我,問道:“小遠,睡著了嗎?”
我睡眼惺忪地轉過身去,和表哥面對面,說:“沒睡著呢,怎么了,哥?”
“睡不著。說會話。”表哥說。
“哥今天怎么了,有心事?”迎著微弱的光線,依稀可看清表哥的臉。
哥沒有正面回答我,只是問我,“你生日想要什么禮物啊?”
“你就問我這個啊,這明天白天也可以說。”我輕聲在表哥耳邊說道。
“我突然想到這個,我怕明天忘了,哥要不再送你一雙球鞋。”一聽就知道表哥在開玩笑。
不過我還是一本正經地說:“您還是得了吧,我不要鞋了,一雙球鞋那么貴,都夠我兩個月生活費了,而且我也不怎么打球。”
然后表哥說:“你是我弟,我是不是該罩著你啊。”
我說:“是啊,那也不能總送球鞋呀,哥。”我腦筋沒轉過彎來,沒體會出表哥的深意。
表哥笑了一聲說:“那你說弟弟怎么罩?”
我還是一臉懵逼的樣子,說道:“我不知道啊。”
表哥已經止不住的發笑了,說:“用內褲罩。”
這廝腦子里想的是啥啊,我一定得揍他,我感覺我已經清醒了,也睡不著了。哥可能感覺形勢不妙,一把就摟住了我,不能動彈。
“哥就給你買內褲了,怎么樣?寓意也好。”表哥說。
“我不要,不要,才不要。”我說。
哥把我摟得更緊了,說:“要不要?”我看來不要不行,哥這是要弄死我的節奏啊。
“我要。”我說道。
“穿多大號的?”表哥問我。
“M和S號都行,先謝過表哥了,可以放開我了嗎?”我說。
“那你還想讓表哥摟你睡覺,還想不想讓表哥摟你睡了?”表哥挑釁的說道。
“想啊。怕啥。”我說道。
“那我們睡吧。”表哥說。
“表哥,這就睡啦,你都把我弄得睡不著了。”我有點失落的說道。
“那我不管。”表哥霸道地說道,真是太過分了。
真不知表哥在想些啥,該不會表哥對我也有意思吧,不過我覺得他只是在欺負我,覺得好玩而已,反正我脾氣很好,不會生氣。不過,能跟表哥在一起,就算他欺負我又算什么呢,依然覺得很開心、很開心。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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