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魂與靈魂的相遇是否早已注定?
誰也不知道,我在遇見你時,好像已經遇見過你。
王菲的一首名叫《偶遇》的歌里,有那么一句歌詞叫:必然的偶遇。如果偶遇是必然的么,我在遇見你之前,是否已經見過你?
這是《你的名字》這本小說提出的一個疑問。
世界人口60多億。假如人的一生有:80*365=29200天,平均每天可以遇到1000個人左右。 一輩子遇到人的總數:29200*1000=29200000人。那么兩個人相遇的概率29200000/6000000000=0.00487
可見人與人之間的相遇,是那樣的奇妙與不確定。概率小到只有0.00487。相遇是那樣可遇不可求,像一場偶然的大雨,似一抹夕陽的余輝,他(她)就這樣出現你我平淡的生命里。如果要給這偶遇起個名字,它就叫——愛情。時間就好像歌譜,從我遇見你的那一刻起,生命的音符開始奏響不一樣的曲調。遇見總是浪漫的,人生最美不過初相見。
在這個信息發達的時代,是否相遇的幾率就變大了呢?我們在另一個載體偶遇,以文字與文字偶遇,或音樂與音樂的偶遇。我們用指尖在網絡上勾勒自己靈魂的樣子。在這場熱鬧盛大的假面舞會里,用生活中隱藏起來的那個不一樣的自己,發出微小的聲音,期待著那場靈魂與靈魂的偶遇。我們分享著自己的生活,分享著自己的喜怒哀樂,其實也是在分享自己內心巨大的孤獨。
愛情,有人說那只不過是荷爾蒙在作祟,而我更想說它是靈魂與靈魂的共鳴,是一個孤獨的靈魂在等待另一個孤獨的靈魂。我們期待相遇,期待在夢里,有一個人能像自己一樣懂自己。
于是《你的名字》的故事就這樣開始了。
一個是生活在山清水秀的小鎮少女,一個是生活在鋼筋水泥的東京少年,在做夢時互換了靈魂。過上了“我不再是我,我又是我”的生活。
“我”就這樣,在一場夢醒成了另一個自己。我在夢里看著“他”(她)的樣子,活著“他”(她)的樣子。這個夢新奇而又美麗。
東京少年瀧在美麗的系守鎮醒來,他發現自己胸前多了兩塊隆起。
小鎮少女三葉在快節奏的東京醒來,她發現自己多了一個不可描述的部位。
兩個與身體不符的靈魂開始了一段奇妙的旅程。
瀧在系守鎮頂著一頭亂七八糟的長發開始一臉不爽的上學。三葉終于有機會離開那讓她煩躁的小鎮來到向往的東京。
“神啊,來世請讓我當個東京的帥哥——哥——哥——哥...."
不知道是不是神聽到了這個少女的吶喊。
或許這就是神的玩笑。
兩個人在“夢”里用彼此的身體活著。介入了彼此生活后,兩個陌生人,竟然開始對對方的生活“指手畫腳”,還約法三章。
<禁止事項to瀧>
絕對不準洗澡!
不準看~摸身體!
坐的時候要雙腿并攏!
<禁止事項to三葉>
之前就說過不準亂花錢的吧?
上學、打工都不許遲到,給我把路記清楚!
說話不準帶鄉音!
然而在這靈魂互換的奇妙生活中,彼此竟然萌生了一種莫名的情愫。
這不曾見面的柏拉圖式的感情難道是...愛情?
三葉學校的小雪老師曾在課上說過“彼為誰”之時這個概念。“彼為誰”之時便是“黃昏之時”一詞的由來。是因為在日語中“彼為誰”與“黃昏之時”一詞發音相近。黃昏就是傍晚的時候,人們的輪廓逐漸模糊,分不清彼此。過了黃昏,便是做夢之時。
瀧在系守鎮呆久了,便分不清這是夢還是現實。或許對于瀧來說這就是一場夢。一場如此真實的夢。這美麗的遇見真的是一場夢么?
當瀧和三葉的外婆來到山頂,外婆看著變成三葉的瀧問道:
“你現在,莫不是在做夢?”
仿如莊周夢蝶,不知周之夢為蝴蝶與,蝴蝶之夢為周與?人如何能確切的區分真實與虛幻?夢里的我是真的我,還是我現在正在做夢?我無法解釋,但遇見讓我們在這人生大夢里有一種真切活著的感覺。
但這真的是夢么?當瀧不再和三葉靈魂互換的時候他反復的問自己。直到他尋到系守鎮,才發現那個鎮在三年前已經毀于彗星的隕石襲擊。而那個少女的名字,出現在《系守鎮彗星災害遇難者名單目錄》上時,瀧混亂了。
“...真的,有這么個地方!我不是...在做夢!"
可是如果不是夢,你的名字是...?
瀧開始遺忘了,他要去尋找一個他不記得卻在他生命中來過的人。
“......扭轉纏繞,時而回轉,再重新連接。這就是時間,也是“結”。”
他看著手腕上的組紐,他知道只要心中還有結,就沒斷,就還連接著。
小說的最后一章,叫美麗的掙扎。這真是個美麗的名字,也可以說是對整部小說的一個概括。
整個故事就是個美麗的掙扎。瀧在與不斷的遺忘作斗爭,和時間作斗爭。“遇見你,竟花光了我所有的運氣..."
人類會忘記重要的東西。
但在與遺忘的對抗中,我們獲取了"生命“。
人,總是在遇見與告別中不斷前行。時間會讓我們遺忘許多轉瞬即逝的美好。而總有一些刻在靈魂上的記憶,就好像那杯放了三年的口嚼酒。無論經過歲月的多少沖刷,它帶著當年的香甜,時光賦予的苦澀,穿越時空,把過去帶到我們面前。
愿所有的遇見都是久別重逢,愿所有的偶遇都是命中注定。
瀧是否能找到三葉,只能到小說里去尋找這個美麗的掙扎的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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