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唐媽
“宋瑤琴,你到底有沒有聽懂我說的話?”
瑤琴抖了一下,從回憶里回過了神兒,一抬頭就對上了朱麗麗一張皺著眉頭的大黑臉。她忽然伸手撫上了朱麗麗的眉間。
“不要皺眉。”
朱麗麗被宋瑤琴悲愴的聲音和眼神嚇了一跳:“你沒事吧?”
瑤琴收回了手,搖了搖頭。
“你教我織毛衣吧,不過,我這手估計不怎么好使?!?/p>
朱麗麗見終于把人給說動了,也不去糾結宋瑤琴剛剛奇怪的動作和表情了,立刻從袋子里抽出了兩根針和一團毛線,盡職地當起了老師。
別看朱麗麗人長得粗笨,但是手指卻十分靈活。只瞧著她手指上下翻飛,很快就織出了一個小邊兒。
“麗麗姐,你慢點兒,我看不清楚?!?/p>
瑤琴覺得自己眼花繚亂,太快了。
“哦,行行行。”
朱麗麗尷尬地笑了笑,果然慢了下來。
這樣一看,瑤琴覺得果然也不是那么難。就是一上一下,只要不跳針就好。
她接過朱麗麗遞來的針和線,笨拙地織了起來。手腕經過一晚上,還是疼,但是已經可以忍住了,不過活動起來依舊不方便,木木的,似乎不太聽自己使喚。
她盡量保持自己的手不抖,一針一針地織了起來。
有活兒干的時候,就不用想那么多了。宋瑤琴拆了織織了拆,這么折騰下來,一上午時間很快就過去了。雖然到中午的時候腳邊依舊是一堆散落在地的毛線,但是瑤琴感覺自己的速度明顯已經快了起來,跳針的次數也少多了。
中午還是饅頭和燴菜,眾人匆匆扒了一口飯就接著干活了。朱麗麗解釋說,在這里,吃飯都是為了不餓,剩下的時間都是要趕著干活的,完成不了任務是要扣分兒的。
宋瑤琴對加分兒減刑倒是無所謂,短短一天的時間,她的心情竟然就奇跡般的平靜了下來。她不再想許巖會救自己出去。她似乎一夜之間就明白了看清了,這么多年的兜兜轉轉,不過如此而已。那就在這里呆著吧,長短不過五年,出去又能怎樣?自己除了許巖身無長物,倒不如在這里還有人說說話。
可是,她知道自己不能拖別人的后腿,自己不想出去,別人可是都眼巴巴地等著加分兒減刑好出去和家人團聚呢。再沒有哪一刻讓宋瑤琴覺得能有個期盼的東西是多么幸福的事情了。
吃過飯,瑤琴又開始和自己腳邊那團亂糟糟的毛線開始做斗爭。毛衣針是竹子的,一不小心就會扎到手,雖然不會破皮流血,但也很疼。
瑤琴站起來,活動了一下坐的發僵的腿。她一直是個活潑的性子,從來沒有這么安靜地做過一件事情。她看了看扎得有點發青的指尖,伸了個懶腰。
毛衣已經織了一尺長一指寬的一截兒了,還挺有成就感。不過看看朱麗麗,她嘴角不由抽了抽。朱麗麗已經完成了毛衣的整個身子部分,在織袖子了。瑤琴看著自己那沒手帕大的勞動成果,忽然有點泄氣。照這樣下去,自己肯定完不成任務,那一定會拖累到大家的啊。
她瞅了瞅屋子里的其他人,所有的人似乎成了一座座雕像,只有手指在動,一下午,沒有人活動,沒有人聊天,只是在拼命埋頭干活。為了自由。
瑤琴深吸了一口氣。朱麗麗斷斷續續和自己說過這間牢房的情況,這十幾個人里面,有偷竊的,有傷人的,被判的時間也從三年到十年不等。這些人都沒有什么文化,讀的書也少,但是她們對自由的向往卻是一樣的。
也許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吧,進來后,這些人都開始無限向往起外面的藍天和陽光來?,幥俸鋈挥悬c看不起自己,宋瑤琴,你這樣自暴自棄,做給誰看?
瑤琴躺下不到三個小時就被起床號吹醒了。昨晚她熬到了很晚,終于織完了一半,而且沒有跳針。她覺得人的潛力真是無限。
她從床上翻身起來,忽然覺得昨天好點的手腕今天又疼起來了,看了看,似乎腫的更厲害了,手腕一圈青黑,腫脹的皮膚有點透明。
朱麗麗拉過瑤琴的手看了看:“你這樣不行,你別著急,我手快,我幫你織一件,你得先把手看好才行?!?/p>
正好冰塊臉王管教來領人洗簌了,朱麗麗立刻笑著擠到了人跟前。
“王管教,您看那個,宋瑤琴的手傷著了,能不能給打個報告,讓她去看一下?”
王管教冷冷地看了朱麗麗一眼,走到宋瑤琴跟前抓住了她的手,左右看了看。然后盯著宋瑤琴的臉露出了一個奇怪的笑容?,幥俦荒莻€笑容弄出了一身雞皮疙瘩。
“走吧,一會兒吃完早飯我帶你去醫務室。”
宋瑤琴和朱麗麗都吃了一驚,尤其是朱麗麗。這個王管教難說話是出了名的,這次怎么這么容易就答應了?不過兩人都光顧著高興了,誰也沒往別的地方想。
吃過早飯,王管教指揮人收拾過餐具,強調了一下工作進度,就朝宋瑤琴揮了揮手。
“宋瑤琴,你出來?!?/p>
瑤琴感激地沖朱麗麗笑了笑,起身跟了上去。
這是她第三次出那間牢房,認識的路也只有洗簌的地方,當王管教帶著她走向洗簌室相反的方向的時候,她只當醫務室是在這邊兒的。
走了有五分鐘,穿過了一條長長的走廊,碰到了好幾個獄警,看到王管教和瑤琴,只是露出一個奇怪的笑容,瑤琴后來回過味兒來才知道那個笑容的含義:曖昧。
走廊盡頭是一間沒有窗戶的屋子,王管教打開門,示意瑤琴進去?,幥贈]有多想,抬腳邁了進去。
然后,她就聽見背后門咔嗒一聲,落鎖了。
屋子里挺暗的,只亮著一盞壁燈,這似乎是一件放雜物的屋子,地上還扔著幾張墊子。一點都不像是醫務室。
瑤琴轉身奇怪地看著王管教,不知道這是什么意思。
這時那個冰塊臉王管教又露出了早上那樣兒的笑容,瑤琴這才感覺到了危險。
“王管教,您不是說帶我看醫生嗎?這里,這里好像不是醫務室啊?!?/p>
王管教發出了一陣低低的笑聲:“醫生?我就是啊,我這就來幫你檢查。”
話音一落,她就向前一步摟住了瑤琴。
瑤琴被嚇了一跳,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一下子被推到了身后的架子上,發出了巨大的響聲。然后她就感覺一個熱乎乎的東西貼在了自己脖子上。她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那是王管教的嘴唇。她,她,竟然在親自己。
瑤琴被自己的發現嚇壞了,立刻尖叫了起來。
她以前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即使在電視和書上見過隱晦的描寫,但是真正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她只是覺得惡心,太惡心了。
那人粘膩的舌頭還在自己脖子上舔來舔去,瑤琴感覺自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使勁兒反抗了起來。
可是這王管教多年在監獄里頭工作,再兇悍的犯人都收拾過,根本不把瑤琴這弱雞的反應放在心上,反而被這反抗激起了欲望,手順著瑤琴的衣襟摸了進去,眼看就要摸到瑤琴胸口。監獄里是不準穿內衣的,瑤琴立馬又尖叫了一聲,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力氣,一把把人推開了一步。
那王管教估計沒有料到宋瑤琴會有這么大的力氣,愣住了?,幥倭⒖坛弥紊竦乃查g沖向了房門,嘴里大喊著“救命”。
王管教冷笑了一聲,這種事在這里很平常,外面能聽見的人都是和自己一樣的人,誰會管?
她不緊不慢地走到拍打著門的宋瑤琴背后,一把扯住了瑤琴的頭發?,幥俪酝矗弊佣急煌豕芙滔蚝罄隽藗€弧度。她捂著頭皮,被拽地轉過了臉,然后就那么毫無防備地挨了個巴掌。
那巴掌一下把瑤琴打懵了,人也隨著慣性倒在了地上。她實在想不明白,一個女人怎么會有這么大的手勁。她感覺自己的半張臉都麻了,嘴巴里面應該是破了,血腥味涌了上來。大腦也恍惚了起來。
王管教趁著人恍惚的時候,坐在了瑤琴腿上,把人壓在了地上,伸手就去扯瑤琴的衣服。衣服扣子不牢,那人手勁兒又大,一下子就露出了半邊胸口。一只鐵鉗般的手一把抓住了瑤琴的胸,大力揉搓起來,瑤琴感覺壓著自己那人的呼吸明顯粗重起來。
本來以為流干的淚水洶涌而出,瑤琴忘記了反抗,任由那人在自己身上折騰著。
她感覺自己的心口塌了一片,臉上也是冰涼一片。老天爺,我宋瑤琴到底做錯了什么,你要這樣懲罰我?
更完這章,我已經做好了掉粉的準備……
鋼盔已買好,雞蛋石頭輕點兒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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