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覺得對你的愛很美


愛如空氣

《寫信告訴你:愛你在日常》

——我和你的24個小約定

<一>總覺得對你的愛很美


當你還在媽媽肚子里的時候,十分好動,經常調皮,我可以明顯感覺到你有力的小拳頭和小腳丫,會故意逗你,非常好玩。臨近預產期,我開始休假,全心全意準備迎接你的到來,許是在你的第一所小房子里住的太舒服了,所以你遲遲不肯出來與我相見。不過,我也不那么著急,畢竟咱們在一起295個日日夜夜,不曾分開一分一秒,我早已習慣這份親近和你的分量。

在你來之前,我從未想過新生命的降臨伴隨的是怎樣的疼痛和喜悅。產科走廊三更半夜死去活來痛哭流涕的場景歷歷在目,只當生無可戀;當你以“離開”媽媽的身體來和我“見面”的時候,又仿佛劫后余生般的欣慰和平靜。這種近乎極端的心情轉變,很微妙,也很震動。

剎那間,我們便都有了一個新的身份——母親和女兒,今生今世,永遠相依又注定分離,恍惚間竟生出了一絲失落和惆悵。

一轉眼,你就半歲了。這半年,你在我身邊,每一個日日夜夜都在悄悄長大。慢慢地你會不再像一只受驚的小白兔一樣蜷縮著四肢,慢慢地你會伸出小手緊緊地抓著我的手指頭,慢慢地你會看著我眨眼睛,慢慢地你會對著我笑笑,慢慢地你會始吮吸自己的小手指,慢慢地你會揮舞小拳頭,慢慢地你會趴著倔強地昂起頭,慢慢地你會咯吱咯吱的歡笑,慢慢地你會在自己的地盤翻滾,慢慢地你會開始咿咿呀呀,慢慢地你會抓起手邊的任何東西津津有味的吃,慢慢地你會找小哥哥小姐姐的身影,慢慢地你會要自己想要的玩具,慢慢地你記住了媽媽的味道媽媽的聲音媽媽的模樣……慢慢地,你長成了我的女兒。

你跟我想象的一點也不一樣,因為你根本無法想象,但就是這個和我想象不一樣的你,是我最想要的樣子。每次抱著你走在大路上,你像小鳥一樣咯吱咯吱地笑,引來路人的笑臉和羨慕的目光,我感到從未有過的驕傲。

帶著你,我們一起買了第二套房子,也許正是你給我帶來了好運氣,所以抽簽一抽即中。它價值百萬,和你相比卻不名一文,因為你價值連城。房子僅僅只可以給我們帶來短暫的興奮和安全感,但這會隨著時間的流失而逐漸消退,然后我們又會陷入新一輪的焦慮和患得患失。照顧孩子,會覺得疲憊;養育孩子,會覺得辛苦。但這些疲憊和辛苦,遠遠不及你帶來的真正的安定感,那是房子任何時候都無法給予我們的安定感。


所以,認真生活吧!

所以,去追求真正可觸摸的溫度吧!

所以,請你永遠都不要被物質所迷惑,真正單純、專心地好好體驗、品位每一個生命瞬間,讓它呈現出應有的原貌和滋味,就像你現在一樣。如果我可以:

我想找一個地方,建一座房子

東邊最好有山,南邊最好有水

北邊,應該有可以耕種的幾畝地

至于西邊,必須有一條高速公路

我哪兒都不想去了

就想住在哪兒,讀幾本書

詩經,論語,聊齋,種幾顆菜

南瓜,白菜,豆莢,聽幾聲鳥叫

斑鳩,麻雀,畫眉……

如果真的閑下來,無所事事

就讓我坐在屋檐下,在寂靜的水聲中

看路上飛速穿梭的車輛

替我復述我一生高速奔波的苦楚

(——《高速公路》雷平陽)


也許,那就是幸福——

忽然之間,安定從容,充滿生機,變幻莫測,轉瞬即逝,不可復制

不管我本人多么平庸

我總覺得對你的愛很美

——謝謝你,選擇成為我的家人,我的兒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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