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子北回到家,葉老就想著讓他去大滿貫熟悉一下生意。可近些日子事情較多,再加上要籌備與劉家的婚事,如此就給耽擱下了。
在正堂看著賬本的葉老,一頁頁翻閱,連連點頭,大滿貫的生意是越發的好了。素芳看著葉老臉上的笑容也倍感高興,這么些年,她打理這個家也是盡心盡力,如今看著兩個孩子都成了家,也放了一半的心,而那一半始終在子北身上。
“老爺,天色不早了,注意點,別著了涼。”素芳拿了衣服披在葉老身上。
“子清把大滿貫的生意打理的不錯,現在子北也回來了,最近就讓他去大滿貫,也讓他大哥教教他,熟悉熟悉生意。”
素芳道:“子北這孩子從小就是我的一塊心病,還沒長多大就留了洋,現在終于要成家了,我這心啊也終于快放下了。”
這些年素芳是怎么真心對待子北的,葉老也是看在眼里的,這個家多虧有了素芳。
“子北的親娘去的早,難為你一直惦記著他,為他忙前忙后。”
素芳聽著這些話,心中別提有多溫暖了,“老爺這是哪的話,我是受夫人之托,怎能不盡心照顧啊。再說,我拿子北當親生兒子,哪有對自己兒子不好的啊。”
正說著,子清進了門。子清與子北雖為親兄弟,但從小性格就不同,子北是性情中人,而子清卻正與之相反,他性子沉靜,做事果斷,不會因別人而改變了自己。特別是他那雙細長銳利的眼睛,眼神里帶著冷傲孤清,盛氣凌人,讓人心生畏懼。
葉老見了子清,放下了賬本,臉上盡顯欣慰,“大滿貫生意日子之好,也是你的功勞啊。如今你弟弟也回來了,就讓他去給你打打下手,你們兄弟齊心,大滿貫我就放心了。”
子清一聽父親這話,心中已沒了疑慮,看來自己之前想的很對,這嫡豎尊卑有別,正房夫人的兒子繼承家產合情合理,將來還不知大滿貫有沒有自己的地位呢,只怕自己要給別人做了嫁衣。
子清雖有一番籌謀,但還是老老實實的答道:“父親您就放心吧,我與子北是手足,定會照顧好他。”
從葉老處離開,回屋只見妙可一人坐在桌兒旁發呆,不知發生了何事,便問道:“你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發生么呆?”又喚了丫頭傳菜。
妙可道:“唉!我是處處小心,眼看著要過好日子了,誰知又殺出來個劉曼,這以后的日子還不知怎么過呢。”
子清本來心中就有不快,聽聞這話更是火上澆油,“哼,劉曼進門不過是子北的一道保障,娶了警察廳長的女兒,只怕以后大滿貫都是他的了。你只擔心你自己那點小心思,不想你丈夫都快被人踩在腳底下了。”
“夫妻本是同林鳥,咱來還不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啊,你好了我就能過好。我這一天天的都為了誰了,要怪只怪你沒娶個警察廳長的女兒,只娶了個沒有家世背景的。”妙可也覺自己委屈,說罷便哭了。
子清見狀,哪還能和她頂著來啊,趕忙上前哄道:“好了好了,這么還惹得你傷心了。誰說你沒家世背景了,綢緞世家小姐的身份還不夠嗎?再說了,現在事情還未定,說不定還有轉機呢。”
見著他這般勸自己,妙可便擦干了眼淚,“依我看,得盡快定了父親的心思,早點把那傳家翡翠搶過來,省的夜長夢多。”
子清心想夫妻本是同林鳥,別大難臨頭各自飛就好了。
之后的日子,葉老便讓子清帶著子北去大滿貫熟悉生意,子北深知這一去大滿貫就等于是和大哥進行了明里暗里的爭斗,雖自己不愿意惹這些是非,更不愿意日后因家產和大哥明爭暗斗,但生在葉家,早晚都會經歷這些。要怪只能怪這可惡的社會,萬惡的封建,這嫡庶尊卑。
子清倒是明面兒上認真教子北鑒別珠寶,介紹大滿貫的加工地,以及開采地,還有各種賬目管理。可暗地里怎能不為自己打算,只怕日后教會徒弟餓死師傅,可不能眼看著弟弟搶了自己辛苦經營的一切。
誰叫他葉子北是正房夫人所出,子清從小便知這其中的道理。自己雖是葉府大少爺,但下人個個巴結葉子北,只因自己是庶出。可他清楚事在人為,只有自己強大了,才能改變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