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那十秒靈魂已賣掉

那日剛知道中考成績完的我,與閨蜜相約去玩水,認識了剛剛失戀的你,你溫文爾雅,照顧周全,我們初相識卻猶如舊友一般,那時的我們沒有留任何的聯系方式就被母親匆忙叫回家中,到家的我進門就是劈頭蓋臉的一頓教訓:“白讀這幾年的書都白讀了,一個重點高中都考不上整天就知道玩,現在玩的好,連書都沒得讀,當時讓你努力,你說你要青春你要玩,都依你了,現在呢?你是不是該依依我們讓我們放點心了。”我沉默,我想著與你相遇的一切,抬頭看到爸爸,他給了我一個安慰的眼神,爸爸總是這樣,雖然很少在家吃飯,一直都很忙,他卻從來很寵著我,爸爸跟媽媽說道“算了,考都考了就由她吧,童年比較重要。”“還童年,她這樣就是你慣的。以后她三四十歲了你還跟她講童年。”媽媽瞪著我想了很久又開口說道“正好,我今天出去跟笑笑媽出去逛街聽到笑笑要去參加重點高中的補習,你也去上,學校的事讓你爸爸跟你想想辦法。”我也懶得看她也算是同意了,便越過她上樓往我房間走去。媽媽也沒想過我會考的這樣差,也懶得理我,便也由我了,其實我的成績也不算太糟糕,只是不能得獎學金,在學校中上等的自己也沒想明白這次為什么這么糟糕,想著一頭倒在了床上,看著昏黃的燈,猛地想起我并沒有問他的手機號碼,我也沒有他的任何聯系方式。不禁有一絲感傷,想向笑笑要電話,但卻又十分不好意思,便不再提及他在笑笑面前。后來的一個月只要笑笑約我,我都會出去,我想碰到他,想問問他號碼,想聊上次沒有聊完的故事和認識,可是再也沒有見過他,那個夏日帶著微風的男孩,就這樣過了整整一個月,

  有一日在家正吃著晚飯的時候,媽媽突然跟我說:“明天八點重點一中旁的力爭補習班。”“噢,知道了。”塞了一口飯,搪塞的回答著,想著補習班的事猛然間又想到那晚問他成績的畫面,那個讓我突然心動的男孩子,怎么突然想起了,“愣什么愣,吃個飯發什么呆。”我也感覺到了自己的反常。吃完飯便不愿跟母親多講一句便回到房間了,母親也沒有阻止,只當我是不高興,,畢竟明天還要補習,她也懶得多說我什么,畢竟已經對我是失望了。

  八月的空氣中總是不經意彌漫著燥熱,就算是早上七點也讓人覺得心煩不堪,雖然跟母親總是不表現,其實心里總是在拒絕,不經意間走到了補習的門口,我是思想在掙扎,可是我的腿卻很自覺,自覺的走到了分班榜前,一班向遇,呵,也算是一個好找一點的班級了,要是后面班找教室都是麻煩,一掃眼突然看到了一班戴笑笑,真是巧了,我陰霾的心情中,忽然感受到了陽光射入的溫暖,連忙去找笑笑,在一棵樹下找到了她,她正在問我們的初中同學是否有看到我,我們總還是算的上默契,“走啦,狗屎笑。”“嘿呀,終于現身了呀,走吧我們去找教室。”她環著我的肩就跑,恍然之間我看到了那個我朝思暮想的人 ,我停住了,我想打招呼,話到嘴邊總是打轉,笑笑看出了我的意圖,拉著我就跑。邊跑邊說:“別想了周齊洺那個不死心的又開始在追那個劈腿女。”我心情突然一下好像經歷了冰山,是不是當時的我勇敢一點我們還是有點希望了,剛剛想到這里,自卑又開始在喧囂,罷了,就當是突然的好感突然的想認識朋友吧,找到教室坐定看著窗外,我是低落的,“嘿,向遇我能坐這里么?”我抬頭一看,不驚心中一喜,是周齊洺。”可以可以”。我就這樣賣了出去幫我買水的笑笑。笑笑回來后怒瞪了我好久,也懶得說我,就這樣,和他開始了同桌生活,補習發書然后自我介紹,我的眼神余光卻一直在他身上從未離開。有些人天生就有魔力吸引著眼神與注意力,他就是,補課第一天快結束的時候我鼓起勇氣找他要了QQ號,留好了聯系方式,才舍得與他說再見,我看著他出了教室門走出補習學校的大門,心中卻多出了無限遐想,笑笑打掃完衛生大吼道:“向遇你個重色輕友的要了帥哥的聯系方式,是不是應該來幫本娘娘做做事情呢?”“渣,小的這就來”我們相似一笑,很快就做完了所有的工作,傍晚時分的陽光變得柔和了不少充斥的氣氛像極了待嫁少女的羞澀,我跟笑笑并肩走著,心中個懷揣著心思,從什么時候開始我們就不能直接交換秘密直接張口就來的說話了,今天的我還是想跟她說,“我好想喜歡上周齊洺了,不止一點點的喜歡”她停住腳步說道“你們不合適也不可能有結果,他很喜歡林欣,他已經追了很久了,你才剛剛開始,放棄吧”。我突然有點生氣,

  我也懶得跟她多說一句。太年輕的自己就好像一杯充滿氣泡的飲料總覺得自己有用不完的經歷和花不完的時間,當然還有一顆不撞南墻不回頭的心。

  

  從那一日起我好像就不那么厭倦去補習班,甚至每一天都希望去見到他就算只是問候是否有吃過早餐都是那般讓人滿意,周齊洺,一個從早到晚都會惦記想起的名字,有了他的聯系方式我更方便的去探討更多我想去知道的事情,他的以前,或者他的朋友,我總是不經意的問著他的任何事情,他的好脾氣始終沒有太多的厭煩,直到有一天我生日,我看著他提著一個巨大的藍色哆啦A 夢,我瞬間有點害羞,戴笑笑大叫道,哎呀周呆子你還記得我們家小遇遇的生日阿,不簡單阿,小伙子。”那一刻我在他臉上看到了尷尬,我剛準備解圍就聽到他說道:“今天向遇生日阿,不好意思,我不知道,這個是因為今天我跟林欣和好了,我要買給她的.”那一刻我甚至覺的他有些殘忍,而我也有點不堪,大家為了避免尷尬說道:“既然這么湊巧要不你請吃飯吧,洺哥。”“這沒問題阿,等會下課一起阿”。于是大家便打笑著掩蓋過去了,那一剎那我發現有些苦澀有點說不出口的嫉妒,正在我發呆時,周齊洺給了我一張紙條,上面寫道:“抱歉啦,我真的是不記得,這樣吧,下課給你買糖啦”“可以,原諒你”

  他始終這樣面面俱到照顧著所有的人,而我卻總是刻意覺得他對我是特別的,情芽萌發總是連自己都未曾發現,

  時間一天天過著,轉眼補習班的時間也快過完,錄取通知也一個個下來了,周齊洺毫無意外的上了重點,戴笑笑跟我一樣,出錢找人進了一中,劉堅,差點把他都忘了。他家有錢的給重點學校贊助了一棟教學樓,毫無意外的被錄取了,他總是那么人渣,我總是這樣罵著他,補習班完了之后我有將近一個月的時候沒有聯系周齊洺,他也沒有聯系我,我不聯系他的理由很簡單,他有女朋友,而且他不找我,我努力猜想很久,大概他不聯系我也很簡單,很忙,有可以聊天的人,我呢,又好像和戴笑笑恢復了原來的無話不說的狀態,每天都這樣鬧著,那時候的我總是單純的想著,人所謂的長大大概是突然開口提起感情,沒過幾日高中也就開學了,都是熟人,我突然間看到了一個人,我有點愣,戴鑫,笑笑的初戀,那時候跟他談戀愛的笑笑,就像剛剛接觸世界的新生嬰兒,每一天都是新的,用我那個時候挑逗他的話來講就是三句不離我戴鑫。扯遠了,突然想起笑笑還在我身邊,我就瞎扯著正想說去別處逛逛,就聽道她淡淡是說道:“我看到了,沒關系了,都這樣久了。”可是我從她的眼睛里沒看到淡定,卻有著一絲惆悵與慌張,這是我第一次看到笑笑這樣,甚至我都有點不懂為何她有這樣的眼神,開心中帶著害怕,期待中帶著逃亡,戴鑫與戴笑笑認識在初二的時候那個時候的我什么都不懂,戴笑突然扯著戴鑫就那樣出現在了我的面前,幽幽的說道我的男朋友,未來老公,他們每天都會一起吃早餐,晚上放學會一圈一圈沿著操場走,再熱的天都穿著長袖校服,擋住那兩只躁動的小手,那個時候的戴笑笑三句從來都離不開戴鑫,就這樣過完了一學期,暑假戴鑫要回老家,他們的矛盾,好像就是從那時開始,那時戴笑老是跟我抱怨戴鑫對她越來越敷衍,我總說她想太多,那時候他們總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戴笑笑的眼中總是帶著幽怨,也時常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我想如果非要說一個時刻戴笑是怎么成熟的就應該是那個時候,再后來我再也沒有聽她提起戴鑫,我也有很長時間沒見過戴笑,直到初三開學的前一個星期,她幽幽的站在我家門口跟我說她經歷的所有事,她忍不住去找了他,他在老家有了新的女朋友,她沒有當面打招呼只是發信息給他說要分手,她關機回了她外婆家,今天剛回,手機卡也沒有再用了,后來我們又恢復了我與戴笑倆個人的日子,我們彼此都不再提起戴鑫這個人,就好比不曾出現過,然而只是好比。

  

  踏入高中,我總是不止一次跟自己說新生活開始好好努力學習,好好交朋友,收起自己燥亂的心,但是生活總是事與愿違,周齊洺那個輕易可以撥動我心弦的人在我隔壁班,上早自習可以看到他下晚自習可以看到他,可惜的是他總有女朋友,我時常想如果他跟他女朋友分手該多好,可是下一秒自己總會把這樣的想法槍斃掉,感覺自己像個無惡不作的惡人,就這樣在我關心他他忽略我的日子中輾轉過了半年時光,我記得那天天氣不錯,我已經很久沒有想到過他,他突然找我聊天,談日常,談人生,他跟我說他跟他女朋友分手了,那一剎那我突然覺得找到了當初喜歡他欲罷不能的感覺,我感覺我始終在壓抑,現在沒有他女朋友了,我應該再怎么做也不能算個惡人,沖動之下我告白了,我誰都沒有告訴,任何計劃都沒有的告白了,我愛你就這樣簡單的三個字就打過去了,我想大概時間過了有大概有十秒,很久遠的十秒,我看到他窗口從正在輸入又沒有,再從沒有到正在輸入輸入,我想他也許在踟躕給我的回答,也許他在跟他喜歡的人聊天,就這樣靜靜等著,他也只回了三個字,我知道。我突然詞窮我沒有勇氣說接下來瞬間想好的豪言壯語,我想他不會喜歡我,不然他知道為什么不說為什么不問為什么不表白。他突然說要開視頻,我說好啊,接通視頻聊天的我們面面相覷,他不斷抽著他桌面上的煙,我詫異的問道,怎么學會抽煙了,他淡淡的說:“有些時日了,其實我沒有你想的那么好,” “只是你覺得,我其實覺得你挺好的”。他再一次沉默了,拿起煙反復碾轉,檫,我感覺那一刻的我好像在等待審判,等待審問,“其實我覺得你應該好好的考慮一下,我現在剛剛失戀,雖然我很希望有一個人陪陪我,對我說說話,但是這對你不公平,你的愛不應該是被這樣的。”“我不在乎”“好”。“今天早點休息吧,晚安”

  

  我感覺像做夢一樣,我們就這樣在這么匆忙的情況下在一起了,恍恍惚惚大半夜我始終意識不到我們是怎么在一起的,第二天他給我帶了早餐,大家都知道我們在一起了,我就像在夢里一樣,始終感覺自己無法清醒。他對我一直照顧周全,帶好早餐,陪我午飯,晚上道晚安,我甚至想也許我們這樣下去再久一點,他就會愛上我,我們就會這樣一直下去了,可是事與愿違,他最終還是我提分手了,在一個陽光很盛的放學后我在教室門口沒有等到他,剛拿出手機想打給他,他發給我短信,說道:“我想我們更適合當朋友,對不起。”很簡短,像極了一把尖刀,我也明白他要做什么,其實和他在一起的那些日,我比誰都清楚他是一個怎樣的人,亦或者說他有怎么樣的想法去做事情,他如我。愛人至深死不回頭。他要去表白,他愛不上我,他還是要去追,去追他的夢。我眼睛呆呆想了很久直到手突然有濕潤感,我第一次感覺那么難受,傷心忍不住,就像愛一樣的包不住,它會漏出來,一點點的溢出來,你小心翼翼的呵護,它依舊會像長腿的小精靈偷偷跑出來,向世界去宣告自由。我還是木訥的回了短信,簡短四個字,:“我祝幸福”我沒有任何辦法,我不能去殺了他愛的人,他會難受,我不能抱著他的大腿去喧囂你不要放下,他會為難,我只能讓他走,他有他的天空,即使我束縛他的翅膀,他也會用絕食來抗議。

  過了很久,木訥,呆板,恍惚,這可能是我將近半個月的所有形容詞,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過的不太好,漸漸地我強迫自己去忽略,去遺忘,去努力過自己的生活,也毫無意外,他們又在一起了,那么般配,那么要好,我曾想過他們會不合適會再去分手,周齊洺會站在我面前說我們好好的,但每當有如此想法,我自己都恨不得不認識自己,我控不住內心的欲與渴望,我沒有辦法,我只能拼命學,也許偶爾還會看到他們一起。一起午餐,林欣吃他帶的晚餐,也許他們會跟我和他一樣互道晚安,甚至說的更多,我感覺我自己都在被自己折磨,時常失眠。感覺談不上矯情,就是失眠,整夜并不想入睡混混沌沌進入夢的感覺一點也不好。夢中的他時而很清晰,很透徹但是他在背對我,就這樣過完了高中的全部生活。

  

  高考結束我茫茫然跟著戴笑笑野了很久,忘了自己每天在干嘛,過得像極了頹靡的社會遺漏,每天半夜才回家,也不知道為什么,總是不愛回家里,即使在江邊做大半宿也不愿早早回家,畢業之后的我,一次都沒有再見過周齊洺,他就好像搬離了這座城鎮,悄無聲息。再幾經盛世的午后,他攬著林欣從我身邊走過,他沒有看到我,他自始至終都只是看著懷里的人再聊故事,那一刻的我突然覺得特別難過,其實我原來連朋友都算不上,我突然覺得我很失敗,其實我也不過是眾多失戀人群中的一份子為何我總是遲遲不能擺脫,后來在劉堅的口中得知了他去了國外,而他女朋友上了一個重點大學,他們開始了異國戀,我也時常看到他交友軟件一些秀恩愛的字符及圖片,原來他真的離我這么遠了,我也周而復始的過完了我的大學生活,沒有驚喜的進入社會,我曾想過去找他,可是我知道我不能,我混沌的時候甚至希望笑笑給我一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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